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哭了,那种莫名的烦躁感再次从心底袭来。霍长渊朝她伸过去手,想要替她揩掉眼泪,谁知还未等碰到,就被她往后缩着躲开了。他眉心蹙的更深,干脆一起挤进了躺椅,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的解开她系好的睡衣扣子,“女人哭的时候,做一次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精神不济。黑色的宾利很早就停在楼下,江放恭敬的拉开车门,她跟着霍长渊坐在后面。林宛白望着车窗外沿途而过的街景,眼前一阵阵的恍惚,但她现在已经无暇去想太多,因为这两天就是外婆动手术。哪怕她没有回头,也依旧能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目光。在后脑勺快要被灼出两个窟窿时,林宛白终于挺不住,慢吞吞的转过来,就直接撞进霍长渊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里。“你还没有回答我,昨夜里为什么哭。”
这个问题早上起来时,霍长渊问过她一遍。只不过她当时避而不答,拿下楼煮面当借口躲开了。被他眸光这样像把锁一样凝视住,林宛白不完全撒谎的说,“我只是担心外婆……”霍长渊蹙起的眉心微舒展,“手术日子定下了?”
“嗯,后天下午。”
林宛白点头。霍长渊沉吟了片刻,微抬下巴看向前面,“江放,我后天的行程是什么?”
江放闻言,就已经快速翻阅起PDA,有条不紊的报告着:“霍总,您上午九点有公司的内部会议,结束后有两个客户要见。午餐结束后,约了远大的老董谈合作案的事情,下午三点……”林宛白并没有多听,重新望向车窗外,等宾利停在写字楼她下车离开。…………外婆手术当天,林宛白请了整天的假。她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灯。虽说有心外科的专家秦思年上阵,但老人那么大年纪了,说不担心是假的。地面上拉长的只有她的影子,焦虑和恐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增加,她能握住的也只有自己的手。忽然,有熟悉的皮鞋声由远及近。林宛白下意识的望过去,看到了霍长渊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