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老张听到方案,倒是打破了严肃的氛围,“不知东家的两套方案具体是怎样?”
“月结,每天去指定的地方卖,月底发工钱!”
“自己干,我成本给你们,然后按照我定的价格,你们去指定区域卖,卖多少得多少!”
四人沉默了,两种都很好啊,第一种旱涝保收啊,第二种卖得多,就挣得多啊!
孙老头当即问道,“两者每个月相差多少?”
别看孙老头脾气火爆,脑子还是有的,怎么也得权衡一下利弊啊,不然怎么给手下兄弟交代?
李潇诧异地看了看一眼老孙头,本以为他脾气火爆,肯定选自由度高的第二种呢。
“相差的额度,就是看你的勤奋程度,选第二种,只要你死命地干,钱是大把大把的有。如果稍微懒一点,就没有办法了。”
“其实制定两种方案,主要是考虑到,腿脚的不好的人,可以选第一种,我每个月发月钱,能保障收入,第二种呢,就是给腿脚完好,又勤奋的人准备的方案。”
随后四人按照李潇的建议,开始选择,并且谈妥了月钱和冰棍成本!
并且教授他们保温箱的使用与维护,这保温箱是李潇抽空,找西市的木匠做出来的。
结构简单,就是后世八九十年代,小贩背着冰糕走街串巷贩卖那种,外层木制箱体,里面塞着棉花,只要快速取用里面的冰糕,一箱冰棍可以使用两三个时辰。
脚力好,完全能走到城外的郊县去售卖。
安排的差不多的时候,程处默和秦怀玉还有李德亮三人结伴而来。
李德亮生得和他老爹差不多,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不过就是脸上带着一副抑郁,一个小年轻怎么还抑郁了?
相互见礼之后,李潇带头走向旁边桌案,“都过来坐,我安排一下大家的分工。”
“怀玉,你带着遗爱去西市,守那边那个店铺,顺便管着那九百伤兵的冰棍生“处默,你和德亮去东市。”
“等遗爱和德亮熟悉之后,把西市和东市另一个店铺分给他们管,怀玉就只管这里出货的事情,我去朱雀大街,还有灞河边庄子的事情,我还要去交接一下。”
之后商讨了一下细节,四人就开始纷纷离去了,在房遗爱走到门口的时候。
李潇还是叫住了他。
把房遗爱拉到一边之后,李潇语重心长地说道,“遗爱,知道程处默为什么对你不理不睬的吗?”
房遗爱尴尬地双手互搓,“大哥,我就是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话,关系早就缓和了。”
得,房遗爱还真不知道,“那你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以前咱们关系还是挺好的,但是自从和杜荷玩在一起之后,处默就对我很排斥了。”
“程伯父这人怎么样?有没有听房伯父说过?”
房遗爱不解地看着李潇,怎么越扯越远了?
但房遗爱还是如实回答,“我爹说,程伯伯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中,最...”嗯,奸诈二字还是不适合说出口。
“最怎么样?”
“最聪明,最精明,平时赶紧一副老粗的样子,但是没有几个人能玩过程伯父,我爹时常念叨自愧不如。
李潇既然不准备明说让房遗爱远离李承乾,那就只能一点一点引导了。
“既然房伯父面对程伯父都自愧不如,那以程伯父的眼光,他让处默疏离你,这做法会错吗?”
房遗爱遮尬地一逼。
房遗爱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程伯父的做法应该是对的。
“程伯父不应该因为我和杜荷交好,就让处默疏离我呀?”
“那你就再想杜荷和哪些人走得近!”
李潇打着哑谜都快吐血了,这房遗爱连房玄龄十分之一的聪明劲都没有啊!房遗爱抓着头发慢慢数,“杜荷啊,他和长孙冲啊,柴令武啊,太...”
房遗爱瞬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潇。
只见李潇轻轻点头。
房遗爱心中无数个直娘贼飘过!
这些人精太狠了吧,皇帝春秋鼎盛,你们这些人就在开始有打算了?
你们现在就认为太子走不上皇位?不应该啊,人家可是嫡长子!
可是号称大唐第一人精程咬金的态度呢,还有老爹这段时间不时的嘀咕,太子越加肆意妄为,皇上多次下旨督促太子勤学。
不是真有什么事吧?
我要不要告诉老爹?但是老爹恐怕也知道一些吧,只是不好明说,在自己身边嘀咕。
血派玄武门才过去不到几年啊,房遗爱越想越害怕,手都在开始哆嗦了。
李潇看房遗爱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不旺自己费尽心思转弯抹角说这么多。
“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声没影的事情,乱说是要杀头的!”
房遗爱浑身一颤,不知道是想到自己跟着李承乾走,被杀头,还是往外乱说被杀头。
随即房遗爱郑重地向李潇施礼,这事不管怎么发展,李潇的提醒是对的,“多谢大哥,我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好了,跟上怀玉吧,他都走远了!”
李潇看着远去的房遗爱,现在只要远离杜荷,那李承乾造反那档子事,应该就和房遗爱无关了,只是未来的老婆高阳公主,唉头疼啊!不过还早,未有定论。
众人走后,李潇也骑上马离开了。
虽然李潇母亲裴氏,坚决不让李潇再骑马,奈何李潇生拉硬磨,终是让裴氏松了口。
到了城外,远远地就看到灞河边被高高的青砖围起来的皇庄,不过现在不叫皇庄了,只是暂时还没有牌匾,昨日就已经把皇家的东西收拾完了。
正有一个白面无须的宫人,在宅子外候着李潇。
见到李潇驾着马来到近前,赶紧走上前,“来人可是李小爵爷?”
李潇很少听到这种称呼,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老岳父还是有一个魏城县开国男的爵位,暂由他承袭,自己被称作小爵爷,还是不过分。
只不过长安城内的爵爷多如狗,没人用这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