天王盖地虎,王家一打五。
这是一句俏皮话,一句非常押韵,且特别符合王家形象气质的一句话。
王家人,就和这句俏皮话里边的人一样,好似天王,盖在华夏这片卧虎之上,雄赳赳气昂昂,傲视四方,无可匹敌。
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说,哪怕说和王家同样身为上门的其他三大家族,一对一地单打独斗,谁都无法战胜王家。
因为王家的掌舵人,那位王家家主是海军总司令,而帝国的海面,恰恰就是抵御a、b、c三国的第一道屏障,组成这道屏障的所有兵种,几乎全部都是精锐,这些精锐也全部都归王家那位独管。
所以,可想而知当中年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飞的心底究竟是掀起了怎样的狂风骤雨。
“王家……”林飞低声呢喃着,眼神迷离,于浅至深,渐渐晦暗不定,扑朔迷离。
假设,假设中年男人所说的是真,假设他看见的黑影果真曾经出现在王家的宴会上过,假设这黑影就是他早上刚刚杀死的那人,假设这黑影和曾经的神秘人有关,假设那神秘人背后的少主就是王家的某位。
那也就是说,林飞接下来要面对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堪比天王的王家!
这一事实让林飞有些震惊,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
怪不得,就连黄家和郑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甘愿做小,俯首称臣,如果说王家的话,那一切也就说得过去了。
如果是王家,那郑本初宁愿冒着郑家从此之后退出三门二十四家,也要不争取露出马脚引出背后的那个人也就说得过去了。
因为只要郑家一有要供出王家的动作,那郑家很可能就不是退出三门二十四家那么简单了。
也许,等到郑家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就是王家,一言能定生死,一语可比千军。
当然,这一切都是林飞的凭空猜想,都是林飞的假设,没有谁能证明林飞所杀的人就是那个黑影,也没有谁能证明黑影和王家有关系。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什么都没有。
所以,林飞如果想要证明他的假设,那就必须要找出王家的证据来,才能让人心服口服,也才能让肖乃河和林建军两人得以放开手脚用力和王家开干。
那这事情就又回到了起点,林飞必须要将黄家给解决掉,从黄家这一途径下手,从而挖取王家和黄家之间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间接地找出王家做坏事的证据。
想到这儿,本来还有些压抑的林飞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他慢慢的笑了出来。
“呵,有意思。”林飞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神光渐渐回转而来,却不锐利,反倒带了点散漫。
一旁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皱了下眉,问道:“你笑什么?”
中年男人有些不理解,正常人在听到未来的对手很可能是王家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哭出来,但也不至于笑出来吧!
林飞闻言,瞥了眼中年男人,笑了笑,反问道:“有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做对手,你难道不高兴吗?”
“哈?”中年男人呆了呆,而后才明白了林飞话中的意思,明白过来后,中年男人看向林飞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起来。
这什么人啊,居然还希望对手越厉害越好?
林飞看到中年男人的眼神,笑了下,戏虐道::“干嘛,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
“……呵呵。”中年男人没说话,心里头万分无语,以及吃惊。
他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谁让你将情况弄得那样紧张的?”林飞打了个哈哈,摆了摆手,驱散了之前略显凝重的氛围。
诚然,在现阶段来看,林飞并没有什么把握可以真的找到王家的把柄,毕竟黄家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保不定黄家也会学着和郑家一样,哪怕是家族分崩离析,也不去透露王家的信息。
但是,正因为不确定,没把握,才跟有挑战性,不是吗?
中年男人看清楚了林飞心里边的想法,无语吃惊的同时,也有些恍然。
这样子,才是他当初所听闻的那个林飞。
那个胆大妄为,无所畏惧的林飞。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中年男人情不自禁地问出声。
不该这刚一问出来,中年男人就有些后悔。
这按照年龄来说,怎么也该是林飞这小同志向他询问,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他向林飞询问了?
这不科学啊!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毕竟谁让林飞现在摆出的样子,是那样的自信呢?
林飞高抬起手,张扬自信道:“很简单,接下来你们只需要看着我表演就好。”
“呃……你确定?”中年男人砸吧砸吧嘴,有些意兴阑珊。
中年男人怀疑他遇到了个假冒伪劣的林飞,这特么已经不说胆大妄为,这是无知者无畏啊。
他以为他是谁,是黄家的爸爸,还是王家的爸爸?
这一刻,中年男人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名不副实,这林飞很显然就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啊。
“我当然确定。”林飞一脸自然地点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中年男人的不对劲。
中年男人闻言,也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跟着说道:“那行,那我就等你的表演。”
说完,中年男人起身,他准备回去和老头还有青年商量商量,如果可以联系到林建军和肖乃河的话,要不要将林飞给换了。
他觉得,林飞真不是什么合作的好人选。
恰在这时,中年男人听林飞喊了他:“诶等等。”
“怎么了?”中年男人转头问,想着林飞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你就是后悔了,我也不答应你。
中年男人心里这样想着,却听林飞指了指他边上的手表说道:“你的手表。”
“……”中年男人沉默了下,径直过去拿过稀巴烂的手表,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