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直叫你小狼崽子,得取个名字。”曜灵摸着小白狼崽子头顶上的呆毛道。
“嗷嗷~”
小狼崽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湿漉漉的蓝眸眨呀眨,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曜灵不禁有些失笑,便道:“你这蠢东西!”
"嗷!"蠢东西!小白狼崽子还以为这是麻麻给自己的名字,顿时歪了歪头,跟着嚎起来,小模样还挺新奇的。
听懂了小白狼崽子的童言稚语,曜灵无端失笑,这小崽子...无奈之下,她还是耐心地解释。
“蠢东西是骂人的话,不是你的名字。”
“嗷嗷~”那崽崽的名字是什么?小白狼崽子又吭哧吭哧地在曜灵手上翻滚着。
“瞧你一身白毛,又不知道是被那对不负责任的狼爹狼母给丢弃的,不如就叫...”
曜灵沉吟片刻,便道:“白离。”
“白离。”
“嗷嗷~”白离~白离~小白狼崽子,不,现在应该叫白离了。
有了新名字这小崽子欢喜地找不着北了,挣扎下地又蹦又跳的,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差点被杀的阴影。
也是心大。
曜灵看着这一幕,笑了笑,随即便提着采好的一篮子雨菇。
转身离去,又将那一地的野鸡和野兔收进虚无界当中。
找了一处清澈见底的消息,清洗了起来。
顺便将那些野鸡野兔处理好备用,她好久没有这般在野外做食过了。
“啾啾啾~”
“布谷~”
“布谷~”
耳边鸟语花香,瀑布潺潺。
加上美人小兽,远远看去,就是一副极美画卷。
另一边,燕国皇宫,嬴姒下朝后就朝着养心殿而去。
白烨这时候还在教导着小团子画符咒,小团子认认真真地学着,画地像模像样的。
白烨前不久才发现,自家儿子虽说血脉被封印,但神识之力却异常强悍。
如此一来,倒不如将这股神识之力修炼好,好歹也能够自保。
嬴姒到来之时,便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
心中慰贴,座位上小小的儿子,认认真真地勾画着。
精致如玉的小脸有些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流下来。
“佛莲。”白烨见到爱妻来了,便轻声地走了下来,含情脉脉地将人抱在怀里腻歪道。
嬴姒老脸一红,立马揪着白烨的耳朵进了偏殿。
道:“你这老不休,在孩子面前能不能注意点?”
白烨撇了撇嘴,狭长的狐狸眸划过一道亮光,随后委屈巴巴道:“为夫忍不住嘛,再说了,为夫已经很小心了。”
瞧着这小模样,不愧是狐狸精当中的鼻祖,搞了半天,他还委屈上了。
嬴姒嘴角抽搐,倒也没有再揪着他耳朵。
耳朵得到解放的白烨,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狐狸耳朵。
心中不由想到,果然女人都是母老虎,轻易得罪不得!
传说狐族雄性尤为专情,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雌性时候,雄性会一直孤独终老,更甚至直接殉情。
所以白烨才会对嬴姒这般死心塌地,这是天性使然。
换做往常,小团子早就坐不住,今日却如此认真,倒是有些反常,嬴姒心想道。
“莲华今日倒是乖顺,你是怎么做到的?”嬴姒透过珠帘,看着桌案上执笔认真勾画的小团子道。
白烨上前来,又挂在了嬴姒身上,跟块牛皮糖一样。
道:“前几日,为夫发现他的神识之力异常强大,思索着不如将这股力量利用起来,索性传了他一种修炼之法,日后你我二人离开九州大陆之时,他好歹能够自保。”
嬴姒听着,也不由得有些心酸,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到底给不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但生在天家,又哪里来到美好童年?
“你有心了。”嬴姒绝丽的凤眸含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是王,不能轻易落泪。
白烨一向挚爱嬴姒,哪里能看得她这幅样子,当即把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温声细语道:“娘子,我们一定会尽快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是难受,总觉得此次离开,会出事。”嬴姒看着白烨道。
白烨见此,眉宇间也出现了愁绪,到底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能够让自己的爱妻出现这种忧虑。
“你恐是想多了,咱们的莲华是个有福气的人,再说,有尊者陪在他身边,你到底也该放心了。”
“但愿如此罢。”嬴姒叹了口气道。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都被那看似一心一意勾画符咒的小团子听了去。
.....
曜灵好心情地野炊了一番,剩下的几只叫花鸡和烤兔子倒是没吃完,她便想着放在虚无界中拿回去给自家小狐狸吃。
至于那雨菇野鸡蛋汤,倒是被她和小白离吃了个干净。
临走之时,周边已经汇集了大量猛兽。
许是香味太浓,馋过来的。
曜灵带着小白离走后,一群猛兽便争先恐后地去争抢地上位数不多的骨头。
说来也是好笑。
曜灵这厢带着小白离,前往冀州淮河,半途收到了嬴璇玑的灵蝶。
告知她淮南河一切已经安顿好,就等她回来放水了。
曜灵得知,便径直朝着淮南河的源头秦岭而去。
每一条河流的生命之源必定是一条连绵不断的山脉,山上的常年的雨水和积雪便是河流的水之源。
到达之时,正好碰上南下的强劲气流,差点将曜灵肩膀上的小白离给卷跑。
小白离惊得嗷嗷叫,四肢紧紧抓住曜灵的衣物,这才幸免。
曜灵趁着风速减小,便用浑厚的仙力凝聚起了一个仙力罩,这才好起来了。
“白离,抓稳了。”清冽悦耳的声音落下,曜灵便驾着云朝着源头飞去。
取出天水盒,将淮南河的水还回去。
干了几天的淮南河,里面的鱼虾搁浅在河床上,密密麻麻地,除了一些飞鸟,竟然没有走兽亦或者人类前去捡食。
“哗哗哗!”
“轰隆!”
强劲的水力自半空中降下,大半的淮南河水如同崩腾的野马践踏着干旱的河床,将积压在河床上面的泥沙疑惑石头树枝等物一一冲散。
水力之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疑惑着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