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指了指旁边这头猪。说道：“它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

说话间，宗越及时给钱新玉递了一个眼色。

考虑到技术科的人不可能忽略猪舍地面，所以宗越也就没再过度关注这儿的细节。简单驻足后缓步再次朝里面走去。

这宽敞的厂房的四周有不少窗户。所以里面的味道基本没差多少。好在长期有人收拾，还算能接受。

停下脚步一阵观察过后，宗越还是失望得朝门口走去。

而那个老人似乎对宗越两人有什么期盼，除了在门口垂首站立之外。脸上依然挂满了痛苦。

或许是牵扯工作上的事，这老人唇角不时动了几下。最终他还是把没出口的话憋住了。虽如此，他脸上却平添了几分渴望。看样子很希望宗越能把看到的结果说出来一样。

“能把旁边这屋打开吗？我要进去看看。”宗越见对方没有从正门躲开的闪开的意思，及时看向他说道。

说话同时，宗越的眼神连续朝旁边那个屋门瞟了瞟。

“哦……开门，开门！我都忘了！”

老人机械着连续点头答应道。同时，他颤颤巍巍得闪身朝正屋旁边的小屋走去。

就在老人缓步朝前走的刹那，他的身子猛地一闪……

或许事发突然的缘故，这老人竟然本能得连续夺步。

一下，两下……

转眼的功夫，他原本已经朝旁边倾倒的身体竟然站稳了。

没等宗越把脱口而出的话说出来，那老人竟然不知缘由得又朝前倒去。

就在宗越不解的注视下，他倒了。甚至直到最后一刻，老人还没忘了用双手按住地面。

他怎么了？该不是因为儿子消失，大脑开始不受控制了吧？

面对这没办法解释的现象，宗越心头本能泛起了狐疑。

虽如此，他还是略显迟缓得朝前快走几步。及时喊道：“快，快起来！”

“老爷子，你没事吧？”

就在宗越急匆匆说话的功夫，却忽然听到那老人好像是自顾自的笑了。

“呵呵，老了！看来真是废了……”

沙哑的嗓音中甚至还带着几丝落寞和无奈。

宗越随着快步朝前靠近，却看见土地上有一条划出来的弧线。且这儿原本就有些潮湿。

“您可慢点儿！要不然，找个人过来帮你吧……”

宗越凑到近前伸手扶向老人的手臂。说话同时，配合着老人起身的动作。瞬间把他扶了起来。

随着宗越开口，钱新玉也及时把视线转到门口。迈步追了出来。

就在老人轻轻拍打前胸的浮土时，宗越心头却总有一丝挥不去的狐疑。凭宗越的经验，老人一直是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不过他却能在摔倒的关键时刻突然自己站稳。

最关键是，他随后却又莫名得自己朝前倒去。且，宗越在扶他起来同时，明显感觉他手臂上的肌肉异常结实。似乎不用宗越搀扶都能自己站起来。

就在宗越心头止不住泛起各种狐疑的功夫，老人却苦涩得笑了笑。深有意味得说道：“还是再等等吧。没准儿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呢！”

说话间，老人又缓缓把头垂下了。

钱新玉随着快步走出来，连续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两人打量。只不过她很快从宗越眼神里看到了异样的闪动。

“走吧！我给你们开门去……”

或许是不想给宗越两人交流的时间，老人自顾自得说着。同时再次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那屋门走去。

宗越也没工夫理会钱新玉脸上持续增多的狐疑，也跟着走了上去。

相比于猪舍、院里的潮湿、脏乱，这间存放着各种饲料的屋子还算整齐，且干爽。虽如此，地上、窗台上很多地方都存留着类似面粉一样的灰尘。

线索，这儿能有什么线索！总不能把人碎尸之后塞进饲料袋子里吧？

宗越心头随着冒出这个念头，很快还是被他强行打消了。

一段时间之后，两人还是绕到了院子的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顺着风向的缘故，宗越踩着杂草刚刚走到坑的另一侧，却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血腥味。且还不是很浓。

算起来，这儿距离猪舍直线距离已经快超过八十米了。却还能闻到类似味道，宗越总觉得有些奇怪。

数不清的杂草、枯树叶，参差不齐的杨树，这种场面总让人有种破败感。

宗越揣着复杂的心情漫无目的朝前走了一段，却忽然被空气中弥漫的泥土气吸引了。隐约中，甚至还有细微的腥臭味。

不对！现在这个位置明属于上风口。就算猪场的腥臭冲天，可也不能逆着风弥漫。

坟地？难道前面这片坟有问题？

想到前面不远的土里有死人，宗越的心不由得产生了一阵抗拒。可空气中飘摇的味道似乎还在不断吸引他朝前迈步。

“再往前走就是坟地了！能有线索吗？”就在这关键时刻，钱新玉用不满的口吻在后面朝宗越喊道。

“有没有，随便看看呗！”担心钱新玉对坟的事有想法，宗越及时回头补充着说道：“要不然，你在这儿等我吧……”

“我只是随便看看！”说话间，宗越不仅看见了钱新玉的一脸悸动。更看见那老人站在猪舍大门口神色凝重得盯着宗越打量。

是不是有问题？自从宗越走出装着饲料的房子后，他却从老人脸上预感到一丝阴冷。似乎他显得非常没有耐性。

理由！说实话，宗越直到现在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至少他摔倒，宗越没有任何责任。并且还是宗越主动上前搀扶他的。再说，宗越只是来这儿的一个临时案件调查人员。在此之前，根本没见过他。

钱新玉或许是从宗越眼神里看到了线索，关键时刻，她兴冲冲得快步跑了上来。

而宗越却趁着欣赏钱新玉上下起伏的胸肌，同时也在趁机观察那老人的表现。

忽然宗越却盯着钱新玉笑了一下。主动说道：“这儿都灰突突的应该没什么线索，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