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陶年尧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八一中文ww一w.小81网z八w说.一c一om
就连抢救的医生都说,陶年尧能够救回一条命真的可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我们在icu病房里看到陶年尧的时候,陶年尧的脸色依旧是十分苍白,毕竟流失了那么多的血,又几乎被巨蟒咬断了身体,如果化作是其他的人话,恐怕早就送了性命了。
一看到我们,陶年尧的脸上就立刻露出了笑容。“厉淼,妙奕姑娘,老马,你们来了!”
我关切地问道:“陶大哥,你怎么样了?”
陶年尧一脸感激地说道:“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条命今天算是要交代了。”
马一眼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我们互相帮忙,我老马这条命还是你救的呢!”
随后,我们便把明天就要返回南昌的事情告诉了陶年尧,陶年尧显得的有些意外,不过一听说是家中有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我还准备这次伤好了之后,请你们去北京好好转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着急着就要走!”陶年尧颇为惋惜的说道。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随即,我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陶大哥,你老婆跟女儿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陶年尧此次拼了命也要抢夺的阴差印,为的就是此事。
陶年尧此刻倒是显得很轻松,“你放心吧,他们的尸身我早就已经运回北京了,我这次回去之后,就会立刻着手此事的!”
虽然陶年尧这么说,不过我心中却仍是惊异无比。八一中文w八ww一.一8说1网z说w.网c网o八m
要知道,陶年尧的妻女,她们可都是被金老板挖去了几乎所有的重要器官的!即便如此,那阴差印真的还能够将他们复活吗?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师姐轻声说道:“陶哥,我们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然明天就先让马一眼在这里陪你。”
陶年尧赶忙说道:“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拜托护士去往北京打电话了,我侄子高天今天晚上会过来,估计凌晨就能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们这才放心下来。
这一天在万贯山里的遭遇,让我们全部都是身心俱疲。
安排好了陶年尧之后,马一眼已经耷拉着脑袋在他那张轮椅上睡熟了。
“今天一天,你也累了,赶紧躺下休息吧。”师姐指着陶年尧病床旁的家属陪护床说道。
我赶忙说道:“不不不,这床还是师姐你睡吧,我躺倒地上就行了。”
说着我就准备把衣服往地上扑,却被师姐一把拉住。“少废话,一起睡!”
“啊?”我被师姐这话吓了一跳,耳根子立刻就变得火热。
师姐那俊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眉头微微一皱,没好气地说道:“要不然你还是睡床底下吧!”
“这……”我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师姐这才说道:“好了,别废话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说着,师姐随手把我的衣服扔到了病床上,然后她便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不再说话。八一中文w一w一w一.文8网1网z八w文.一c一o中m一
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陶年尧轻声喊我过去。我疑惑地走过去,然后陶年尧轻声在我耳边说,“妙奕姑娘不错,你要加油啊!”
我没想到陶年尧竟然会这么说,立刻脸红不已,然后再不理他,回身轻轻地躺在了病床上。
病床很窄,我只得是尽量向外,不敢触碰到师姐分毫。
这一天我着实是累得够呛,又被范勇窦吸取了不少的精血,感觉十分疲惫。
我身体刚一沾床,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床边有动静,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一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就在我的病床前,一个身影正低着头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别人,正是范勇窦!
我猛地一惊,立刻就被一股巨大的恐怖所包围。
怎么回事,范勇窦不是被吞没在宸锦湖底了吗?他怎么会活着逃出来?
而且,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更加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此时,范勇窦的口中正含着一根塑料导管,那导管之中充满了红色的液体,我惊恐地看到,那导管的另外一端,竟然是插在我喉咙的动脉血管之上!
我吓得差点没昏了过去,我张开嘴想要惊呼,却感到喉咙里那插入的塑料导管让我喉咙一阵刺痛,我试着呼喊却现自己根本就喊不出声音来。
这时,范勇窦一脸阴笑地对我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身体现在已经成为我的魂舍,你再也控制不了了!”
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这时,范勇窦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后,我知道师姐就躺在那里。
范勇窦从床边拿起了那把八面汉剑,将剑刃放在了师姐的脖颈之上,轻声对我说道:“臭小子,你砍掉了我一只手,现在也该是你换回来的时候了!”
说着,范勇窦抬起八面汉剑就要朝着师姐砍落下去。
我心中惊慌无比,可是我的身体却又不受自己控制,我想要呼喊,却一个音节都不出。
我拼尽了全力,使劲儿地用手向着身后师姐身上砸去。
我心中大声地呼喊,“师姐!师姐!”
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师姐的声音,“厉淼!厉淼!”
我猛地一惊,只感觉身子猛地坠落,随即,我终于是睁开了双眼。
我这时才现,眼前依旧是那个安全的病房——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就跟我在家里梦到那个棺材时一样。
不过,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虚汗浸湿,我坐起身来张开嘴不停地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我才想起刚才是师姐喊我醒来的。
我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师姐正双手恰在胸前,脸上是一种特别无语的表情。
“师……师姐,怎……怎么了?”我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这时才现,连马一眼跟病床上的陶年尧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师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没什么,天快亮了,你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吧。”
说罢,师姐便挽起长走了出去。
师姐走后,马一眼立刻就爆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小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就连陶年尧看着我也是边笑边摇头,一副特别无奈的样子。
这让我更加奇怪了,赶忙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回事?”马一眼强忍着笑,说道:“我刚刚正睡得好好的,就听到你们那个床在那里吱吱呀呀的,你小子还跟老猫情似的,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师姐!师姐!’”
马一眼掐着喉咙用那种特别贱的声音学我说话,让我直恨不得把他那只眼睛也给敲瞎。
马一眼又意犹未尽地接着说道:“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我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你那一双手不停地在你师姐身上……哎呀,我只能说,你胆儿真肥,连妙奕的便宜你都敢占!”
“哈哈哈哈……”陶年尧听了马一眼的如此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终于也是再也把持不住,张开嘴大笑起来。
这一笑,他不由得一阵胸口疼,我真担心他那刚刚接好的肋骨会不会再次崩断。
即便是忍着剧痛,陶年尧依旧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我才算明白,原来是我刚刚在噩梦中因为太过心急,所以不停地喊着师姐,还用手砸了师姐,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这一刻,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