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在石勇那里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便和武松两人离开了兵营。 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轻装从简一路向东,往汴京方向而去。 永安城离开汴京并不远,差不多一天就能到了,不过沿路多是山路并不是很好走。 此山唤作伏羲山,山中常有贼寇出没。 不过自从吴用上任以来,狠抓沿途治安,并结合士卒的操练,确实整治了一番洛阳到汴京沿途的贼寇。 所以,现在这段路上,大股的贼寇是没有了。反倒是化作三三两两的小股贼人。 有些大的商贩,仗着人多也不怕这些三两人的小股贼人。 而那些小商贩往往在永安城中,三五结队,一齐出发。也让那些贼人也无从下手。 所以,洛汴一线的贼寇,日子越过越差了。 要不是现在新军刚成立不久,还都在训练中。黄震早就派上他们去扫荡山中的贼寇了,哪轮得到那些贼人逍遥自在。 虽然今日,他和武松就两个人结伴走在这条路上。 但是,武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事情。 当晚,两人骑着马,已经来到了郑州城附近。此城位于永安城和汴京之间,也算是一个大城了。 再往东没多远,就是汴京城了。 今日天色已晚,他们准备在此地住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再进汴京。 随即,两人在郑州城中,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客栈,在门前停下了马。 小二一见两人在店门前勒马,连忙走出店门,牵过二人的马缰绳问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两人翻身跳下马后,黄震对小二说道,“住店,两间上房。对了,店中可有吃食?”
小二笑着回道,“客官来得正好,李村正巧病死一头牛,被小店收下来烹了。”
黄震点了点头说道,“切五斤牛肉,再来个五个胡饼。”
接着他看了眼武松继续问道,“店中可有酒水?”
小二有些为难地点头说道,“小店只有一些自家酿的浊酒,怕是入不了贵人的口。”
黄震摆摆手说道,“无妨,先给我筛上一壶酒等会儿和吃食,一并给我送到房里来。”
随即小二高声答应了一声,“好嘞,客官随我来,天字上房两间。”
说完,小二便带着他们走向了天字上房。 黄震看了一下房间,这天字上房还是不错的,十分的整洁干净。 于是,他便和小二订下了这两间房。之后便让小二把吃的东西送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没过多久,小二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满满的一碗牛肉和几张胡饼。另一个则是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问道,“两位客官,是否需要洗澡水?”
黄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接着他看向武松。 哪知武松倒是点了点头,并约定半个时辰后送进自己房间。 小二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武松拿起酒壶给黄震倒了一杯之后说道,“国师勿怪,武二多日未曾洗澡,今日难得有机会,实在是忍不住了。”
黄震端起酒杯说道,“无妨,只是些许小钱,二哥不必介怀。”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刚入口,黄震差点就吐了出来,这酒又酸又涩,只有一点酒味道,完全不能入口。 武松喝了一杯之后说道,“许久未曾喝过这种自酿酒了,国师怕是喝不惯吧。未遇国师之前,武二喝的多为这种酒。”
黄震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武松要帮他续上,他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了,不好喝,我就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说完,他用手抓起一个胡饼,并夹了几筷子牛肉夹了进去。大口地咬了一口后,他满足地点了点头。 这牛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说只是水煮之后蘸盐,但有了辣椒粉的搭配,这牛肉的滋味是更上一层楼了。 黄震三两口吃完之后,又包了一个,见武松还在一杯一杯地喝酒,黄震便向他说道,“算了,二郎,这酒不好喝,你还是别喝了。吃些东西一会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武松明显就是被黄震家中的好酒给养叼了嘴,已经喝不惯这种粗酿的酸酒了,闻言之后,他立马放下酒杯,学着黄震的样子,用胡饼包着牛肉吃了起来。 一口气吃了三个,又把桌上的牛肉都给划拉进肚子,他才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洗澡水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您看是否快些去洗,免得冷掉了。”
武松闻言,立马高声说道,“你稍等,我马上就来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黄震,拱手向他道个歉后说道,“国师,我先去了。”
黄震点了点头,接着他看向了桌上的一片狼藉,“让小二顺便进来收拾一下。”
武松答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了。 没过一会,一个小二走了进来,帮黄震收拾好了桌上的碗筷,便告辞离开了。 等小二走后,黄震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床上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经过一晚的休整,第二天一早,两人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各自的房间。 黄震去前台会了钞之后,便带着武松,继续往汴京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中午时分,两人便到了汴京城。之后,两人便回到了黄震位于外城的国师府中。 回到家中后,黄震对武松说道,“二郎,你先在家歇息,我要入一次大内,办些事情。”
武松点了点头说道,“有些时日未见大兄了,我去店中找我大兄去了。”
“你去吧。晚饭的时候,我差不多也回来了。让大朗烧两个好菜,我们晚上好好喝一点。”
武松拱手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而黄震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北宋的皇城之中。 黄震的脸就是一面金字招牌,所过之处禁军都已经认识他了,连身份都不用验证,直接打开城门放他进去。 他骑着马一路走到垂拱殿外,由内侍通报了一下之后,便被带了进去。 进去后,只见赵佶正在一幅画之前犹犹豫豫不敢落笔。 内侍向他通传黄震来了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笔对黄震说道,“国师来得正好,寡人新得了一幅画,想在上面写个题跋,但又怕破坏了这幅画的意境,这该如何是好?”
黄震看了一眼这幅画,又是一幅大型画作,看样子赵佶养的那帮画师又做出一幅大型画卷了。 这幅画上画的应该是一处道家圣地,山上仙气缥缈,道馆中一众弟子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要是说清明上河图所画的是汴京街市,那这幅画所画的就是道馆中的众生相了。 不过这幅画上面都被色彩所填满了,并没有很大的留白之处。 估计刚刚赵佶纠结的就是这个。 黄震想了想和他说道,“你可以在装裱的时候再接一张纸出来,这样不是能在纸上题字作诗了?”
赵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那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
黄震表面上对赵佶说道,“这应该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而他的心中则是在吐槽那个十八世纪的牛皮癣皇帝。要不是他,自己还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这招。 随即,赵佶便命内侍拿着画下去重新装裱。 等内侍拿着画走后,他看向黄震问道,“国师此番前来何事?”
黄震说道,“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永安城中钱粮不够了,需要你支援一些。”
赵佶闻言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当日你我怕是都忘记了还需要建设之事。给你五十万贯够不够?”
好家伙,果然是北宋的皇帝,够财大气粗的,一开口就比吴用要求的还要多。不过看样子还能榨出来不少油水。 于是,他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官家,这五十万怕是不够啊,你想,城外已经全被征用了,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何况还要给这些失地之人有些补偿。”
“这……。”
赵佶沉吟了一会后说道,“此事确实需要多花钱,不过我只能从内库中拿出五十万贯。再多的话就需要通过三司了,若国师的永安城中确实有所产出,朕也好向三司有个交代,后续能继续拨款给永安城。”
黄震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新军已经装备了新式的铜炮,此物一炮之威犹如千钧,磕着就死,碰着就伤。特别是对破城有非常大的作用。”
赵佶闻言顿时惊喜地说道,“此物竟如此厉害,不知可否让朕一观?”
反正东西都在永安城,赵佶想什么时候看都成,于是黄震点头说道,“可以,但是此物都在永安城中,只怕官家需要亲自去看了。”
赵佶当即点头说道,“永安城不远便是皇陵,等下次祭拜之时,朕便协同文武百官一同见识一下国师的铜炮。”
黄震点了点头,离赵佶祭拜先祖的日子还有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想办法把伏羲山上的贼窝给拔除掉,免得到时候惊扰到圣驾。 将这件事暗自记在心中之后,他便对赵佶说道,“官家,此次前来还有一事。”
赵佶好奇地问道,“还有何事?”
“向官家求一幅字。”
说完,黄震从玉佩中拿出了现代带来的笔墨纸砚,放在赵佶的书桌上。 赵佶第一眼便看中了黄震拿出来的宣纸,毕竟现代工艺做出的宣纸,确实比古代普通的纸张要好了很多。 不过还是没法和大内御用的那些相媲美,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随即他便问道,“国师要朕写何字?”
黄震在砚台里倒了一些瓶装水后,开始帮他研磨。一边磨一边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他。 赵佶听了他的话之后,二话不说就铺开宣纸,在上面一气呵成地写下了五个瘦金体大字,“忆古博物馆” 第二幅字就这样得手了,把赵佶写的字收入玉佩中之后,黄震便和他约定了五十万贯的事情。 赵佶表示会派内侍带着钱财直接交给吴用的,请国师大人放心。 黄震当然放心他的,毕竟当皇帝的没几个会满口谎言的。 不过自己除外,他这个皇帝是迫不得已当上的,现在完全就是甩手掌柜,放任这个国家在文武百官的引导下自由发展。 最后,他和赵佶商量好之后,就告辞回去了。 回到家中,黄震到武大的店里找到了武大和武二,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黄震问起了武大店铺的发展。 没想到店铺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黄震的预期,在许云此人的加持下,光汴京城中已经开了六家店铺。可以说是完全覆盖了汴京城的范围。 不光是汴京,全国各地几个大型城市,许云都已经自己亲自去考察了,不久应该就能在这些城市里看到第一家店。 武大郎也没有辜负黄震的期望,国师府旁的铺子被他重新装修了一遍,改成了一家饭店。里面不仅卖现代的美食,而且还有现代的美酒。光这两项,便让武大郎在汴京城中慢慢打响了名号。 按照这些日子的反馈看来,只要再过段时间,不光是武大郎的店要出名了,连带自己的酒怕是也要起飞了。 等酒的销路扩开之后,永安城里从今以后就不用再害怕缺钱了。 三人这一顿酒一直吃到了半夜,黄震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卧室,他果断地捏起玉佩,穿越到了五代的皇宫里。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莲儿。 黄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莲儿,才发现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玉佩的原因,还是她现在地位的提升,改变了她的气质。 总之,莲儿和之前对比,确实漂亮了很多。 不过,此时她已经睡着了。黄震不想惊扰了她的美梦。于是,他默默地在旁边睡了下来,等明天醒来之后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