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
历经十几个小时,江观渔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燕州首府燕城。
燕城曾经是六朝古都,所以有个别名叫做燕京。
直到大夏建国,定都夏阳后,燕京才正式更名燕城。
不过,很多土生土长的燕城人,还是更习惯于称呼其为燕京。
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江观渔恍然有种穿越回前世繁华大都市的错觉。
难怪说燕州是北方经济最发达的一个大洲呢,繁华程度根本不是青州可比的。
尽管他没去过青州首府北疆,但他觉得,论繁华程度是绝对比不上燕州的。
不为别的,就凭燕州的地势,就远不是北疆可比的。
燕州周边与八州一直隶府相接壤,是北方和中原地区连接的纽带。
地势四通八达,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经济要是还发展不起来才怪了呢。
“这里距离你们公司下榻的万豪大酒店只有一街之隔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江观渔在路边缓缓停车,侧头看向林婉约柔声说道。
林婉约轻咬着红唇,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人家好舍不得你。”
“好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再见了,乖!赶紧回去吧。”
江观渔解开安全带,捧起她的俏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推门下车。
“小鱼儿,你怎么回去啊,把我的车开走吧。”
林婉约从副驾驶上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
“你不用管我,我有办法回去,开你的车,以后会有麻烦的,赶紧回去吧,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
江观渔拒绝了她的提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冲她挥了挥手,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林婉约怔怔的站在原地,流着眼泪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
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时,她才擦了擦泛红的眼睛,转身上车离去。
在她的车子消失在街角后,一辆摩托车才从江观渔消失的方向驶出。
骑手戴着头盔,看不清楚模样,远远的辍在林婉约的车子后面。
直到她平安的驶入万豪大酒店后,摩托车才调转方向,悄悄离去。
半小时后,摩托车停在了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建筑前。
车手没有熄火,趴在摩托车上,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目光锁定在一块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上,上面赫然写着“狂欢不夜城”。
再三确定无误后,嘴里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燕城的血衣楼据点混的明显比清河郡的好多了,竟然还开了家夜总会。”
感知悄然弥漫,神识渗透狂欢不夜城探查着,结果让他大感失望。
这次可没有灭掉清河郡血衣楼据点时的运气了,刚好能碰到杀手开会。
整个不夜城里只有五名杀手在沉睡,其他都是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生和小姐。
他可不是杀人狂魔,连服务生和小姐都不放过。
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弄死一个是一个吧。
悄咪咪的下了车后,推金山倒玉柱,感觉很羞耻的给这五名杀手分别磕了三个头。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上车,轰鸣一声迅速远去。
为了保险起见,自始至终,他头上的头盔都没有拿下来过。
沿着导航的指引,他很快来到了一片名为帝景豪庭的别墅区。
苏家大本营,就坐落在这里。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苏梦龙和她母亲陈爱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在燕城。
不光不在燕城,甚至都不在燕州。
他只所以还来苏家,就是奔着苏畅来的。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苏梦龙被教的如此阴狠毒辣,完全就是苏畅和陈爱英这两个当爹的罪过。
尤其是从小姨嘴里得知雇佣血衣楼杀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苏畅后,他就下决心要灭了他。
只要苏畅没了,苏梦龙这个小瘪犊子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不可能再折腾出什么浪花了。
就在他把摩托车停在隐蔽的拐角处,准备给苏畅磕一个的时候。
突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友情提示:宿主说要诅咒的目标,被大夏国运所庇护,诅咒威力会大幅度下降。】
江观渔满脸懵逼的问道:“系统,你什么意思?苏畅这样的小人,怎么会被国运所庇护?”
【目标身为大夏官员,自然会承受国运庇佑,哪怕人品再差,也是大夏官员。】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躺白来了呗?”
江观渔不满的道。
【也不能说是白来,系统只是提示宿主,以宿主目前的实力,是无法诅咒死有国运庇护的目标的,但会大幅度的削弱目标的气运,甚至会厄运缠身。】
听到系统的这个回答,江观渔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来,诅咒也不是万能的啊。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
若是诅咒是万能的,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系统,你能不能一次性的告诉我,除了官员外,还有什么人是诅咒不死的。”
江观渔思虑半天,觉得这次要彻底问清楚才行。
免得下次再裤子都脱了,却根本硬不起来。
【诅咒的杀伤力是根据目标的气运高低来决定的,气运低的人,很轻易会意外身亡,而气运高的人,则很难被诅咒死,最多会削弱对方的气运而已。】八壹中文網
系统很耐心的为他解惑。
“那多磕几个头呢?”
江观渔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没用的,诅咒的杀伤力也是有限制的,最多九个头,再多磕也没用。】
“贼不空手,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白,就算弄不死苏畅那老东西,也得好好恶心恶心他。”
听了系统的解释,江观渔暗骂一声,跳下车子,直接冲着苏畅的卧室,啪啪啪的磕了九个头。
然后,干脆利索的转身上车,走人。
“啊!”
苏家,苏畅睡的正香呢,跟诈尸似的突然坐起身来。
眸中还闪烁着惊恐之色,额头上全是冷汗,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良久,他才平复好因为噩梦而带来的恐惧。
可坐在床上回忆许久,也没想起来究竟做了什么噩梦。
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觉得有些尿急。
翻身下床去穿拖鞋,脚下却猛然一软,哎呦一声,摔了个大跟头。
摔就摔呗,额头还好巧不巧的一头撞在了藏头柜的柜角上。
疼的他眼冒金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嘭!
卧室门被暴力踹开,花道荣衣衫不整的闯了进来。
见他坐在地上揉着额头,慌忙上前关切的问道:“老爷,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