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去,看向女孩,“你,你还真是鬼啊。”
女孩不断摩挲着手背,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去,看错了,是一股化了形的执念,不是鬼。”金逸似乎清醒了些,推开我仔细打量女孩。
“难怪,难怪。”金逸绕着女孩走了几圈,问到:“你是什么时候化形的?”
女孩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还是摇头。
“算了,顾一言,我们走。”
金逸见问不出什么,也不想管,带着我离开。
走了几十米,我却一直听到后面有脚步。
回头一看,是那个女孩,我拉住金逸,“等一等。”
金逸有些不耐烦,还是停下来等着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女孩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谁,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就被刚刚那帮人围住了,你是好人,你带我走吧。”
得,被发好人卡一张。
“你是执念成形,就算我不帮你,他们也伤害不了你的,我一大老爷们,带着你一个女孩走怎么好意思。”我委婉拒绝。
女孩嘴一瘪,又要哭出来,我干脆装作没看见,朝金逸走去,却见他叹息一声,“你跟上来吧,执念成形也不容易,就算我当一次善人。”
我对金逸的举动感到惊讶,不解地问,“老板,她一个女孩跟着我们俩大老爷们儿,不方便呀。”而且她是执念,会不会攻击我们也未可知。
“看她这个样子,还是刚成形,没有记忆,也没有自保能力,你就照顾她几天,等她想起她的执念自然会离开的。”
我一想,也是,于是点头答应。
女孩破涕为笑,跟了上来,拉住我的手臂,我突然想到身上带的血玉似乎对她不起作用,于是问到,“老板,为什么血玉为没效果了?”
“血玉只会在别人对你有杀意的时候才会保护你。”
我似懂非懂,原来血玉这么智能,还能选择性保护。
“你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我平时怎么称呼你?”
女孩也皱起了眉头,“要不你给我起个名字吧,哥哥。”
我浑身一僵,你这声哥哥我可受不起,可看女孩可可爱爱的样子,还是开始思考该给她取什么名字。
“要不你想两个字母,我在输入法里找一个合适的?”
纠结许久,我还是没想出合适的名字,只好出此下策。
“啊?”
女孩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个方法给她起名字,小小的脸上充满了错愕。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
“我实在想不出来,要不你自己想?”
“那就wy吧。”
我用手机输入wy两个字母:闻言、网页、唯一、文艺、无忧、唯有……
“要不你就叫闻艺吧,听闻的闻,艺术的艺。”
我把两组词拼凑了下,取了个还算好听的名字。
女孩点点头,表示接受。
到了酒店,金逸本想拿我的身份证重新开一间房让闻艺住,闻艺却拒绝,说要和我待在一起。
我很是无奈,一进酒店光着膀子的我就分外引人注目,最后金逸把房间升级成了总统套房,有两个房间,金逸住一间,闻艺住一间,我苦逼地睡沙发。
用金逸的话说就是,闻艺是我招惹来的,理应我吃苦。
我洗完澡已经五点,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刚立秋不久,天还亮的很快。
闻艺没有睡觉,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着。
“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不困,你去睡吧。”
我只穿了件浴袍,闻艺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她低下头去,有点害羞。
“你是不是没有衣服了,我等会叫人送几件衣服过来。”
闻艺点点头,“你快去睡吧,等会天亮了。”
我没有拒绝,这一个晚上基本没闲着,又喝了酒,已经很累了。
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直到金逸把我叫醒,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刚刚我让柏康叫人送来了衣服,你换上,对了,我跟他说了又有人死了的事,他刚刚打电话说商场的保洁在厕所的隔间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穿着白裙,我觉得可能是闻艺的。”
金逸给我递来衣服,最后两句话说的格外小声。
我点点头,“那我们要去看看吗?”
“去看看,确定一下。”
闻艺换上了新的衣服,是一套灰色的运动装,非常青春洋溢。
我不禁惋惜,闻艺看以来也就二十出头。
来到商场我就感觉到一股阴气,“老板,白天也会有这么强的阴气吗?”
金逸摇头,“怕是昨晚死的那个人化煞了。”
我们朝着煞气来源走去,闻艺跟在后面不大愿意上前,“哥哥,前面有一个很臭的味道。”
我仔细嗅了嗅,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没有啊,如果你不想去就待在这,我们很快回来。”
“我不要,”闻艺死死拉住我的手臂,“我跟你们一起。”
金逸听见我的对话,看向闻艺,“你能闻到那股味道?”
闻艺点头,“味道很浓,刚刚在商场外面我就闻到了。”
“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们三人朝厕所走去,柏康也看见我们,跟了过来。
“金先生,我没想到还真有人死了,要是再死一个我们就没办法交差了。”
“放心吧,事情我们已经解决了。”
我掏出手机,把昨天拍的视频给柏康看,当然,只给他看了一小段,到那个人吐血我就点了暂停。
“那个人不会就是厕所里的那个吧?”
柏康拉住我,小声询问。
“厕所里是女的,视频里是男的,不是一个人。”
“那就好,那就好。”柏康拍拍胸脯,跟着我们走到厕所边。
厕所边已经围满了警戒线,有一个法医在里面检查,我以为不能进去,没想到金逸直接掏出一个证件,警察看了一眼就放我们进去。
“老板,你手里的是什么证啊?”
我表示非常好奇。
金逸把证件收了起来,在我耳边说道,“安全署人员证明。”
我一脸懵,从没听说过。
“跟上。”
我回过神来,跟上金逸。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厕所,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手脚以一股诡异的弧度扭曲着,嘴角有血迹,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腕处有一道刀痕,血迹已经干涸。
死相可以说是非常恐怖。
法医不停摇头,“还是头一次见身上这么多伤痕的,身上的血都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