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你们抓我的证据？你们怀疑我有嫌疑，怎么不去问问他们那些人？”

他刚把话说完，脸上却出现了一种不该有的悔意。紧接着却又把眼神转向旁边。似乎是不想让人看穿他眼神里的复杂表情。

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内容？

问问他们那些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那些人同样也是真正参与人吗？

面对这些让人起疑的问题，宗越三人赶忙交换了一下眼神。

其实在此之前宗越和钱新玉也有过类似的推断。因为就算眼前这个家伙是真正凶手，如果没有其他人帮忙。几乎很难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甚至在现场时也极有可能会发生打斗行为。

而当时那个现场。就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所以这个疑问始终也是众人不能理解的地方。虽然眼前这个小子说的不是很明确，可至少也给众人带来了一个新的关注方向。

为了给眼前这个家伙施加心理压力。宗越忽然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你那个女朋友精神病发作。很可能他不需要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或许是从宗越的话音中嗅到了什么敏感信息。这个刚刚还回避众人目光的家伙忽然抬头，惊恐得看向宗越。

就在三人以为他会说出重要信息时，而这个狡猾的家伙却勾起唇角轻轻笑了。就好像说的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宗越完全无视他脸上的表情。悠悠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他在犯病之前，说了一些对你很不利的话。”

或许是被刺到了痛处，那个是坐在审讯椅上的家伙眼神里当间出现了止不住的火气。他恶狠狠瞪着宗越质问道：“你阴阳怪气的在这捣什么乱？你认为这点小把戏就能糊弄到我吗？”

“能不能糊弄你是小事儿！我要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只要能想办法改正。一样可以走上光明大道。干嘛非要纠缠于别人的喜好过不去呢！”

随着对方把话说完，宗越不假思索得解释道。

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宗越又补充说道：“我们知道，你因为陈秀芝跟死者之间发生关系，没少和她吵架。最后人家还是不声不响的从你身边离开了。难道没有陈秀芝，你就不活着了吗？”

“还是说她犯病了，他死了你都会不离不弃的陪着她？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在人家眼里又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不等宗越这挖苦式的话说完，牢笼里那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关键时刻他挥起被铐子锁住的双手，狠狠朝眼前的小桌板砸了一下。

当即咆哮着喊道：“你给我住嘴……少在我面前提那个不知羞耻的骚*娘们！”

而宗越对此却丝毫没受影响。故意在那人注视下笑了笑，继续说道：“死者已经不再了。可陈秀芝呢……或许是因为死者离开伤心欲绝。却没有要和你重新开始生活的意思。”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感觉蛋疼的结果。尤其你曾经还是他的男人。不过现在看来你也只是人家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属于你。”

宗越眼见对方脸上出现接近发疯似的状态。他抓住机会连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双手时而攥在一起，时而双手交叉，时而又用手在挂满气恼的脸上按揉着。好像找不到半点反驳宗越的借口。

或许是感觉对方脸上的愤怒程度还不够深。宗越简单停顿，随即又补充说道：“人和人之间很多时候就要掌握一个平衡。人家真心实意对你，同样你也把真心拿出来。这种感情还能长久。”

“如果彼此之间始终存在猜忌、不满、怨恨。这种感情还不如没有。因为这注定会是一个痛苦的结果。相信你现在的感触比我们每个人都要深。”

随着把话说完宗越再次用凝重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对方脸上的复杂、气恼、愤怒。都被他一点不落的看在了眼里。

眼见对方脸上的怪异表情渐渐平息。钱新玉随着和宗越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嫌疑人提醒道道：“如果这个事真是你干的。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坦白。这也算是给你自己减刑的机会。”

“可如果你一味的负隅顽抗。等我们把所有证据材料都凑齐，你一样也逃脱不了被判刑的结果。”

或许是被钱新玉说的内容触动了。牢笼里这男人索性用双手紧紧捂住脸颊，把头低下了。一时间众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没有直接证据。他还是不肯招供。这件事更成了压在三人心头中间的一件大事。

虽然三人可以肯定这个案子和他有直接关系，可现在人家却闭口不提。甚至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

随着提升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看押标准，这个案子也进入到了紧张状态。在连续一阵僵持过后，钱新玉在宗越和郑凯陪同下再次来到了精神病院。

按照钱新玉的解释，既然这个案子出现和陈秀芝有直接关系。那她身上的嫌疑也一样少不了。甚至还要重点审查。尤其要深挖陈秀芝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当三人再次见到陈秀芝的主治大夫时，对方脸上的沉重表情明显已经减轻了很多。似乎也充分说明他手下的病人并没做出太多出格的事。

在连续一阵交流过后，陈秀芝又被带进了这个还算宽敞的会客室。

相比于之前，陈秀芝并没做出太多激烈反应。而是在大夫要求下规规矩矩坐在宗越两人对面。

郑凯则拿出审讯记录，做好了全部准备。

“现在我没有问题要问你。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明白吗？”

随着钱新玉把话说完，陈秀芝缓缓眨了眨眼睛。目光呆滞的点点头。那慢吞吞的样子，就像一个灵敏度不高的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