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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6 章 第 5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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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了一周前。

宁朗头痛欲裂,昏沉沉的,皱着眉头,渐渐地苏醒,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太阳穴上,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卜正卧室里那一贯幽暗的窗口,熹微的晨光。

这样古老的建筑物,即便外面看起来是座古朴典雅、城堡一般的别墅洋楼,可外面的艳阳,也始终照不进里面的地上、床上,房间里总是阴暗的,四周弥漫着若有似无、萦绕不绝的龙涎熏香。

这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让宁朗恍若置身于梦里,可怔怔地看着前面的办公桌,卜正穿着贴身的睡衣,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正深深地看着他。

“我怎么在这里?”宁朗坐了起来,蹙着眉心望着他,“……杨队,是,我正在跟杨队长说话。”

他猛地望向窗外,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裹在了被子里,腿间的触感和身上的黏腻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禁心中骇然,这种断片儿似的失忆,让他恼羞成怒起来,厉声质问道:“你让杨队长把我迷晕了!倾弹,你让他对我用了倾弹!”

“反应还挺快,”卜正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向后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当着杨队长的面自爆,说是你指使了啼因和啼丛杀了贝尔特,怎么,你是准备怀着我的孩子去坐牢吗?!”

“我应该坐牢,我应该接受所有的惩罚!也好过躺在这个床上,看到令人恶心的你!”宁朗瞪着眼睛朝他吼,半道忽地俯下身干呕起来。

可他昏迷了20多个小时,什么东西都没吃,连口水都吐不出来,只呕得脸色涨红,侧颈淡青色的筋微微凸了起来。

“宁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卜正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抚着他的后背,轻轻拥住了他,“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失望?”

“别碰我!”宁朗用力推开他。

卜正的脸色渐渐发青,显然是耐心告罄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宁朗:“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现在不想打你,可你如果就是想跟我硬碰硬,我不介意让你尝到更大的苦头。”

“你这么搞我,就不怕它掉了,或者是个畸形儿?”宁朗抬眸,冷冷地瞥着他。

“不怕,我的基因很优秀,奕儿就是个例子,”卜正微笑道,“你也不用拿它来威胁我,这个孩子掉了就掉了,我又不是没丢过孩子,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陪你耗,我想我在床上,也给你展示了我的实力……我不比年轻人差。”

宁朗错愕地看着他,这话里话外,他听明白了,卜正把佩蓉搞得流产过,掉过一个孩子,可最后,他们还是有了卜奕,所以卜正这样对他,还是那个原因……他有经验,他也不怕这次失败,他有信心会一直得逞,而宁朗逃不过当孕母的噩梦。

宁朗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冷的浑身发抖,他不由得想象前一个受害者佩蓉,就在这个样楼里,就在这张床上,经历的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穷凶极恶的犯人,你看得还少吗?”卜正还是被他这种嫌恶和惧怕交织的眼神看得有些气闷,忍不住自我辩解。“我不过是一个正常的alpha,有一个平凡的愿望罢了。”

年轻时,20几岁,来不及去主动爱人,就被邱美来这样的人爱上。稀里糊涂做了这曾经的邱府的赘婿,事业飞黄腾达,权力越来越大,他也觉得阶级跃升后带来的生活质的改变,心中无限快慰。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快乐阈值慢慢地降低了。邱仁铭这个岳丈对他看管得很严格,心机叵测,老谋深算,随时随地看着他的身心,让他每天两点一线,只跟邱美来在一起。

卜正隐然不发,一直忍着,甚至都快把邱仁铭迷惑了,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他们的儿子邱桢南渐渐长大,卜正终于找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将邱仁铭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办完了邱大法官的丧礼,卜正跑出了卜府,第一次夜不归宿,留着伤心欲绝的邱美来在家中哭泣。

年近四十的他以为他“重获新生”,终于可以尝尝人世间除了权与钱,别的滋味了,于是热孝在身,他听之任之,任凭手下亲信安排,走进了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酒店房间。

那是个干干净净的omega,刚满18岁,洗完澡后带着新鲜露珠似的,含羞带怯站在卜正的面前,散发着清新的花草香气。

卜正望着他十几秒,似乎想召唤起属于自己的双十年华,激动,热情,兴奋,对这种事的向往,等等等等,可惜都没有。

他起身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甚至有些自嘲,时光匆匆不再回来,也许自己是不行了,老了,根本没有感觉。

事实证明,当晚他这个举动是非常明智又非常侥幸的,他片叶不沾身,所以逃过了对手的精密设计和陷害,还在业界博得了君子的美名。

于是,他又被动地“洁身自好”了好几年,直到遇到了那一届的实习法官,佩蓉。

白衣黑裤、黑色制服,白色袜子黑皮鞋,素净腼腆的人儿,脸颊有个小小的梨涡,笑起来很甜,恭敬地朝他行礼:“卜大人,我是刚分到这处的实习生,名叫佩蓉。”

卜正很快爱上了他,朝思暮想,夜夜失眠,可同样让他震惊的是,他和邱美来的儿子邱桢南,也同样爱上了他。

那就娶回家吧,把人弄回家里才安全,父子共享也无所谓,虽然他对邱桢南这个试管得出的儿子,有些冷淡,或者说是莫名的抵触,但他很清楚,把佩蓉弄到家里做儿婿,比别的任何一种方式都安全。

于是,他和邱美来就像捕获宁朗一样,轻轻松松地捕获了单纯的佩蓉,他们的职业素养、人格魅力、待人接物的温和,都为腼腆的邱桢南加分不少,佩蓉过了门。

在那之前和之后,卜正一再向佩蓉证明自己比儿子邱桢南更专业、更沉稳、更有男人味儿,佩蓉似乎也这么认为的,可在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佩蓉的大声反抗、激烈哭泣,以及撞墙的自戕,让卜正非常有挫败感,几次恨不得下手干脆掐死佩蓉。

往日重现,他现在又一再向宁朗表现自己。

“我除了年纪大点儿,不比你暗恋多年的艾登弱一分一毫,他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办到,包括快感。”

宁朗看着他,突然“哈哈哈”充满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然后他抬头,充满鄙夷地看着卜正:“我没经过比较,又怎么知道。”

卜正蹙紧了眉,狠戾地盯着他。

“要不,你让我试试别人?”宁朗示威般地看着他,面带笑意,“试试别的青壮年,当兵的可以,当警察的可以,反正不到35岁的人,都可以……”

宁朗被抓住了头发,狠狠地按进了枕头里,强烈的窒息的感觉,让他前几秒还猛烈地挣扎着,后来,他就一动不动了。

他是真的很想死。

卜正按了他一会儿,就松开了他,叹了口气:“宁朗,我真的不想毁你,别逼我。”

“你已经把我毁了。”

“是你一层层走上楼梯,来到我这里,让我给你弟弟报仇……”

“我以为那只是一次交易!”宁朗从枕头里抬起了头,眼中蓄满了泪水,“我是很想杀了莱恩,我现在也不后悔那个决定,可是,我以为只睡一次……”

“一次?”卜正轻嗤道,“一次怎么能够?你低估了你的美丽。”

宁朗闭上了眼睛,头发蓬乱着,躺倒在床上,握紧了拳头,又狠狠地摁着自己的肚子。

“宁朗,”卜正按住了他的手,这一刻,他忽然浑身疲惫,“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除了佩蓉,你是我卜正今生最爱的人,我可以给你一切,我都能满足你!”

“你只爱你自己。”宁朗闭着眼睛说道。

“行,”卜正点了点头,“我让你父亲们来陪你吧,你这也快显怀了,他们在这儿,你会乖一点儿。”

“不!”宁朗一翻身,坐了起来,央求地看着卜正。

“还不想告诉他们?你连你弟弟死了都没跟他们说。”

“我求你了,他们岁数大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一个心脏不好,一个高血压很严重,你还砍了他们的手指……”宁朗的泪滚落了下来。

“那你还闹吗?”

宁朗连忙摇了摇头。

卜正走下了楼梯,心情沉重地拿起茶杯,仰头喝水,又重重地将杯子放了下来。

“老爷,要不我上去劝劝他?”邱美来在一旁温声问道。

“算了,他看到你更生气。”

什么“为虎作伥,最可笑的就是你,你是omega的耻辱”这样的话,都是宁朗和邱美来对骂时的话语。卜正曾把宁朗丢到家里一天,回来时,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新的伤痕,这让他很厌恶邱美来。

宁朗可以被教训,但只能被他亲自教训,何况他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邱美来不是没感觉出卜正对他的防备,以及对宁朗的回护,他心中酸楚,醋意十足,但也强迫自己忍住,状若无事地对卜正说道:“这几天,青雄一直往这里跑,还是问提亲的事,让我们开条件,我想这朗儿月份也快到3月了,不如,咱成全了他们,将青雄也接进来,孩子将来也有个说法……”

“不,”卜正皱了皱眉,一口回绝了,“这次不这么做。”

“那……”

卜正想了想,说道:“你告诉卜青雄,宁朗……四处滥/交,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最好,就在检察院里闹大,这样宁朗就不用再上班了。”

“可是这个孩子,将来也还是没办法名正言顺进到我们家……”

“怎么没办法,大公主不就是个例子吗?”卜正哼声道,“那凯文逊,也就是个私生子。宁朗的孩子,我们给他直接上户,就写成我们的儿子。”

“是。”邱美来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等到卜正又抬脚上楼时,才终于问了出来。

“老爷,20多年前……您是不是后悔那个决定了。”

卜正背对着他,站住了。

他们后来都记得邱桢南出差后的那一天夜里,佩蓉的大声惨叫和绝望的哭泣,却没人知道邱桢南和佩蓉的新婚之夜,一墙之隔的卜正,听着声音,是什么痛苦的感觉。

佩蓉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啊。

“有什么后悔的,”卜正说道,“桢南是我们的儿子。”让给了儿子,又如何。

“老爷……”邱美来模糊不清的老眼里,蒙上了一层浑浊的泪雾。

老爷只要爱南儿,就是爱着跟南儿同样有着血缘关系的自己!

邱美来被这种逻辑自洽了,迷惑了自己,也深深地感动了自己。

卜正在上楼时,不屑地往楼下瞥了他一眼,他知道邱美来想要听什么答案,他就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因为邱美来还有剩余的利用价值。

等到宁朗这一胎平稳地生下来,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姓邱的也该去陪他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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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朗第二天一早起床,偷偷地看着卜正地脸色,快速穿衣洗漱,逃似的去上班了。

车开出去了300多米远,他还是紧张地手心直冒汗,等红灯时一直焦急地往前看。

刘慕的车,停在他的侧边,卜正放下了右边车窗,微笑地对他道:“别开这么快,慢一点儿,宁检察官。”

宁朗没看他,而是一踩油门,轰的一声走了。

珍惜你在检察院的最后一天吧,宁朗。

卜正深深地看着他。

袁真在被啼因和啼丛打伤了脸之后,还是抱着艾登的胳膊,坚持要跟他一起去检察院上班。

两天时间,袁真的脸稍稍强了一些,只是吃饭、喝汤时嘴巴左侧因为肿了起来而有些歪,看起来就会傻傻的,有时嘴角沾上了米粒,有时还会流下汤水来。

“我的天呐,太可怜了小丙,”艾登无奈又好笑又心疼地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这像个小傻子似的。”

“像面瘫患者,也像阿兹海默症患者。”袁真说。

“不像不像,像个小可爱。”艾登安慰他道。

史密斯忍不住端着饭盘离他们好几米远。

往左侧望去,却看到了两天不见的宁朗:“哎,宁检来上班了。”

艾登往那里望去,点头道:“嗯,下午该去提审他了。”

啼因、啼丛两个重大涉案人失踪,宁朗按程序来说,也该跟着艾登去警局走一趟了。

袁真担忧地看向宁朗,心里默默盘算着,下午要去堵他一回,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宁朗,他们要制定一个逃脱方案。

可没想到下午却在办公室里,艾登和袁真接待了两位稀客。

青羚和章楠。

“这孩子白天黑夜睡不着,一闭眼睛就是孙信厚在牢里挨打,”青羚坐在沙发上,一边玩着章楠的手,一边问艾登,“会吗?”

章楠忐忑地看向艾登。

艾登笑道:“您的儿婿不是刚回去吗?”

“他不比别人啊,别人挨打还差不多,”青羚说,“我对孙信厚也不熟悉,不了解。”

“这位孙少将进去三天,打倒了三位警察,已经自动延长刑拘时间到一周了,”艾登说,“我看他随时还有继续延长刑期的机会,为人特别桀骜不驯。”

章楠叹了口气:“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或是写信。”

艾登摇了摇头:“当然不行。”

袁真问道:“哎,你不是给他请了律师吗?”

“他跟律师也不好好说话,我都快气死了。”章楠恨铁不成钢地说。

青羚道:“这有什么生气的啊,傻孩子,你就让他牢底坐穿。”

章楠努了努嘴巴,低下了头。

“你可以让律师背诵一段儿你的话,让他给老孙说一遍,让他带话。”袁真道。

章楠看向艾登,艾登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

四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听到隔壁办公室大声喊叫骂人的声音,非常刺耳。

“好你个纯白的山茶,检察院里的一枝花!原来早就是别人玩腻的烂货!”

卜青雄像发疯一般把宁朗的办公室全砸了,一把扯过他脖颈上的丝巾,看到了那被人标记的狰狞牙印。

多年肖/想,刹那落空,卜青雄嫌恶地将丝巾扔掉,气急败坏起来,脸红脖子粗,一把将宁朗拽了起来,重重地推到了地上。

“你还怀上了别人的狗杂种,是不是?!”

宁朗没有否认,瘫坐在地上,对别人来围观的好奇眼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觉得任何苦难现在落在他身上,也不足为奇了。

他知道是卜正做的,借用卜青雄,真正地毁掉他的前途。

“你他妈的在我面前假清高、装纯洁,装了七八年!法研院的女神,智慧与美丽的象征,哈哈哈哈……”卜青雄仰头大笑,忽然从兜里抓出一沓厚厚的照片来,扔到了天上。

“我现在知道了,这些照片也都是真的,莱恩玩过你,雷蒙也玩过!你现在到底怀着谁的孩子,你说得清楚吗你?!!!!”

袁真率先跑了进来,一伸手将卜青雄推到一边儿,扑到地上的宁朗身前。

宁朗这时却有感觉了,他低头,看着地上宁园的裸/体照片,忽地激动起来。

他掩埋了那么久、藏了那么久的照片,终于还是暴露到了人前。

可这是园园啊,即便他死了,也不该这么受人轻视和践踏!

他哭着去捡地上的照片,可外面却涌进来了越来越多的同事,他们都低头看着那对他们来说香/艳的照片。

“不,不要看……”宁朗像疯了一样到处捡,卜青雄却一直骂道,“这就是你们兄弟俩,你们往外卖的照片!”

“这是我。”袁真忽然说道。

声音清脆,干净利落,当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都让开。”艾登和青羚、章楠陆续推开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是我的照片。”袁真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去,是公爵夫人哎……”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艾登十分愕然,看着地上铺满的裸/体照片。

那脚踝没有袁真的细,那小腿也没有袁真的细直,艾登握过、摸过,所以对袁真这个说法很是疑惑。

“这明明是我啊。”章楠从地上捡起来两张照片,认真地看着,“这是我们拍的写真照片,怎么掉这里了?”

一种不用言说的心有灵犀,一种omega生来就有、同命相连、彼此互助的默契,悄悄地、无声地、在袁真和章楠之间传递。

艾登忽然明白了。

在场的omega一个个也都心下了然了,接连有文员、文秘、发报员、通讯员,omega们一个个把照片都捡了起来,承认道:“这是我。”

“这张是我。”

“这张也是我。”

宁朗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他不惜触犯法律、杀人灭口,也要藏起来了东西,原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什么。

已经是公爵夫人的袁真,竟然就敢站出来认了。

“……你们有毛病?!”卜青雄瞪大了眼睛,瞪着眼前一个个冒出来的omega,“这他妈的明明是这个烂货和他的弟……”

“我去你爸的!”

青羚狠踢了一脚卜青雄的小腿,当即把他踢得大叫一声,脸色发白,流下了汗来。

“我们omega就爱拍些照片,关你什么事儿?!我还有你爸爸的裸/照呢,就在医院里,你要看吗?!还是你要我这么打印一沓,扔一地?!”青羚怒喝道。

“这个人我认识,”袁真道,“他追宁检追不到,就恼羞成怒、胡言乱语,这么诬赖人,给人泼脏水!”

“啊?得不到就毁掉吗?”青羚无语地看向卜青雄。

“我没有!……”

青羚没给卜青雄辩解的机会,狠狠地呼了他一巴掌:“你这欠揍少教的玩意儿,给我滚回你爸肚子里重造去!”

卜青雄的脖筋挑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青羚。

眼前的人他认识,是大名鼎鼎art军师方上将的妻子,水星第一医院的东家,全驻地最吃得开、玩得转的名流omega夫人,青羚。

他到底是个怂货,只梗着脖子跟青羚对了一会儿,气势就越来越弱。

“……你怎么还掉色?”青羚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是粉底?”

只见青羚这一巴掌拍的,把卜青雄满是病状、擦了厚厚粉底的脸,直接打出了原形。

“是白癜风……”

“好吓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卜青雄大惊失色,捂住了脸,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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