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很强，非常强。

甚至于，林飞觉得如果不是他近段时间实力突飞猛进，而且经历了一大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恐怕他现在还不是白凤的一合之敌。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圣人刚才提到了白凤的同时，还提到了无殇和回来这两个词。

难道，白凤和无殇总舵有什么关系吗？

望着林飞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圣人却是笑了笑，开口回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她是无殇总舵十一年前那个杀手皇帝。”

说到这里，圣人顿了一顿，随后笑道：“我当初都没有取这么个外号，她倒是敢作敢当。”

他在笑，林飞却笑不出来。

原来，圣人竟然早就知道了白凤，甚至之所以会特地注意他也是因为白凤的存在。

原来，白凤果真是无殇总舵的人，果真是十一年前那个令所有杀手闻风丧胆的杀手“皇帝”。

原来，白凤和他一样，其实被无上总舵派来夜幕组织进行卧底的人！

“原来，从一开始，我和他就是一类人……”林飞苦笑一声，感觉这个世间最为讽刺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如此了。

想当初他还和白凤互相斗智斗勇，互相看不上眼，最后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损友，却没想到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类人。

都是间谍。

“圣人阁下您，为什么没有……对付她呢？”林飞其实是想说“处理”这两个字的，但仔细想想，到底还是用了“对付”。

毕竟白凤虽然对他总有冷嘲热讽，可是不得不说，白凤对他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他们曾经是共患难过的。

“为什么没有对付他啊？”圣人闻言，笑了笑，反问了林飞一句，“如果一个本来就是你的人忽然回来了，你会杀了他吗？”

林飞一愣，脑海中在一瞬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是他却下意识否定了那个猜测。

没办法，那个想法太夸张了，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能在现实当中发生了。

然而，事实证明，现实永远是幻想的老爸，幻想有的东西，现实可能也有，而且还会更加离奇。

圣人说道：“她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派去无殇总舵的间谍，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回到了组织，在我想来，大概是她厌倦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圣人出奇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掩饰了下表情。

也是他低头的这个动作，才使得圣人忽视掉了林飞那一瞬间露出的惊悚，以及不可置信。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白凤其实是夜幕组织的间谍，是夜幕组织派去无殇总舵的？

“可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白凤应该对夜幕组织挺有好感的才对，可当初的她却似乎很瞧不上夜幕组织啊！”林飞心头狂跳，忽然发觉他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该不会，白凤一开始确实是夜幕组织的人，但是后来在无殇总舵潜伏的过程中被人给洗脑了，成为了无殇总舵的人，反向间谍夜幕组织？

有可能，太有可能了啊！

“根据记载，无殇总舵的总舵主名叫徐临风，惯会做人以及开导，如果是他亲自出马的话，确实是有可能的。”林飞心里头默默思考着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夜幕组织与无上总舵两者一对比，夜幕组织除了整体实力出众以外，其他方面还真比不上无殇总舵。

而且白凤那家伙的性格林飞大概也知道一二，她其实不是很喜欢打杀，而且从她曾经金盆洗手来看她也厌倦了杀人的勾当。

那么，无殇总舵的那个不杀恶人的条例很显然就非常符合白凤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了，长期耳濡目染下，被感染也非常有可能啊！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现在最关键的是，圣人似乎对白凤不只是认识，更像是有所愧疚一样。

难道……

脑海中刹那又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诞生而出，林飞不由得出声问道：“圣人阁下，难道白凤其实是您的女儿？”

试想一下，能让圣人这么个站在武者最顶尖的一个人产生愧疚的情绪，除了亲人以外，还能有谁？

而且之前圣人也说过了，他有一个很热爱的妻子，但妻子后来却很可惜的过世了，以圣人对妻子的那股热爱，从而爱屋及乌喜爱他的女儿也非常有可能啊！

那么，一个爱女儿却不得不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让女儿远走他乡变成卧底，很显然心底里是抱有愧疚的。

“那么，白凤岂不是背叛了她的老爹？”林飞想到了这个问题，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林飞果真是想多了。

圣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是我的女儿的？”

啊，不是吗？

林飞一愣，刚想说话，就看见圣人忽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道，是我长得太好看了，让你误会了吗？”

林飞：“……”

这种被灌了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感觉那么难受！

这圣人还能不能要一点脸，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能说得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难道脸皮真的是会随着年龄越来越厚的吗？

圣人看着林飞的表情笑了下，摆摆手说道：“好了，我开玩笑的，瞧你这表情，还以为你被我怎么了呢！”

林飞：“……”

问题是我确实被你怎么了啊！

圣人笑了下后，也开始正了正脸色，对他说道：“好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也许她果真还在无殇总舵，如果可以，你去找一找她吧！”

“这……”林飞迟疑了下，似乎有什么顾虑。

圣人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你走后我会稳定好组织内部，不会发生你不想要发生的事情的。”

林飞不想要发生什么事情？

毋庸置疑，是中枢堂的那帮人搞风搞雨。

而现在圣人都这样说了，很显然也是知道了他和中枢堂之间的一系列争斗，那么他确实不想要担心了。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现在确实有必要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林建军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