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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讨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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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宁的字据写完,刘老六还“贴心”的邀了好几个人面较熟的围观客人见证,这才放过他。其实杨旭宁也不敢赖账,哪怕做下杀人放火的事都没有赖这种账丢脸,人家花楼都知道他的底细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他还要留在京里等着补官呢。

从花楼出来杨旭宁心里怒极了,他从未这么丢过颜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切的耻辱都怪老二。如若老二一家人乖乖的一直给府里赚银子花销,他哪可能到花楼耍乐都没银子支使!说什么不一碗水端平,他偏心怎么了,没他杨旭宁何来他杨青松!生养他一场,万事就该听从他这个做爹的安排!

黑着脸,他嘱咐道:“来财,去租个马车,我们去太平村!”

“老爷,小的身上没银子租马车。。租车出城得先会帐!”来财缩着脖子道。

杨旭宁被抬到群芳楼之前荷包就被欢喜那群小孩子摸跑了,后来去到群芳楼,福伯带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昨日又付给了黄妈妈,他现在身上也是不名一文。

小厮见杨旭宁的脸色由黑转到铁青,连忙道:”老爷,咱们要不然租了马车先回西市会帐,然后再去太平村,马车夫同意这样做。”

“还不快去,我在前头拐角等你!”杨旭宁怒喝,他也没办法了。

知道杨旭宁心情不好来财连忙小跑着去办事。他最近被福伯留在群芳楼听杨旭宁的吩咐,已经租过几回马车了,倒也知道最近的马车行在哪里。没让杨旭宁等太久他就叫来了一辆马车,杨旭宁也没管车子很陈旧,两人匆匆上车直奔西市。

在他们走后,群芳楼的后门溜出两个小孩,两人嘀咕了几句,一个跟着去了西市,一个则直奔杨柳巷。正是虎子和他们那个小团体里的一个大孩子。因为监视杨旭宁,他们最近混在群芳楼附近。本来这种地方他们也是常来的,偶尔有客人耍的高兴了会给点赏。

门后,黄妈妈宠爱的那小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没办法离群芳楼太久,但是这些活跃在街市流浪的孩子不一样,他只要有银子,给些好处他们就听自己的摆布,杨旭宁那老东西的名声,有一部分就是这些孩子帮忙传扬的,现在他们又要去给自己当耳目了。

西市,杨旭宁租的宅子这些日子倒是比以往平静了许多,赵月芳和小桃红偶尔也会争吵几句,但因为杨旭宁最近心思和时间都花在了群芳楼那位还没见过面的花楼女子身上,两人都感觉到了“劲敌”的威胁,仇视的目标转变后两人的相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

还有一个原因,刘元箐前些天早出晚归,这两天干脆连人影儿都没了。没有她在,赵月芳一个人孤掌难鸣,生事的底气不足。

杨旭宁心情不好,这会儿懒得下马车,干脆让来财自个儿进屋找福伯拿一点银子用。后脚就见小桃红和赵月芳披头散发的跟着来财追了出来,福伯也追在后面。

“老爷,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连家也不回,那花楼女子就那么好吗?”一见到杨旭宁小桃红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大声哭喊道。杨旭宁明明说了只宠她疼她,把她收成小妾没多久转眼就又把赵月芳收房。而赵月芳也没被宠几天,转眼他又迷上了花楼女子。

赵月芳冲到马车边,伸手拉住了杨旭宁的衣衫泪眼朦胧。虽说她有几分心计,说到底她的年岁还是太小,跟了杨旭宁后这个男人就成了她的天,如今杨旭宁心系旁人,母亲也不见影踪,她无比彷徨,只能紧紧抓住杨旭宁哀求:“老爷,你别走好吗?”

巷子里听到动静的邻里们,纷纷冒了出来看热闹。最近杨家这个小院已经小有名气,偶尔就有来往的人对着小院指指点点,屋子里的人可能不明白传言里有什么,但是周围邻里对杨家所有的事却是一清二楚了,有人来打听,他们还会“好心”的帮忙普及。

邻里的动静让杨旭宁分外生气,自己的两个女人让自己太下不来台。

换成以往,看到这两个年轻鲜嫩的小妾哭泣,杨旭宁会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哄去宠。可是刚刚经受的耻辱还有欠下的外债,补官久久不得的憋屈,去求人受到了轻视,全在这一刻令他烦躁的哭闹声中爆发了,他一脚就踢向了赵月芳:“给我滚回去,我又没死嚎什么嚎。”

赵月芳措手不及狼狈的摔在地上,愣住了,小桃红也不嚎了愣愣的站着,就连福伯也呆住了,杨旭宁最近的行为实在是颠覆了他们对他的认知。过去的杨旭宁从来都自诩是君子,是读书人,多年为官也已经养成他总是一副儒雅的形象,这一脚把什么形象都破坏了。

好在福伯反应很快,他连忙小声叫小桃红的丫头把赵月芳扶进屋,示意小桃红也进屋,这才连忙来到杨旭宁身边道:“老爷,你不回屋吗?”

“现在不回,你赶紧拿一包银子给我,不用多,我要出门办点事。”邻里的指指点点让杨旭宁受不住他又小声道:“福伯,你一会儿去找找屋子,我们换个地方住。”

福伯真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老爷,我们住的这地方已经是老奴能找到的最好又便宜的所在了。而且我们现在的银子已经不足千两,若是换地方住,这家屋主原来就说好我们交了的租银是不退一文的。老爷,没有银子我们折腾不起呀!”

“你先去找了再说,这地方你觉得还能住吗?赶紧的,先拿些银子给我,我有急事去做!”杨旭宁示意那些指指点点的邻里。

福伯头疼,再一次问道:“老爷,不如小的跟你一起去办事如何?”福伯想的是如果杨旭宁又犯浑,他多少还能规劝两句。

“不用,我有来财跟着,你还是赶紧去找宅子!对了,别找这种破地方,我堂堂杨府的家主是住这种地方的吗,没得让人笑话,我以后做了官若人家要拜访我,这地方拿得出手吗?你办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赶紧拿银子!”杨旭宁不客气的哼道。

他才不让福伯跟着去,福伯跟老二家的关系不错,他要想做点什么福伯肯定又要唠叨。

“可是银子哪儿来呀。。。。”福伯连忙劝道。

杨旭宁不耐烦了:“让你找宅子你就找,哪儿来那么多话!”

福伯还想说点什么,嘴唇抖了抖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说到底他也仅仅是个奴才,银子归根到底是杨旭宁的,他不过是帮着管,杨旭宁不想说他也不敢问他的去向,无奈的解了挂在身上的荷包递给杨旭宁,荷包里有十两左右碎银子,他不敢给多了。

银子拿到杨旭宁示意来财付了车资,也不管屋门口闹的动静,立马便命马车夫往太平村而去,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开了。

太平村,张书雅最近正忙着新店开张的事。杨青松与她商量好了撤回边远地方的商行,但回归来的管事不少,都闲在农庄就可惜了他们的才能。张书雅想了想决定还是开店,只是把店都开在邻近的城镇,方便管理。

杨倩芸的言行还是影响了张书雅,她挑了一些人组成了护卫队,人还是很好挑的,撤回来的货运队多的是好手。太平村跟杨倩芸的庄子不一样,杨家庄没有外户人存在,有个外来人一目了然,众人齐心。而太平村这边杨家的屋子只占了一个角落,真有个事防不胜防。

这些新组的护卫,张书雅起了个心眼,花了些银子在村子里修屋安置他们,他们住在宅子外面,离宅子不远,村子里有个传言这些人都能听到反馈回来,如果有人对主宅的人不利,被他们忽略在外的护卫们,也能起到突袭的作用。

张书雅正在忙活,董妈妈一脸郁闷的进了屋来:“夫人,你怕是要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芸儿的事情起了变化?”张书雅放下了手里的活。

董妈妈一脸晦气:“不是小姐的事情,是杨旭宁来了,他现在就在大门口,被柱子他们拦在了门口,正大吵大闹呢!”

张书雅愕然:“我们住在乡下他也能寻来?”

“柱子他们把人拦在了外面,他就在门口大闹。真是恶心人,都把我们除族了,已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他还来腆着脸说老爷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做爹的过来我们避不见他,是不孝!惹得邻里们都跑来看热闹了。”董妈妈气愤不已。

张书雅冷笑:“这个人是最好面子的,如今连面皮也不要了么,那他应该是走投无路了。”

“夫人哪,他这会儿在外面闹腾,说的难听极了,如何是好!”再怎么交恶,杨旭宁仍然是二房主子们的血脉亲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擅自做主。

“在平城的时候,该了断的已经了断了,我们和杨家已经是没有丝毫关系的两户人,他来了又怎么样,他闹腾又怎么样,这个人是什么德性我太明白了,他来并非为亲情,而是又想在我们身上讨便宜,我张书雅不惯着他。”张书雅冷冷道。

正这时张妈妈急急的进来禀告:“夫人夫人,那杨旭宁说若是夫人不见他,他现在就找去二少爷和三少爷读书的地方,问问少爷们何为孝道,还要骂一骂少爷们的夫子识人不明,教出了。。教出了。。”张妈妈垂头着,不敢说出来。

“砰!”张书雅狠狠的砸碎了手中的茶碗。

杨旭宁站在二儿子家的大门口,看着这一大片绵延的屋子,心中火起。他想起了平城时祭祖那天提出族,他一开始要的可不止两万两银子,张书雅一直跟他哭穷议价。便是后来答应了拿银子,也是分成了几次,次次言明拿的银子须得卖了她的嫁妆才能凑够。

但是崔家的管事告诉他,张书雅一来京城就买了几百亩地,还给几个孩子置了店铺开店,她自己也在不断开店,再看这一大片宅子,一切都说明当时张书雅是在欺骗他。

换句话来说,二儿子当初所谓的把店铺交给杨府去投军,也不过是个笑话,他们绝对瞒了大头饱了私房。老二一家除族后,就应该是孑然一身,坠落底层才对!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该给他这个当爹的!

想想这两年他花销银子束手束脚,今早更是沦落到被一个龟奴逼着签欠款字据,被那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嘲笑,他越想越气,指着守门的几个小厮他大骂:“狗东西,你们不过是我家里的奴才也敢拦我,回头看我不让人打杀了你们!”

柱子也不恼,他也是从平城过来的,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对那一屋子的恶感,他冷笑道:“也请杨老爷认清楚,这不是平城杨府,我们也不是你的家奴,我们即便做错事会受罚也是我们主母的事,劳烦不到杨老爷你这个外人!”

杨旭宁怒极,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是外人?这是我二儿子的宅子,我便是这里的老太爷,你跟我说我是外人?”

柱子鄙夷的笑了:“杨老爷,你为了两万两银子把我们老爷一家卖了,还出了断亲书,除了族谱,整个家族近百人在场见证。你银子拿了,也把我们老爷一家赶出了宅子,才几个月你就假装忘记,又来认亲耍威风,你真是要脸哪!”

杨旭宁气得手抖:“你,你,好一个奴才,主子的事是你该议论的?”

“你做下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你做的事平城人都传遍了,多我一个不算多!”

杨旭宁气极,若这是在平城的杨府,他定然叫人打杀了这个嚣张的奴才。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又没人帮,眼角扫过附近正好有个棍子,他一把捡起棍子想也不想就要往柱子身上砸,却在手刚扬起的时候被一个粗壮的汉子抓住了。

张书雅也刚好到了门口,见状怒喝:“杨老爷,你来我们家是为耍威风的吗?”

“你不请我进门?”杨旭宁怒问。

“恶客不需要请进门,说,你来是为了何事。”张书雅冷冷道。

“那行,你先给我一万两银子应急,我马上就走。”已经撕破了脸皮,杨旭宁也无所谓了,直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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