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上毋庸置疑是一件好事,但是区别在于被谁看上了,如果是个女人,林飞可能会考虑一二,但如果是个男人,林飞觉得哪怕是黎来庆他也要选择说不。
幸好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黎来庆在韦子越的这番话落下后,适时地表现出了一丝恼羞,一丝怒气,令人一看就知道,他并非是那种喜爱男人的人。
紧接着,黎来庆也适时地表现出了他的抗争,梗着脖子对韦子越怒道:“老二,你还想不想要今天晚上吃饭了?”
果然,黎来庆一怒,林飞就猜到基本上是这个套路,而事实上,也很显然就是如此。
而韦子越也表现出应有的模样,看着黎来庆恼怒了,连忙赔笑道:“嘿,我不就开个玩笑嘛,瞧你激动的。”
他的赔笑也总是那样显得风轻云淡,并没有一般人的那种低人一等,仿佛哪怕是他错了,却也是他对一般。
林飞在一旁想着,也许,只有这种人,才能成为一个团队的外交人员吧。
这时,韦子越忽然也看向了他,唇角一勾,散漫的笑意倏地散了开来:“嘿,四弟,我刚才可没有说他看上了你,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林飞笑笑,摇头道:“二哥放心,我知道的。”
他知道什么?
是知道韦子越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还是说他知道韦子越其实刚才一直在观察着他?
韦子越眼神一闪,也没有细问。
很快,他们也问出了鸡头男基本上所有能挖出来的情报和讯息,随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问题。
杀不杀鸡头男?
杀吧,林飞他们又觉得这鸡头男虽然坏,但是却也不算坏到那种死有余辜的地步,他们几个也都不是嗜杀之人,之前更是以性命要挟了他,如今转手就杀,倒是显得没人性了般。
可是不杀吧,接下来他们是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的,如果不杀鸡头男,那么他们的行踪很可能就会被鸡头男说出去,那他们接下来的探宝之旅可就会非常艰辛了。
所以,他们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韦子越选择交给了鸡头男。
韦子越唇角如往常般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蹲在鸡头男面前,平视着鸡头男说道:“嘿,鸡头,现在呢,相信你也知道,是到了一个事关你生命的大事,接下来你要是回答不好,那很抱歉,你可能就要留在这里了。”
鸡头男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我知道的。”
“那好。”韦子越眯着眼,看着鸡头男说道,“那么我问你,如果我们放你走,你会怎么做?”
鸡头男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道:“马上逃走……”
看着眼神倏地变得危险的韦子越,鸡头男立刻知道他刚才的回答有很大的毛病。
逃走这个词,本身就带着逃离危险的意味,他这样说,岂不是在说韦子越他们是个危险体?
那一般而言,一个人在逃离危险体后,他会做什么?
鸡头男立刻想到了广而告之这个词。
无论是出于报复,亦或是出于缓解自身的激动情绪,将他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其他人,毋庸置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可问题在于,这个办法不能给他眼前的这些人知道啊!
鸡头男立刻补充道:“那个什么,大人,我刚才口快说错了,我是会依依不舍地离开几位大哥,然后……”
“嘿。”韦子越笑了下,打断鸡头男的话语,“我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你这话是怎么不现实,相信你自己也知道。”
鸡头男讪笑了下,十分尴尬,却也没有多说。
没错,他也知道这话不现实。
其中那个依依不舍,他觉得更是用错了。
哪个被抓的人最后会依依不舍地离开抓他的人?
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犯了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人才会如此吧!
韦子越伸出手指头,对鸡头男说道:“第一,我们现在不能马上放你离开,毕竟这样做我们可能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和你多说,相信你也明白。”
鸡头男凛然点头。
他当然知道,如果他们现在放他走,他很可能还真会将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情报说出去,那么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应该非常重大的危机。
“第二,但是我们也一定会放你走,因为你也知道,你是外人,我们是自己人,把你一个外人放我们自己人里边,不说你自己,我们其实也有些慌。”韦子越伸出第二个手指,看着鸡头男说道。
鸡头男顺势点头,没有反驳。
是的,如果他们真的带他一起走,那可能的情况只有两个。
一,他出卖他们。
二,他在过程中对付他们。
无论哪个,都绝对不可能会让韦子越他们讨得了好。
“所以,第三,我们准备再带你一天天,然后到时候把你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你需要在那里呆上一个星期的时间。”韦子越说着,看鸡头男面色恐慌,摆摆手示意他还有话。
看着鸡头男,韦子越说道:“放心,我们会在那里放置一个星期足够的食物给你,你只需要到时候省着点吃,绝对没有问题可以活下来。”
鸡头男听了,心中松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倒是也没有关系。
不过,只是这样吗?
韦子越唇角勾起,看着鸡头男说道:“当然,我们也会给你喂一颗药丸,那颗药丸是什么你不用管,反正如果七天后我们没有给你解药,你一定会死,而且死得很惨就是了。”
鸡头男的面色瞬间不好了,忍不住忐忑地问道:“那要是,七天后你们回不来呢?”
韦子越笑道:“嘿,那不正好,你就和我们一起死,到了那边还能有些面子呢!”
鸡头男干笑一声,心里头却在止不住地骂。
什么面子,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面子?
再者说了,人都是看面子的,可谁说鬼也是看面子的?
说不定不是呢?
但这话鸡头男没说,只是迟疑着问道:“那,还有其他选择吗?”
他还是不想要和他们一块去死。
“有。”韦子越唇角勾起,笑得富有哲学气息,“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