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得给他的小花儿一切准备最好最漂亮的,决不能让这明月中学的人,嘲笑小花儿一句。
这么一想,他转头快步向着城里走,他得快些挣钱,才能给小花儿最好的一切。
花枝进了教室,按着昨天余老师指定的坐位,坐了下去,拿出她的书本。
嘻嘻,自己以后真的能在这儿读书了。
花枝爱惜的摸着崭新的书本,真的象个才入学的小学鸡,兴奋莫名。
同桌一脸嘲笑的看着她。
果真花痴就是一个花痴,看看,傻傻呆呆的,一个书本,有什么稀奇的,还亏得她摸了又摸,一脸陶醉。
这同桌,是镇上供电局局长的儿子,叫钱小虎,名字听着小萌,可人却是一点也不小,长得五大三粗,象个熊,性格也是纨绔,成绩不杂滴,他也不求上进,反正只打算把高中混完,就直接让他老爹给安排一个供电局的工作。
花枝迎着他嘲弄的目光,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
钱小虎更好笑了,呵,这花痴,还会生气呢,这瞪人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其实他们也没跟花枝接触过,对于花痴什么的,也仅仅是一点耳闻,了解并不多。
“喂,你说,你怎么叫花枝呢,这是不是证明,你本来就是一个花痴,方便我们记住你的大名?”钱小虎不怀好意的问。
花枝冷冷睨了他一眼,不作理会。
钱小虎更来劲了,仗着这会儿教室没老师,他纯粹伸手,拽住花枝的麻花辫:“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花痴?”
花枝怒了:“叫你放手。”
她柳眉倒竖,带了几许隐约的怒意,声音又冷又酷,钱小虎竟打了一个冷颤。
他越想越邪门,妈的,自己在这学校,也算是一个混世魔王,校长都得给几份面子,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一个花痴给吓住?
他可不信邪了。
于是,他更恶质的,扯了花枝的麻花辫,以示自己才不会被花枝的那句话给喝止。
只是,手才刚扯上花枝的麻花辫,他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腾空,在什么反应都来及做的情况下,他已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连带着他坐的凳子,也哗啦啦的砸在他的身上。
这动静太大,全班同学都诧异莫名的扭头望来,看着他们班上的混世魔王,居然倒在地上。
花枝踏前一步,在钱小虎还没来得及挣扎起来前,一脚跺在他的胸口上,语带厉色:“记住,以后不许再叫我花痴,更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知道不?”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钱小虎听,也是说给全班同学听。
钱小虎很蒙,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明白,怎么自己被摔倒在地。
他可不相信,是花枝动的手,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哪象会动手的人,这发狠的话语,经过她那清脆如黄鹂般的嗓音叫出来,也没有多大的威摄力。
“我就叫你花痴,怎么了?花痴……”钱小虎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痞着脸。
话音未落,花枝再度动手,一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一个漂亮的腿击,将钱小虎踢到后面的墙壁上贴着。
真的是贴着,然后,她再欺身上前,啪啪啪连甩了钱小虎十记耳光:“你胆敢再叫一声,我就抽你十下,来,叫。看你嘴硬,还是你的脸硬。”
钱小虎彻底的打懵了。
不,他是被花枝的这一手招式给震惊了。
他这一次,是终于看清了花枝是怎么出手的,迅如疾雷,干净利落,他也只能看个残影,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份,只能乖乖挨打。
全班同学,也是惊呆了,这简直是可怖了,这看着乖萌软糯的女同学,漂亮得象个洋娃娃的女同学,居然这么暴力,把钱小虎给揍了?
这十记耳光,可是抽得脆生生的,大家听着都感觉脸痛。
妈吖,以后一定记住,不能再叫她花痴。
花枝也不想动手,也不想这么暴力啊。
她只想当程修温柔贤惠、乖巧可爱的小媳妇啊。是这个钱小虎,欺人太甚。
她在黄莺生产队,以往大家叫她花痴,她不能反对,毕竟以往确实花痴,大家也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口不过来,不过后来,大家也慢慢的对她改观,不再叫她花痴了。
可现在,在明月中学,她是初来乍到,要是由得钱小虎再随便这么叫着她的丑名,甚至还随意的欺负她,这不是给全校师生都树立一个不好的印象,以后,谁都可以拿捏她几下?
在警告钱小虎两次无效的情况下,她选择直接动手。
她现在,纯粹是扬刀立威。
这受了欺负,跟老师告状,这是小学鸡才会做的事。
同样,受了欺负,回家叫哥哥帮忙的事,只有小学鸡才会做。
她现在,是高中学鸡了,能自己动手解决的事,决不麻烦别人。
难道,她跟钱小虎说,嘤嘤嘤,你欺负我,你等着,我回家叫我老公来揍你?
真是笑话。
平时,这耍威风、亮拳头、出风头的事,她都是留给程修在做,她只负责在旁边摇旗呐喊助威。
但现在,程修不在场,她自己来做。
“叫啊。”花枝看着钱小虎,语带嘲弄。
钱小虎哭丧着脸,他的脸,都被抽痛了,刚才嘴硬过一次,已经尝到了苦头,他哪还敢再嘴硬?
“女侠饶命。”钱小虎哭丧着脸求饶。
花枝冷冷放开他,怕得求饶就好。
她转身,冷冷面向全班同学:“我再申明一次,以后,不许叫我花痴,也不许随便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这个同学,就是你们的榜样。”
大家震惊得连点头都不敢了,心中暗想,女侠,不用你再重申一次,我们都记住了。
花枝这才犹如得胜的公鸡,趾高气昂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课铃响,余老师进教室来,看着贴墙站立的钱小虎,还有些意外:“钱小虎,你站在后面墙劈做什么?我还没罚你站呢,你就这么自觉的站过去了?”
钱小虎弓着背,溜回自己的位置。
刚才的一切,象是做梦般的不切实际,可是,两颊火辣辣的痛,又如此真实的跟他提示着,刚才的一切,不是梦,梦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