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薛小贵绝望仰躺过去,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听罢,唐安的肺都要气炸了。
“混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薛小贵自嘲一笑。
“临走前,他们跟我说,汴城各媒体,各区,都是他们的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没宰了我,都是给我面子,让我好自为之!”
说到这儿,薛小贵的眼睛越来越红,他忍不住的愤怒低吼。
“可凭什么啊…!”
“难道穷人就是命贱吗?穷人就活该被那些资本压榨吗?我们不是人!是狗吗?!”
“五十万啊,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一辈子的积蓄啊!没得到房,却还要继续还二十年的房贷!”
说到这儿,薛小贵悲愤欲绝,继续说着事实。
“那个小区,一共二百个住户,跟我家一样的情况!都没得到房,二百个家庭啊,他们毁了二百个家庭啊,难道都不遭天谴吗?”
“我们花一辈子的积蓄买房,可结果呢,钱没了,房也没得到,还要继续偿房贷,饭都吃不起了,可那群人依旧锦衣玉食,山珍海味!”
薛小贵忍不住咆哮,他愤怒极了,发泄着心中不满。
他无力回天了!
看着薛小贵一脸愤怒。
唐安忍着心中怒火,就这么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宣泄着内心的情绪。
唐安知道,这会儿他心里比自己还憋屈。
好一会儿,薛小贵终于发泄完了,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床上,颓靡不已!
“对不起,安哥…是我太激动了,吓着你了!”
薛小贵喃喃自语,很快,他又笑了。
“但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让我捡回来这条烂命!”
“没事,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对于薛小贵的道谢,唐安选择沉默,什么话也没说。
看着病床上的颓废的薛小贵。
唐安心中触动。
此时的薛小贵与监狱里的他截然相反。
曾经在监狱里的薛小贵,他积极向上,乐观对待生活,哪怕他被判刑五年,可他依旧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他说他要赡养父母,他要努力工作,努力改正自己!
可现在呢?
因为一套房,磨灭了他对生活的向往,磨灭了他的积极,磨灭了他对人生的展望!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群没有社会担当,只知道吸人血的资本家!
他们毁了多少家庭,毁了多少人的未来!
唐安知道,也许自己的能力并不能彻底改变这个社会。
但既然遇见了,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起身去,唐安回头轻道。
“腿我已经给你治好了,至于你的手,恕安哥无能为力,暂时无法给你恢复神经,只能后面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恢复一些知觉吧,你先好好静养,剩下的事交给我!”
听到这话,薛小贵震惊,连连挣扎着要起身。
“安哥你做什么去?”
“帮你讨回公道!”唐安斩钉截铁!
“带上我!”
唐安愕然回头,只看见薛小贵一脸渴求。
“如果安哥你真有办法治那群王八蛋,就求安哥你带上我,让我也看看那群杂种最后的绝望!”
闻声,唐安微怔,看着薛小贵脸上的坚定,片刻他会心一笑。
“好!”
…
汴城,龙腾建筑公司大厦,十三楼。
经理办公室内。
“哎呀,岳总,你坏啦!别摸人家哪里嘛,痒…!”
“痒?是不是想要啊?”
“哎呀,岳总你好坏!”
办公室内,男女不堪的声音传了出来。
路过的员工听见这声音,都只是沉着脸,快步走开,也不敢多说什么。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听见,十分不满。
“诶,这岳总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当着公司这么多人面儿调戏女员工,你听这声音…他是把公司当成自己后花园了吗?选美吗?这才上任几天啊!就连勾搭了三个女员工!”
一旁西装革履的寸头中年男人也是长叹一口气道。
“你管他呢,人家是龚董的表亲,有这个特权!”
“哪怕是龚董自己呢,都得忌讳他三分呢,谁让人家岳总的爷爷是龙阳武馆的长老啊!这年头,拳头硬才是真的硬,你再有钱又能怎样啊?这汴城,还不是东盛那群武者说了算?”
一说起岳池的爷爷是东盛龙阳武馆的长老,戴眼镜的青年都不由笑了。
“他爷爷是龙阳武馆的长老又怎么了?他又不会武功,上次还不是被人家一个小伙子锤的满地找牙?我看他岳家是看他没武道修炼的资质,才会把他丢到龙腾集团来享受纸醉金迷!”
一说起前不久的事,寸头中年也是反应过来,赶紧噤声道。
“嘘!别说了,上次那小子听说被岳池安排了二十多个人围殴呢,腿脚双手都被打废了,人可惨了呢,也不知道活着没!”
一听见这话,戴眼镜的男人也是吓了一跳。
“真的啊?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