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连续在宗越三人脸上游走着。

只可惜，宗越三人手里并没拿太多东西。郑凯也只带了简单的纸笔。而他身上的制服也已经换成了便装。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把这个审讯看在眼里。也已经做好了下班的准备。

随着坐稳，钱新玉盯着栾世飞一脸不屑的看了看。问道：“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我们已经准备把案子交上去了。”

栾世飞再次苦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用压抑声音说道：“我做了什么，都会自己招认，这样总行了吧。”

“别磨叽，直接说重点！”关键时刻，郑凯冷冷声音催促道。

栾世飞再次尴尬了一下。眼神在三人脸上逐一扫过。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双唇。开口说道：“其实死者是我勒死的！”

随着用这个简单的话音吸引住三人视线。栾世飞稍微停顿了片刻，继续补充道：“那天中午原本我是想找宋晨光打架的！可我也没想到到了之后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小子吵架，并且吵得很凶。”

“宋晨光看到我突然出现，他就不由分说开始骂我。原本我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怎么可能让他随便骂着玩儿。很快我也和他打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旁边那两个小子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们俩厮打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灰衣服的小子却故意在旁边使坏。”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可能是想针对我。不过宋晨光却着了他的道。很快宋晨光就摔倒了。”

“当时宋晨光应该是真气坏了。他应该不知道，我是想要他命去的。还当着我的面骂那个使坏的小子。也许他骂的内容太难听了。后来这两个小子一拍几合，主动帮助我把宋晨光勒死了。”

“处理现场的时候。一个小子主动提出来说要给我钱，让我自己把这件事担下来。”

“说实话，那屋里空间太小了，没办法藏一个死人。我们还都怕被抓住，要不然我都想找机会把他拖出去埋了。至于后面的事，你们好像都知道了。”

“陈秀芝呢？你去的时候她有没有在现场？”

“没有。那段时间我们俩都不说话。也不知道当时他在干嘛。反正从始至终也没看到她。”

眼见他用如此坚定的语气回答，宗越三人禁不住也是一愣。

随着短暂对视，钱新玉盯着栾世飞强势追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从你进去之后一直没见到陈秀芝？”

“确实没看见她！”

“没看见陈秀芝，你又是怎么认定宋晨光当时就在单位？还是说你们之前已经通过电话？”

钱新玉的冷冷说话声虽然不算太大，可栾世飞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惊愕。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当即把目光看向旁边。

见对方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钱新玉紧紧盯着她，用严肃口吻追问道：“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陈秀芝有没有通过电话？你和宋晨光是不是已经提前联系过？”

“没有。都没有……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栾世飞急头白脸得看向钱新玉坚持着说道。

“你这叫什么态度！正面回答你的问题。”不等栾世飞把话说完，郑凯攥着笔盯着他强势呵斥道。

只可惜，栾世飞并没把郑凯说的话看在眼里。甚至他还十分不屑得气呼呼白了郑凯一眼。

宗越见状，他连续纠结了一阵。说实话，他在此之前就像强势插话。可想到当下的状态以及事件严重性，他还是耐着性子把没说出口的话憋住了。

之前在精神病院里三人已经听到陈秀芝的详细介绍了。所以此刻他们也没把栾世飞说的内容放在心上。尤其已经认定他说的内容有故意隐瞒成分。

连续调整了一下精神状态。钱新玉再次用沉稳语气追问道：“你确认陈秀芝没在事发前后和你联系过或者出现过吗？”

“嗯，确认！”关键时刻，栾世飞再次坚持着点头应声道。

“既然你已经确认。那我们要结合案情认真调查。如果发现你说的内容有出入，对你的审查很有可能会重新开始。或者对你说的内容不予认定。故意隐瞒重要线索，还会增加相应处罚。”

钱新玉说的内容带着几分专业型。更是对栾世飞的警告。

没等她把话说完。栾世飞脸上已经出现了多种变化。他用错愕的眼神连续朝三人脸上打量。

郑凯及时整理好审讯笔录。打开牢笼门，拿着笔录走了进去。

栾世飞攥着笔，按照郑凯说的内容刚要开始写的功夫。他却抬头看向郑凯问道：“我都已经招认了。现在不能给我争取减刑的机会吗？”

“能不能给你争取减刑，不是现在说了算的。我们要根据当时的情况，认真调查之后，最终才能确定。”随着把话说完。郑凯盯着他催促道：“你要是把该说的说完了，就赶快写吧。我们还等着下班呢。”

栾世飞攥着笔犹豫了片刻。目光继续在三人脸上扫过。紧接着他还是按照要求在审讯笔录上签下了名字。

虽说三人眼前的这个案子审得有些吃力，可从某种角度说还是有了重大成果。相比于对其他两组人马的审讯工作，这已经是非常顺利的了。

15分钟之后。钱新玉带领所有参与审讯的人马开会。就连宗越这个非专业人士也做到了会场中间。

交流案情，讨论每个犯罪嫌疑人的脾气、状态，以及针对办法。

随着交流内容不断深入。宗越也很快从他人嘴里得知。另外两个犯罪嫌疑人几乎都认定这个案子是栾世飞一个人做的。和之前栾世飞的口供差别太大。

回想之前陈秀芝说的那些内容。再看看三人完全不同的招供内容，人们心底还真有说不尽的压力。

最近这几年执法办案都要按照统一规程，根本不允许有半点儿伤害他人的行为。所以这也让在场众人十分恼火。为了此事，钱新玉甚至还公开要求众人务必要认真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