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宗越没想到的是,那个不大点儿的红色光源只是一个小型无人机。且它并不是沿着固定方向飞的。随着缓缓下降,它甚至还有意在各个楼宇中间穿梭。
左转、右转!宗越跟着那个小东西一连走过了太多地方,甚至来不及欣赏周围的景色。可就算如此,宗越也不敢放掉对这个小东西的追逐。
就在宗越渐渐适应肆意飞翔的刹那,他耳朵里忽然又出现了低沉的提醒声:“别跟着它了!”
“过了前面这个楼开始左转!穿过路口之后准备上车!”
对方的话音不大,可瞬间让宗越心里多了几分异样。
在这样一个充满各种挑战的陌生环境,宗越除了提高警惕之外,几乎找不到半个能快速化解风险的办法。
两分钟过后,宗越终于在一个带着萧条、凄凉感的街上停下了。
在路边洗手间快速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装扮,随后宗越跨上了一辆自行车。一脸轻松得朝不远处的街市走去。
相比于刚才的凄凉环境,这条街上的各类店面还算齐全。不时还能看见零零散散的行人经过。
半小时之后,宗越终于按照既定计划走近了专给他定好的酒店。简短收拾了一下之前脱下的装扮。
可宗越刚把这些用不到的东西销毁,耳麦里却又出现了衙内的说话声:“不好了!现在市区所有酒店都开始严查!”
听到如此话音,宗越猛地一愣。眼神快速在房间里扫过,动手打开电视机的音量。随即轻声说道:“我有毛影响?”
宗越的说话时很短,可却也带着不一样的意味。同时,他心里已经产生了警惕情绪。
就在宗越小心拨开窗帘时,他很快看见酒店前的路上有很多车辆开始有意聚集。原本还算宽敞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下面这都是他们的特别卫队!根据提供的情报,之前咱们做的还是有点儿大了。据说你在胡同遇到的那些人都属于米国驻军的卫队。”
“你闹出来的动静把他们当官的吓坏了。所以现在他们两家的人开始集结,就想把你抓住!”
“我还听说,他们已经下了死命令!”
随着电波里的话音持续出现,宗越原本平静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好像任何语言都没办法把接下来的危险化解掉。
稍微平静了心态之后,宗越低声说道:“撒大网,逐个搜?不是吧?”
“应该不至于!你先做好准备……实在不行,待会儿提前行动!我看看给你找点儿应手的家伙!免得吃亏!”八壹中文網
没等对方话音结束,宗越脑海里瞬间又出现了加特林的影子。
只不过下面的人已经做好准备了,恐怕加特林也未必能把他们彻底战败!毕竟人家拥有很多优势。
很快,宗越按照电波里的提示音把助力设备装上了。
作为一个喜欢快意恩仇的侠士,宗越很不喜欢在平静中等待。可就算如此,他还不得不把浮躁的情绪压住。因为他必须要保证在接下来的时间拥有最好的状态。
不仅仅是宗越住的这个酒店,就连整个市区范围内的很多酒店都出现了类似情况。为了全力处置这次暴*恐事故,这个棒子国的一把手甚至还专门和米国驻兵领导打电话,请求人家协助调查。
其实宗越的很多行踪已经被米国驻兵监控了。毕竟人家各类先进电子设备是整个环境最先进的。不管是无人机群被加特林打下来,还是直升机在半空中爆炸,就连负责支援宗越的那款无人机自爆,都被人家看在了眼里。
起初米国兵还对宗越的出现产生了诸多怀疑,可随着事件逐渐发展,他们最终还是把相关消息和棒子国重要部门进行了通报。所以才会出现如此一节。
幸好,宗越身上的电子设备经过了专业处理。信号相对较弱,就连米国的信号追踪也没能掌握有效信息。
宗越随着和衙内进一步了解,也逐渐摸清了背后隐藏的内幕。虽说来这儿要不得不面对南棒子国人,可宗越深深知道接下来这个任务最终还是和米国兵有关。甚至还是一件超过很多人想象的大事。
曾经宗越只是一个没人在乎的小角色,整个成长经历也没多少光环,可在面对民族大义问题,他也绝对是义不容辞。毕竟他没少看见那些战火纷飞、认人涂炭的小国所遭受的摧残。
暗自纠结了一下,宗越脑子里忽然冲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机会合适,到米国兵营搞点儿动静。顺便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尝点苦头。
只是这个念头实在太冒险了。很快又被宗越强行甩开了。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都有可能丢性命。
时间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桌上的电话突然出现了响声。
或许是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刹那间,宗越禁不住一愣。
随着朝那个还在持续发出声音的电话侧目,宗越心里已经出现了多种狐疑。隐约中,他禁不住开始担心那电话是酒店管理人员打来的。
“别接!他们可能在试探你……”
关键时刻,耳麦里又出现了提醒的说话声。
暗自纠结了一下。宗越低声问到:“你最好尽力摸清所有问题。至少我们要提前有所准备!”
宗越随着把话说完,他很快从电波里听到了一个苦笑。随即对方再次说道:“首先声明,我派出去的手下几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很多人几乎比你还专业!”
“不过,这毕竟是在人家的管理范围。目前,咱们还没办法喧宾夺主。就算我有那个想法,米国人也未必能答应!棒子国人也不会答应!”
没等电波里的话音结束,宗越心里已经出现了多种压抑。原本轻松完成的一件事似乎又多了几分沉重。
电话不敢接;屋门不敢出;就连简单的聊天还要想办法用电视机的噪音遮挡……刹那间,宗越心里产生了一种做贼的狼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