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手捏的很紧,关节处白到发青,她望向霍长渊,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包厢内灯壁辉煌,她此时的神情和在林家遇到时一样,眉眼间却满满都是倔强。霍长渊有瞬间的失神。见她起身欲舞,他冷了眉眼,“为了把破刀,至于?”
不是破刀!林宛白在心里反驳。秦思年早就看出来门道,瞪了眼没有眼见的公子哥,上前说:“要不这样,你给咱们唱首歌助助兴吧!”
唱歌总比跳脱衣舞好得多!她接过麦克风,“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一曲结束,包厢内鸦雀无声。秦思年抠着耳朵,痛苦的问,“姑娘,你故意的吧?”
“我已经超常发挥了……”林宛白本来就五音不全,还选这么一首绿帽歌,内涵谁呢?秦思年彻底无语了。“你把这半瓶酒喝了。”
霍长渊忽然开口。林宛白看向剩下半瓶的XO,咬牙,“喝了你就还?”
霍长渊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很淡的点了下头。林宛白看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迷蒙成一团,隐约能看到烟雾后冷酷勾起的唇角,她判断他话的可信度,用三秒钟下了决定,大步上前拎起酒瓶。“这么多人都是见证,记住你答应的!”
辛辣从嗓子眼一直燃烧到胃部,喝了几口就撑不住了,可她没有放下酒瓶,而是咬咬牙,继续将剩下的往嘴里面灌。秦思年有些被惊到,“长渊,这姑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真带种啊!”
这样的烈酒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别说她一个女人。霍长渊眸色看起来无波,深处却积聚了深邃光酝。这才哪儿到哪儿,更带种的样子他都见过!“我都喝完了!”
林宛白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里面只有几滴酒液滑落。她用袖子擦了嘴,看向霍长渊,“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霍长渊目光沉沉,下一秒,女人腿一软,醉倒在他的怀里。秦思年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兄弟,还得是你。”
—林宛白头疼欲裂的醒来,昨晚,该不会又……“把药吃了。”
厚实的窗帘微动,男人围着浴巾,从落地窗处走来,指尖的烟气还在缠绕,隔几秒往左手握着的烟缸弹了弹烟灰。林宛白注意到枕边放着的白色小药瓶,仿佛冷水从头浇到脚。她的手发抖,感觉白割腕了,“你都对我做什么了?”
“该看的都看了。”
霍长渊眉眼戏谑。“你趁人之危!”
林宛白眼前发黑。霍长渊将烟蒂捻灭,幽幽的说了句足以让她狂喜的话,“不过我没碰你。”
“真的?”
霍长渊眼尾微微往上吊着,讽刺她,“我怕你醒来后自杀。药是消炎的,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容易刺激刀口。”
“……”林宛白抿嘴,缩了缩缝针的左腕,心里却很激动坏了,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呐呐的问,“那我的衣服哪去了?谁给我换的?”
“吐脏扔了,我换的。”
林宛白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不由攥紧手。见他有所动作,林宛白浑身都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