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鞋摆在架子上,几乎都是男款,型号差不多。有一双鞋表面已经出现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窟窿,可依然还没有丢掉。
“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说吧,我还等着出去呢!”这男人或许是对两人左顾右盼的打量,产生不满了。言辞间依然充满了生冷。
还等着出去呢?之前这屋里没见半点动静,敲门声起码持续了三分钟。他一定是想躲避什么。
就在宗越心里产生种种怀疑时。他突然发现厨房方向小桌上摆着一个镜框。
并且那镜框里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照。根据照片上的衣着打扮分析,那照片起码三十年了。
结合眼前这瘦弱男人的脸型、五官,基本可以判定:镜框里的男人就是他。只不过这屋里却没有那女人生活的痕迹。
什么意思?他竟然在饭桌旁边摆着两个人年轻时候的合照。如此说来,这男人也够痴情的。至少还能每天看到两个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大叔,楼上有一个涉嫌命案的罪犯,你知道吗?”
钱新玉用相对谦和的声音问道。只不过对方很快就用生冷的声音回复:“不知道,我和他们不熟。”
血腥味。刹那间,宗越闻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惊诧之余宗越微微眯起了眼睛,假装一脸痛苦的活动一下脖子。与此同时,还没忘了用左手按了按脖颈。
宗越不理会钱新玉,满脸的尴尬。轻轻一个叹息,自言自语说道:“唉!这两天太忙了,颈椎病都犯了。”
紧接着他不理会旁边两人的狐疑眼神,转身迈步,朝沙发方向走去。只不过他的鼻息一直在找寻那血腥味出现的方向。
为了不受别人打扰,宗越还没忘了和钱新玉叮嘱:“你先问着,我先休息一会儿。”
话虽然说得简单。可宗越的眼神接连在四周环顾。
而此时,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已经慌了手脚。眼神接连在宗越、钱新玉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只不过他在看向宗越时,眉宇之间写满了浓浓的愤怒。
宗越随着不断按揉脖颈,也把这男人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虽然他想对这男人发作,可在这关键时刻,他也不得不耐着性子。
看着宗越的侧影,钱新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强颜欢笑看向眼前的男人,继续开口问道:“大叔,楼上那个人您见过吗?”
这老男人继续用生冷的声音回复道:“没怎么见过,不熟悉。”
就在老男人和钱新玉相互对视,说话的功夫。宗越忽然看向钱新玉,伸手朝里屋方向指了指。
或许是因为钱新玉脸上的神色不自然,这老男人忽然回头看向宗越。
四目相对中,老男人并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的眼神中间早已写满了愤怒。
就在老男人和宗越对视的功夫,钱新玉趁机看向宗越点点头。随后还没忘了补上一个会心的微笑。
而这老男人眼见宗越神色不宁,他忽然回头看向钱新玉。
只不过钱新玉脸上还是那种神色如常的笑容。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宗越去朝着钱新玉努努嘴。做了一个亲吻的举动。
钱新玉因为被这老男人紧紧盯着,她目光转动之余。也不敢有太多复杂变化。
眼见和这老男人沟通没有意义。钱新玉说道:“大叔,我们去你那屋里看看行吗?”
“不行。那屋里有人在睡觉!”没等钱新玉话音彻底结束,这老男人继续冷冷回复着。
“血!这是哪儿的血呀?”就在这关键时刻,宗越忽然一声大喊。
刹那间,这老男人猛的回头看向小屋方向。
只不过那屋门关着。并没出现半点儿意外。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宗越却揉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看花眼了,看花眼了。”
就在这老男人气鼓鼓的瞪着宗越,要表达愤怒的刹那。宗越满不在乎的追问道:“大叔,你那屋里是不是有不愿意让别人看的东西?”
“没有!你滚,快滚……”没等宗越,彻底把话说完。这老男人气呼呼的大吼道。
而宗越对此根本不在乎。他依然面色如常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眼神当中还写满了得意。
眼见对方亢奋的样子稍稍缓解。宗越用劝慰的声音说道:“大叔,那小子的案子已经定性了。你不会和他有什么关联吧!”
疯了。此时站在钱新玉、宗越中间的老男人,都快疯了。好像这个绕不开的魔咒已经把他彻底缠上了一样。
尤其宗越、钱新玉,都在笑呵呵的看着他。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一样。
就在钱新玉为宗越说出的话,感到惊诧时,这老男人忽然发疯般的扑向宗越。
同时还用暴怒的声音大骂道:“让你给我滚,不许来我们家。你怎么这么讨厌……”
眼见对方凶神恶煞一样扑了上来,宗越赶忙起身,快步朝小屋方向冲去。
此时这个老男人目的性极强。而宗越的目的性更强。他更想知道那小屋里有什么秘密。至少他要判定的血腥味的来源。
随着几步快速飞冲,那小屋门被宗越一把推开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钱新玉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还有没有王法啦!”
钱新玉很清楚宗越的目的。她也十分好奇,那小屋里到底有什么。
每次宗越提到小屋,这老男人神色都会出现变化。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那小屋里绝对有问题。所以钱新玉也一直在寻找机会。
刹那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钱新玉站在原地,透过敞开的小屋门。一眼就看到摆在床下的一个塑料袋。
虽然那屋里密密麻麻摆满了不少东西,可那个塑料袋对钱新玉来说,要更有吸引力。因为那塑料袋里装着不少沾有鲜血的卫生纸。
宗越在钱新玉的喊声中也停止了脚步,随着屋门打开,那血腥味变得更浓了。转眼的功夫,他也发现了床下的塑料袋。
而站在宗越两人中间的这个老男人,已经把头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