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平常我跟格格出去玩,也有两三点还在街上走着的。八一中文w说w一w小.八8小1zw说.一c网o一m那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有啥,可是现在……看着整条街空无一人,路灯幽幽的照射在地面上,我打心眼里怂了!
我走到十字路口,掐算着时间等待烧纸时,旁边树影婆娑,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跟一个穿着裙子在舞蹈的女人一样。我看的胆战心惊,下意识往路灯下面站。忽然我注意到,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老婆婆站在那,挎着个篮子,好像也在烧纸。
这时候能看见个人,那真跟看见亲人没什么区别。
我胆量稍微提了点,看见时间到了,连忙拿出冥币点燃。
“各……各位大哥大姐……这事全是一场误会,我并不知道那是阴婚通知书,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也别跟我们这些虾米计较。这里是冥币,如果少了,您们给个提示,我后面再给你们烧……”
刚说到这,忽然一阵妖风刮来,把地上的冥币全部刮走了。我吓得一哆嗦,坐在地上。可我马上感觉到,一阵阴冷入骨的风就在我耳边,轻轻的吹着。好像谁在我耳边说着话一样,肩膀同时也重了下。
我心脏狠狠一缩,跐溜一下猛然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刚才的老婆婆!她刚才不是还在前面吗?我拍了拍受惊的心脏,问她怎么了?
她呲着没牙的嘴对我笑,小女娃,我老伴不见了,你有看见他吗?
我摇头,说没见过。可是她还不松手,望着我一直笑,那笑容看的我毛骨悚然,我只能讪讪地笑,往后退了一步,“老奶奶,你老伴叫什么啊,我等会回去的时候问问保安,看他见过没。八一中文网w八w小w小.一”
老婆婆这才松开我的肩膀,“我老伴叫明正业。”
明正业?这名字好耳熟啊!我皱眉,突然想到,明正业不就是住我楼上,昨晚去世的那个老爷爷吗?老爷爷是死了,那这老婆婆是……
那瞬间,我鸡皮疙瘩全出来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手上拎着的篮子,根本不是去烧冥币,而是在往篮子里捡……
我吓得声音都在抖。“我……我记住名字了,我等会帮你问问保安……”
老婆婆咧嘴笑着点头,然后佝偻着身影走了。她走了后,我在这儿也不敢多呆,看着那冥币慢慢烧透了,才急忙往回走。可是才刚走出几步,路灯“噼啪”闪了几下,好像灯泡烧坏了,没一秒就没光了!
不止这一个路灯是这样,整条路上的路灯都先后熄灭了。
我吓得肝胆俱裂,撒开丫子就往回跑。但有人在后面扯住了我衣服,我无论怎么跑,都是在原地踏步踏。那玩意还顺着我的衣服,往上爬,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个东西顺着我的衣服爬到了我肩膀上,还在继续往上,很快就到了我脖子上。
一股冰凉阴冷的感觉,透过肌肤传了过来。
我吓的后背直毛,绝望中突然想起张大师的话,慌不迭的把血玉拿出来,用尽吃奶的力往身后扔了。那瞬间,我耳边刮过一道劲风,刚刚那拉扯我的力量消失了。八一中文网w网w小w.我立马卵足了劲往回跑,就在快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借着幽幽月光看见门口那站着个人。
我以为是张大师,惊喜的连忙跑过去。可是跑近了,我才现不对!
这人不是张大师!
她是……刚才出现的老婆婆!
此刻,她还是一手拎着篮子,但是她另外个手拿着一只鸡。鸡头不见了,鸡血喷了她一身,滴答滴答往下流。
我吓到话都说不出来,不是说扔了血玉,那些鬼东西会被迷惑住嘛?怎么还会在这?!!
她看见我,愣了愣,又呲牙对我笑,“小女娃,你找到我老伴了?”
真的是天要亡我?我心里擂鼓般,在嗓子眼跳。只摇头,根本不敢说话。她有点失望的哦了声,然后低头看鸡去了。我趁着这功夫,哆嗦着腿,连忙往里跑。可是我死命跑了半天,抬头又看见了小区大门,还是那个老婆婆站在那!
这是鬼打墙吗?
这一刻,我真的欲哭无泪,心里深深的满是绝望!就在这时,我后脑勺一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时间过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心里狂喜,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张大师穿着道袍站在后面,绷紧的脸上全是不满。我激动的差点流泪,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大师,你终于来了。我碰到鬼打墙了……”
张大师讥讽的看我一眼,“什么鬼打墙,是你自己跟蒙头苍蝇一样,一直围着小区外围在跑!”
“啊?”
张大师懒得搭理我,带着我就往前走。说也奇怪,他一出现,老婆婆就不见了,就好像刚才一切都是我眼花一样!在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低头看了下老婆婆刚才站过的位置,借着月光我看见那地上有一摊深色的血迹。
我心底一颤,老婆婆不是幻觉,她刚才真的在这!
我吓得连忙把张大师衣服拽的更紧了,他不满的看我一眼,没说什么。跟着他,很快就到了我那幢楼的下面院子,看见王格格、小六子都在,我顿时没忍住,眼眶都红了。
王格格跑过来,她眼睛也红了,紧紧的抱住我。“颖儿,你总算回来了。”
看来我刚走了,她也急哭了。我点头,眼睛酸的更加厉害。八壹中文網
小六子也走了过来,宽慰我说,刚才张大师算着时间,说我快回来了。可是他们等了半天没等到,格格急哭了,闹着要出来。被张大师喊住了,让他们留在这等我,然后他跑出来找我了。
我看着张大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他没理我。把桃木剑都拿了出来,放在案台上,拿出三炷香,让我点燃去插上,我毕恭毕敬的照做,还对着作了揖。
可是刚作完,张大师脸色一沉,指着地上的蒲团。
“拜!”
我一愣,拿着香照做了。可是拜的时候,心里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又想不到原因。
看见我拜完,张大师的脸色有所缓和。“我的能力不足以保你,你这一拜,是在拜祖师爷,让他在冥冥中帮衬点。”
我这才释然,站了起来。可目光刚落在香上,眼皮就狠狠一跳。
我曾有次,听我姥姥说起过。人忌讳三长两短,而烧香最忌讳两短一长!
此刻,案台上的香,就是两边短,中间长,这为大忌!
我心里一慌,求助的看向张大师。但他神色无常,还冲我挥了挥手,让我站一边去。我顿时纳闷了,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两短一长,而是两长一短吗?
我还在想,看见格格一个人站在一边,俏脸上一片惨白。我有点担忧的连忙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好像在出神,没听见。我又连续问了几遍,她才抬起头看我说,没什么。
她那脸色明明就表示有什么了,可是她不想说,我也不便追问。
“一笔凶煞避,何鬼敢近,何鬼敢挡!”
张大师开始了作法,一个纸做的人儿被他捏在手里,随着他神神叨叨的念完,这纸人居然无火自燃起来。蓝色火焰,幽幽的燃着。这纸人慢慢的烧成了灰烬,我的目光从蓝色的火焰上收回了。
可是眼角忽然瞥到了什么,心脏在那瞬间骤然紧缩!
因为,我看到了昨晚的小女孩!她牵着老爷爷明正业,就站在不远的树丛中,正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