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回头,茂密的丛林植被错落,形成了一个个空腔结构,像一道道未知的门,也像是深渊巨口,风吹出来都是冷飕飕的。
“都看过狂蟒之灾吧?”
“讲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该说不说的,林灿还是有点紧张。
他不怕猫,不怕狗,虫子也不怕,可就是怕这种浑身鳞片的玩意儿,止不住胯下一股凉意。
“了解得越多,越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可怕。”
“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哪怕是扔在侏罗纪时代,它也能称王称霸。”
“千万别因为它的体型,而觉得它很笨重,事实上恰恰相反。”
“它们非常的迅捷,灵活,在丛林中是出了名的无声杀手,全身的进化趋于完美,一切都是为了猎杀而存在,接下来,我将用一组数据告诉你们它到底有多可怕。”
啪嚓,捻个响指,导播将一张图片放进了直播间。
“我地玛,这是吞下了一头牛吗?”
“满级小孩哥。”
“没图你说个j8.”
“图这不就来了吗?”
图片中,一条目测超过10米长的巨蟒,趴在一处小水潭中,肚子里刚吞下了某种巨物,肚子涨得比浴缸还粗。
“这玩意儿,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爬行动物,成年体的平均体重80-100公斤,6-8米长,极限个体可以长到200公斤以上,10米以上的长度。”
“10米,看起来也不多吧,可换一个角度想就明白了。”
“这家伙要是站起来,足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直播间也是极其欢乐。
“这条蛇的艺术成份很高啊。”
“长不长我不知道,但粗是一定的。”
“我以为狂蟒之灾就已经很夸张了,原来是拍得太低调了。”
“一顿干下一头牛,吃一顿管半年。”
林灿又继续说道:“可千万别因为体型,而忽略了它的速度,在丛林里爬行时,它们能达到8-10公里的时速,突然启动时,它们能达到80公里每小时,在水里那就更快了,能达到40公里每小时。”
“除此之外,它们还拥有非常变态的感知器官,眼睛自带红外夜视,热成像以及热感知,舌头能感知气味,对血腥味尤其敏感,可最变态的还是它全身的鳞片。”
“它的鳞片,可以捕获细微的震动,相距几百米的风吹草动都被能它察觉到,从而确定猎物的位置。”
“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玩意儿爬起来没有声音。”
“在靠近猎物时,森蚺有一套非常完美的前进方案,它们在草丛和灌木里穿梭,将草木压低,依靠强大的感官游走前进,当你察觉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距离不会超过二三十米。”
“这个距离,没有任何动物能逃过它的捕杀。”
“连凯门鳄与美洲虎也不例外。”
“从爬行动物而言,它们是进化得最完美的存在,而且足够的谨慎,想要捕猎它们非常的困难,稍微不注意就被它们跑掉了,即便是专业的盗猎团伙,也很难捕获到它们,导致它们的价格十分昂贵。”
“一条成年的森蚺动辄10万美金,体长超过9米的价格更高。”
“至于能不能抓到,实话说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哪怕有最熟悉森蚺的部落人帮助,能否找到也全凭运气。”
挺进丛林20公里左右,是秘鲁境内最大的淡水红树林,这种树木有个特点,长得不是很高,但根茎却十分的庞大复杂,树冠可以遮挡烈日,有足够的淤泥水潭可以休息睡觉,是爬行动物的温床。
森蚺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再给林灿几个胆子也不敢晚上进去。
这里边儿,可不是一条两条。
水下面不知道多少,这片几十平方公里的区域,是秘鲁境内最大的森蚺栖息地,也是眼镜凯门鳄的主要栖息地之一,它们之间是互相吞食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嗝儿屁。
当天晚上,在营地里面休息。
刘易斯为他引荐了三个瓦欧雷尼亚部落的捕蛇人,第二天早晨5点多钟,大部队就出发了。
交通工具是六艘独木舟,沿着马拉尼翁河的支流挺进丛林,一路上被吵得脑袋都疼了,数不清种类的鹦鹉,水鸟,在这片水域里栖息,一点都不害怕人。
刚开始,老王头儿还逼逼叨叨,说为什么不开艘橡皮艇进来,速度慢得跟蜗牛一样,可很快他就无力反驳了。
划船两个小时,挺进5公里左右,丛林里变得诡异的安静,烦人的鹦鹉消失不见,水流也变得格外舒缓,像是在一潭死水里面前进。
六条独木舟,在低矮的树冠和根茎之间穿行,河水呈深绿色,被浮萍和腐叶铺满,根本就看不到水下什么情况。
偶尔的一条凯门鳄,像块朽木头般的趴在水面上,被船桨扰起的水流吓到,睁着眼睛,缓缓的沉进水里。
神秘,未知,强大的掠食压迫感。
“小心了,我们已经进入森蚺的栖息地,手脚尽量别伸进水里,虽然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可让它产生一些误会就不好玩了。”
老王头儿不知死活的还在划水,刘易斯善意的提醒。
“这些鹦鹉呢,咋突然就没有了呢?”林灿感觉很是好奇。
“栖息地重叠了,现在是森蚺幼蛇孵化的季节,小心你的头上,它们很擅长伪装,很可能就趴在某条树枝上,它们很擅长捕猎鸟类,也喜欢吞食鸟蛋,哪敢过来呢。”
桑杰斯左右看了一番,很快就有了发现。
伸手指着某处树冠。
“你看,那里不是有一条么?”
“卧槽,哪里?”
冷不丁整这死出,林灿有被吓到。
顺着桑杰斯的手指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桑杰斯将独木舟划了过去,伸手在某处树叶间轻轻一薅,手上就多了个什么东西。
桑杰斯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条小蛇,跟一条黄鳝那么大,浑身绿油油的,被人捉住了脑袋,一张大嘴奋力的张开,纤细的蛇身立马就缠在了桑杰斯的手腕上。
林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当着直播间这么多人的面,怂是不可能怂的。
“这就是森蚺么,看起来也那么可怕呀。”
“小的时候不怎么可怕,可长大就说不一定了。”
桑杰斯看了一会儿,面露喜色:“咱们运气还挺不错,肾脏小橄榄的花纹,能卖到200美元一条,这树上还挺多呢,应该是刚出母蛇肚子的一大窝,还没来得及散开呢,你帮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