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她顿时小嘴一瘪,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我立马转头,“别哭啊,我可看不见。”
小女孩的抽泣声顿时消失不见。
“顾一言,我第一次和你见面也用这招来着。”
“那可不,我还讹了你五十块钱呢。”
夏竹噗嗤一笑,做出了一个与猫脸极其不符合的表情。
“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你在试探我,你一身金光,我把你当大佬来着,没想到你那之后才入门。”
“跟上。”
金逸突然出声,把我和夏竹聊天的热情浇灭。
我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老板,你真帅!”
金逸:“······”
“顾一言,金逸心里现在指定开心死了,我们三界都知道,他是闷骚型的。”夏竹又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
金逸回头看了我肩膀上的夏竹一眼,夏竹立马住嘴,一脸严肃样。
金逸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带路。
我们仨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堆,闻艺被落在了后面,我们都心照不宣的跟她保持了距离。
出了通道,我们上到墓道时,我又找到了那两个耳室,和我被魇住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我可以确定我现在经历的是真实的,判断方法很简单,我在阴阳互联的直播还在继续。
没想到这成了我判断真实世界的一个好方法。
“顾一言,你看这些珠宝。”
金逸朝我招了招手,虽然这是真实世界,但我对他推我入棺还有一点阴影,走过去时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不愿意?”金逸看我有些不情愿,忍不住出声询问。
那表情好像是:对于那件事,我都放过你了,你还没过去?
“不,不是。”我摇摇头,立马走了过去。
夏竹现在还在我身边,如果有什么不对,立马拉她一起下水。
她完全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尾巴还一甩一甩,十分惬意。
“你仔细看这些珠宝。”
金逸伸手指了一个珍珠。
我想把它拿起来仔细观察,珍珠却在我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化为灰烬。
“怎么回事?”
话落,那一堆珠宝都逐渐化成了飞灰。
眼前的一幕完全震惊了我,打开手机观看弹幕,满屏的国粹。
“是放的时间太久,都腐化了吧。”
“墓里全是死气,在它们接触到活人的生气时会化为飞灰。”金逸解释道。
“那你刚才让我看什么?”
“这些珠宝上有咬痕。”
“咬痕?”
我和夏竹同时发声,心中都满是不解。
“为什么会出现咬痕?”
金逸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说不定是你多想了。”夏竹说道。
“不会,我看得清楚。”
我们去了另一个耳室,果然在珠宝上看见了咬痕。
咬痕很是奇怪,跟人的齿痕不同,上面全是尖利的小洞,密密麻麻。
“多齿,牙尖,你觉得跟什么生物最为相似?”金逸问我。
“食金兽?”
金逸点头,“食金兽喜食珠宝,但极为挑食,只食奇珍异宝、坚硬之物,如果味道不对,哪怕它已经吞下也会吐出来。”
“这什么癖好,吞下去了也要吐出来。”
“所以剩下的这些都是不怎么珍贵之物?”
“第一批珍贵之物被食金兽吞噬,第二批被盗墓贼偷走,现在只剩下了这些。”
金逸就像是解说员,不停回答我们的问题。
被魇住时,我们经过这里并没有发现这些,注意力都在对付鬼物上。
对了,为什么这次没有看见鬼物?
压下心底的疑惑,我们继续前进。
每进一个石室,我都充满了熟悉感,因为这些石室的位置和里面的东西都和我在梦魇中的一模一样。
金逸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对,朝我靠近了些问道:“怎么了?”
“这些我在梦魇中都经历过。”
我这话一出,金逸就皱起了眉头。
他摸向我的额头,闭上了眼,他的手掌传来丝丝暖流涌入我的脑海。
金逸的脸色越来越差,拿出一颗丹药给我吞下。
我吞下丹药,一股苦味在喉蔓延。
“太苦了。”
我的脸皱成一团,试图以此缓解缓解口中的苦味。
“一言哥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啊。”
闻艺跟了上来,表情怪异。
我没搭理她,她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每次她一靠近,我就忍不住离开。
“走。”
金逸看了闻艺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跟了上去,不出意外的,下一间石室里就摆放着石棺。
和梦魇中一模一样的石棺。
“被魇住时,你把我推进去了。”我指着石棺,表情愤愤。
“那都是假的。”
金逸直接拉住我的手腕,带着我走向石棺,然后一把把石棺推开。
厚重的棺盖在他手里轻若无物。
棺盖落地,里面出现一具白骨,空洞的眼眶诡异至极。
夏竹跳进石棺中,用爪子刨出一颗珠子。
珠子通体乌黑,晶莹圆润。
金逸拿出手帕,将珠子包了起来,塞进乾坤袋里。
“这是什么?”
“魂珠,这墓里的死气阴气都是这颗魂珠散发出来的。”
金逸语气严肃,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这是好东西了。
“金逸,这魂珠见者有份。”夏竹显然也很想得到这颗魂珠。
金逸直接抓起夏竹的脖颈把她带到身边,一人一猫互相交谈几句,夏竹表情一暗,点头答应。
“你们在干什么?”
闻艺阴恻恻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躲在了金逸身后。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仿佛我是她的猎物。
“一言哥哥,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说着,她就要朝我靠近。
“你,你别过来。”
我伸出手指着她,过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别靠近我,你,你昨天没洗头。”
闻艺的脸色骤然一黑,抓起自己的头发嗅了嗅,恶狠狠地看着我,“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让我靠近?
夏竹笑出了声,金逸也有些忍俊不禁。
“当,当然。”我装作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你别过来嗷,先把头发洗了。”
闻艺的脸越来越黑,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