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在会议上把自己的风掻展现的淋漓尽致,独特的见解和与生俱来的自信,不得不夸赞的说他的的确确有过人之处,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最后的几分钟,王森一直独占鳌头的王森竟然主动退出,还美名其曰的说,“我本来就是打个热闹。”
看见许语荣从不远处走来,王森脸上微微一笑,“别总把客户当成一种很严肃的称谓,其实客户除了利益关系之外还能彼此成为朋友,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企业ceo就是太习惯逢场作戏,连自己的根本都忘了。”
说完,朝着迎面走来的许语荣走去,到她面前,停下,抬起手拨一下她额头间的碎发,“许语荣,你好!”
这才发现许语荣已在身后,唐司曜冲上去立马将她拉到身边,目光犀利冰冷道,“我警告你,离荣荣远一点。”不然,唐司曜能做出什么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只是忠告的开始。
果然是唐氏集团的唐司曜,对自己看重的一切都在乎的要命,颔首笑了一声,王森饶有兴致的眯眼看着他,如万丈深渊捉摸不透的眼睛,明明已经翻腾如大海,却仍是一副荣辱不惊。
耸耸肩,王森挖苦道,“看看看看,赫赫有名的唐司曜竟然这么紧张一个小秘书。”转眼对着唐唐,笑了一下,“那这位呢?”
“你要是敢靠近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传说中的断子绝孙脚。”在正当防卫面前唐唐可一点儿都不含糊,纵然面前站着的是同样赫赫有名的王森,可她的目标是唐司曜,在这方面,目标专一很重要。
“哟呵,有性格。”简直对唐唐的决绝另眼相看。
许语荣愣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什么,王森这个家伙到底想怎么样,所以只能乖乖的站在唐司曜身后。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唐司曜一向都不惧怕王森也从来不把王森放在心上,可一直企图接近许语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属于自己的东西,唐司曜向来不屑于跟人家争抢,可许语荣不同,这个女人谁也不能碰。
“tc公司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请你也不要插手唐氏集团的业务。”唐司曜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跟王森客气。
插手?王森笑了一声,如果这件事情他真想插手,还没有一个人能低于pg公司的魔力,只要一句话,就是上百亿的生意,商场之中,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奴隶。
“我已经跟华贸的总经理说过,把这单让给你们。”王森一如往常,眼睛里散出单纯的眸光,华贸新上任的总经理,我会告诉你我们曾经是同学吗?他得意洋洋的撇着唐司曜,这个头脑不简单的男人估计还真不知道。
可恶!如果有可能迎来一场厮杀不重要,重要的是敌人是不是真的把他放在眼中,王森的所作所为如同在唐司曜脸上扇嘴巴一样,灼热又尊严扫地,哼,唐司曜毕竟是唐司曜,这点事情还能绊的倒他?
“让?”唐司曜冷笑,“唐氏集团还需要让么?在这场不正规的战役里,唐氏集团没必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讲什么让吧。”王森,不要太自信,小心我一怒之下拆了你的老窝,到时候你就会为今天在我面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就算王森对唐司曜再怎么俯首帖耳也照样得不到他一声感谢,不过已经不重要,许语荣能站在一边看着一切发生已经够了,效果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是还算成功。
王森垂首面带微笑却步步逼近唐司曜,唇角划出一条精致的弧线,修长如墨的眼睛半眯着看他,故意压低声线,凑近冷声道,“如果你不在乎,那tc公司的电脑监控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李少斯的杰作,被唐司曜运用的炉火纯青,李少斯当年还信誓旦旦的跟唐司曜保证,“放心吧!我编制的查看软件里头还有反查看功能,哪怕你在他的电脑里看三极片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唐司曜的的确确非法监控了tc公司近半年时间,很早之前他就开始诧异,因为几次使用电脑都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如果唐司曜考虑得不错,那声音王森也会听见,只是很久以来,一直没看到王森着手调查这些发生在电脑上奇怪的事情。
只是那时得意洋洋的李少斯忘了,王森这个家伙的故乡是usa。
可恶!唐司曜又在心里暗自骂道,早就应该在自己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撤了这些活生生的证据的,一旦王森真正追究起来,恐怕唐司曜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许久,唐司曜一副这事儿跟他无关的模样,淡淡说,“可笑,少在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嗯!”王森十分赞同,“对你唐司曜来说全天下的人都是小人,就你一个人是君子,唇枪舌战的又有什么用,能握住王牌才最重要吧。”你可真是煮熟的鸭子光胜嘴硬了。
“王牌?我的王牌只会出现在最重要的场合,这种地方可不适合亮出王牌,散兵游勇还敢看我的王牌?”不是唐司曜故意笑话王森,说到自信和嗤之以鼻,唐司曜比王森更在行。
王者与王者之间的较量,往往是最危险却看起来最安全的战争,唐唐和许语荣两个人作为唯一观战的观众,因为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所以面面相觑。唐唐还能隐约感觉出两个人较猛的火力,许语荣却一丁点儿也没感觉出来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那儿……
耍嘴皮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占用时间,王森对这个才没多大兴趣,抬眼看一下藏在唐司曜身后的许语荣,微微一笑甚是可人。
许语荣心里咯噔一下,整个身子的神经都揪了起来,心脏如同小鹿乱撞,这个可恶的王森到底想干什么!
……
会议结束,许语荣扶墙从会议室里出来,回想起会议室里厮杀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显然,她没有像唐唐一样勇于驰骋沙场的能力,真正开始谈判的时候许语荣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根本不知道从何下嘴。但是噼里啪啦了好几个小时打字,也足够让许语荣浑身散架,还好,付出很值得,最终换来了其他公司的拱手相让。
痴痴笑了几下,嘿嘿,唐司曜嘛,当然是最棒哒啦~
而遗憾的是,唐司曜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
酒店。
唐司曜一个人先进了房间,扶住未虚掩的房门,头也不回对门外站着准备进去的唐唐淡淡说,“没什么事不要叫我。”然后关门。
“呃……哦!”还没反应过来,唐司曜房间的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
许语荣迎面而来,唐唐装腔作势的抱住手臂歪着头尖锐的声音说,“他说不想见任何人。”
“我是任何人么?”许语荣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样子都没有,直径走到唐司曜门前。
唐唐立马以身抵门,压低声音警告,“你看不出来他心情不好么?王森今天给他挖了那么大的坑硬生生摔进去,你进去只会让他更心烦好不好。”
唐唐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现在是唐太太。”许语荣有点儿后悔,这个该死的身份真应该早点儿公开,就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唐司曜望眼欲穿了。
“我知道。”唐唐一副有守门员还得进球的架势,“结婚了还能离婚,我就不信唐司曜能爱你一辈子,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个身体永远不可能睡几十年。”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做呢。”许语荣反问,长相学历能力都不错,为什么还要对唐司曜死缠烂打呢。
“哈!”唐唐冷笑一声,哪个女人那么傻,肯把青春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像许语荣这么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吧。
许语荣也跟着傻笑,最漂亮的时候瞬间凝固在脸上,上下打量唐唐,啧啧道,“之前的秦菲要是有你一半儿的努力,也不至于被司曜撵走了,我要是你,我就把旗号打到我婆婆那儿,让婆婆自作主张。”
这个主意不错!
许语荣错身而过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语惊醒梦中人,唐唐小心脏如同小鹿一样扑腾扑腾兴奋个不停,恨不得现在马上给许语荣几万个赞!
唐司曜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窗帘拉开外面的夕阳引入眼帘,这座城市美不胜收,这座酒店高耸入云,四十五层足以能将这颗星球俯瞰,会议室里的言辞壮阔让唐司曜精疲力尽,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唐司曜转脸在许语荣的嘴上wen了一下。
“不开心啊?”下午的工作顺利,唐司曜脸上却露出平时露不出的表情,许语荣有些担心。
摇头,他柔声道,“就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儿休息。”
“晚上要我陪你吗?”唐唐知道她是唐太太,三个人的时候根本无须避讳。
“当然,不然怎么有孩子。”拦住许语荣的蜂腰,唐司曜埋头在她脖间口勿了一口,修长姓感的脖子上还隐约残存着一两颗未消减下去的小草莓,重新附在上面口勿了一口,整个人都藏在许语荣怀中。
前所未有的疲倦,尤其是王森之后,唐司曜引以为傲的骄傲消失殆尽,大学四年默默无闻换来的荣誉,在下午的会议室里摔了个粉碎。
轻轻抚着唐司曜的后脑,许语荣如同伟大的母亲一样,安抚着他此刻脆弱的心灵。
“孩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的事情,等我们忙完了蓄精养锐也不迟。”
唐司曜紧紧抱住许语荣,尽管是四十五层的高度,似乎也能听到楼下汽车驰名的声音,头埋在许语荣脖根露出来的地方,炽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肌肤上,深吸一口气,淡淡芬芳沁人心脾,这个世界上,只有许语荣的身上才有这么独特的气息,能让唐司曜的心能在急躁中得一处安稳。
“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生活了。”
短信声滴零响起,拿起手机,许语荣嘴角轻挑,莞尔一笑。
将手机扔到唐司曜身后,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低头嗅着发丝的香味,夕阳挂在不远的地平线上挥手告别,四十五层之上再也听不到尘世的喧嚣,最安逸的时刻,是唐司曜和许语荣共处一室的时刻,没有旁人打搅,平淡幸福的生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斯破了这一份安静,许语荣赶紧松开唐司曜跑过去开门,唐唐捂着肚子已经倒在门前,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掉到地摊上,脸颊通红,眉尖紧蹙,面目都开始狰狞。
“唐唐!你怎么了?”看她那模样,许语荣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询问,看她大颗大颗的出汗,弄得许语荣也条件反射浑身发热。
唐唐拼命捂住肚子,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在门前的地摊上,豆大的汗珠擦过眼角直接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我疼……疼得厉害。”
“疼?哪疼?”许语荣第一时间想到的会不会是特殊日子?可特殊日子纵然再严重也不应该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来不及擦汗,唐唐捂住肚子继续艰难的说,“我有胃痉峦的毛病……可以帮我去下面买药吗?”
“好!你一向吃的是什么牌子的药?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人命关天的大事,虽然许语荣没有胃痉峦过,可腿抽过筋,大半夜躺在床上龇牙咧嘴,闹得唐司曜不得不起床给她按摩半个多小时才算没事儿,她想,胃痉峦估计跟腿抽筋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在肚子里一个在腿上。
只是唐唐疼的恨不得头顶冒青烟,整个人原本只是倒在地毯上,等许语荣把话说完再看她已经疼的头抵墙壁,眼看着唐唐即将昏厥,来不及多想,许语荣焦急道,“算了算了我去楼下把治胃痉峦的药都给你买了吧,你先顶住啊!”
许语荣习惯救人于水火之中,即使是对她不住的人,在紧急关头顺其自然的就会选择一笑泯恩仇。
回身喊道,“司曜,快来帮忙!”
唐司曜原本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许语荣叫他就立刻起身,走到门前,看唐唐已经疼的马上不省人事,问,“干嘛。”
“帮我把唐唐弄到房间去,我下楼去给她买药。”来不及多说,话音还没落下许语荣就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而此刻的唐唐已经不省人事,倒在房门前的地上,眉头紧蹙,额头上的汉仍在不停的冒出来,人已然是昏倒了,弄进房间看来也只能用抱的了。
一向不太喜欢有女人近身的唐司曜站在门前俯瞰着唐唐,楼层里的服务员碰巧路过,见此状况上前询问,“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唐司曜看看服务员,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唐唐,反正许语荣也不再,唐唐怎么进的房间鬼才会知道,点头,“把她拖到对面房间里去。”
服务员立刻心旷神怡,赶紧点头,抱起地上昏迷的唐唐把她送回房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到床上,还贴心的为她盖上被子。在万千男人眼里唐唐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身材窈/窕曲线迷人,估计这世界上不想靠近她的人只有唐司曜一个。
“好了先生。”
“出去吧。”从口袋里nie出两张红钞票放到服务员的手中。
“谢谢先生。”
关上门,唐司曜上前看一眼唐唐,睡着的模样如同寂静的湖面,轻微的甚至看不见呼吸,以至于丰/满的月匈/脯一动不动。
哼,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招人待见多了。
刚要转身找个地方坐下,唐司曜只觉得他的胳膊被人抓住,回头,唐唐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声调增高,唐司曜才听见她说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
唐司曜饶有兴致的站在原地,唐唐因为昏迷产生了梦魇,一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开,嘴里胡言乱语着,“不要走……我就要死了,你走我真的会死的。”
忽然心血来潮,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唐唐抓住自己的手上,昏迷中的人说胡话清醒的人有所回应之后会发生什么?好奇心作怪起来。
慢慢睁开眼睛,唐唐朝着唐司曜身上看去,感受到他掌心带来的温度,眉头拧了起来,鼻尖泛酸,“司曜……”
“司曜?”唐司曜有些惊讶,面无表情,“我是你上司。”
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仿佛刚才口口声声的胃痉峦不是发生在唐唐身上一样,跪在床边抱住唐司曜的腰,脸颊贴住他的腹部,透过衣服能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眉头微蹙,一脸的哀伤,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声音哽咽道,“就算是是上司好了,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喜欢你喜欢的精疲力尽,魂儿都要没了。”
唐唐故意把话说得软绵,故意给人一种胡话的错觉,一旦许语荣这时候回来,能撞上最好,若不能装上也不至于之后尴尬,这是策略。
然后抬头,起身站在和唐司曜差不多高的地方,双眼视润的望着她,脸颊泛红,宛若夜间盛开的海棠。酒店附近一共有四家药房,唐唐之前专门做过勘察,无奈马路宽阔,路程太长,就算四家药店跑个遍也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就近只有两家,来来去去不过十分钟,按照许语荣离开的时候唐唐的状态,许语荣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来回搬个小时上,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她差不多要回来了。
唐唐有一肚子话要对唐司曜说,要想得到唐司曜就一定要不畏艰难险阻,克服重重困难,唐三藏取经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不是,不等到最后一遭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大功告成之后那些荣华富贵那些唾手可得,光想想就觉得兴奋,扮演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畜无害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见机行事杀他个措手不及了。
“司曜!”许语荣从外面捧着药回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先传进来,唐司曜回头,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宋善惜。
“善惜?”
宋善惜?唐唐脑路忽然绷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许语荣回来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宋善惜呢!
唐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对谁都是一副虚伪的假笑,唯独在宋善惜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真假一眼就能看穿,听见唐司曜喊宋善惜的名字,大乱阵脚,本来还贴着唐司曜的脸立马向后一仰,
昏倒。
临了还听到宋善惜尖锐冰冷的声音,“听说是胃痉峦。”
“嗯。”许语荣赶紧回答她,“刚才疼的都倒地不起了呢。”画面仍然历历在目,吓得许语荣心脏都“扑腾扑腾”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宋善惜上前摸了一把唐唐的额头,额头冰凉,看一眼她床头的暖宝宝,眼底弥漫起一阵灰暗,“估计是现在不疼了,把药放这儿,等疼的时候她自然会起来吃。”
许语荣有点儿不放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唐司曜从她手里接过小半袋的药放到宋善惜手边,“听她的。”
“司曜。”宋善惜抬头看她,瞳孔一瞬升华,有红光的迹象,“等你们回去的时候稍微带上我,我就住在你们楼下。”
等三个人从唐唐的房间出来,关上门,许语荣仍然蹙着的眉头被唐司曜用食指fu平,看着她无比担心的样子,瘦削的小脸儿拧到一起也没有一个巴掌大,“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装模作样做出来的疼痛怎么可能会有事,宋善惜不出生,慵懒的靠在墙上,如果不是无意中看见唐唐工作簿上写的几句话,宋善惜估计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因为个人洁/癖的缘故,酒店一类的东西她从来都不肯触碰一下,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谁让她其实也并不是坏到了根基呢。
“不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被安抚好的许语荣猛然想起晚饭还没吃,便回头问着宋善惜,“怎么样?”
摇摇头,宋善惜长舒一口气,比起饥饿,宋善惜更喜欢渐次变幻的漆黑,躲在房间里喝杯红酒,靠在窗边听会儿音乐,总比逢场作戏笑靥如花强得多。
用一口气让身体离开墙壁,宋善惜一个人朝着灯光昏暗的地方走去,消失不见。
把身体卷成春卷状,捶月匈顿足的唐唐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明明都已经掐算好的,怎么忽然提前回来了,还是说……刚刚自己昏迷的时间有点儿长?
她应该不知道,许语荣因为焦急一路狂奔过去的。
为了寻求一线机会,唐唐甚至不惜形象倒在地毯上,最终却连唐司曜的大腿都没抱到!可恶的宋善惜,可恶的许语荣!
房间里,唐司曜从书桌上拿出他的平板,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来时匆匆忙忙还未整理的行李箱被许语荣拉出来,拿出叠的整齐的唐司曜的衬衣放到床上,明天的衣服要在前一天的晚上就放在床头,许语荣一直这样。
结婚之后照顾唐司曜的饮食起居,她觉得自己的用处除了这些就再无别的,不过也安然自在,男人嘛,总要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守在他身旁,闲暇时回头望一望就好。
想着,许语荣开始傻笑,幸福就是一点一滴渺小的事情积少成多。
想到入情时,抬头看看沙发上坐着垂首的唐司曜,愣了一会儿,他也抬头看着自己,两个人隔空相望沉默一秒,吭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干嘛笑!”许语荣有些撒娇,偷瞄被发现可是个很丢脸的事情诶。
“你干嘛笑。”唐司曜反问,手指在电脑上轻轻划了一下。
索性坐在地板上,许语荣手指戳着下巴歪头想了一会儿,“反正看见你就会笑。”
“那我让你哭好不好。”放下平板,唐司曜从沙发上离开迎面而来。
不好不好,唐司曜对白色的床单尤为钟情,如果在这种地方挑起他的情绪,许语荣估计一整个晚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在家折腾的程度就足够活生生卸掉她的手脚,若是换到这种地方……后果可想而知。
酒店嘛。
唐司曜一步步逼近许语荣,她的小腿踩着地板一点点往后退,做出一副的确害怕的模样,很快无路可退。
单膝下跪,停在许语荣面前,唐司曜食指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她白净细腻且不施粉黛的脸抬起时,粉若桃花瓣的两片薄唇一览无余。
许语荣双目含情,眉头时而蠕动,眼内瞳孔时大时小忽闪忽闪,不知道哪里来的灯光,印在许语荣的眼睛里,夜色之中,如同两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璀璨无比的光芒落进唐司曜的心房。
有些爱不知所起,人群之中看见第一眼,就觉得是这辈子最后一眼,除了珍惜,似乎无事可做。
低头,吻下她的薄唇,许语荣很快闭上眼睛。
手臂不由自主的勾住唐司曜的脖颈,许语荣喉咙深处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喘息,本来安分的身体也开始扭动。
唐司曜知道自己或许有些病态,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看到许语荣就莫名的兴奋。
希望把许语荣揉进身体里,希望把她镶嵌到身上,正如偶尔发病的时候划在身上的一条条刀痕一样,尖锐又刺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许语荣在唐司曜心里占据的位置远比唐司曜以为的要多的多,这个可爱又不失魅力的偶尔有时候又会大脑短路的许语荣,慢慢的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唐司曜第一次明白,原来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阑尾和六指,许语荣是他唯一的心脏,少了就不能活。
……
第二天早晨,许语荣醒来,唐司曜已经坐在沙发上衣着整齐的等候,看见她醒来,抬头冲着轻微笑了一下,“再不起来我们就要迟到了。”
昨天下午的胜出华贸总经理要求和唐司曜单独谈谈,约定的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因为华贸那厮每天九点半才出现,然后享用享用早餐,时间就没个一二,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时间观念严重,也是出了名的喜欢托人时间,唐司曜不傻,去得早等的早,倒不如也故意迟到一会儿,也不至于让自己跟着难受。
听唐司曜这么一说,吓得许语荣花容失色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扒住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满腹牢搔,“都九点四十了你怎么不叫我!”说罢,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卫生间洗漱。
马虎是许语荣一贯的作风,要是哪天不神经大条一下估计都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药,等她进入卫生间,连绵不断的流水声传到唐司曜的耳朵里,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她身后,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面前玩要洗漱,可恶,一大早就看到这些,真是不让人活命了。
偶然间抬眼,许语荣才看见站在身后的唐司曜,惊叫一声,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他死死卡住,昨夜的兴奋还未褪去,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手刚刚扶住她的肩,唐司曜的嘴唇便贴在她耳边坏笑,“真是水做的女人。”
许语荣的脸蛋唰的一声红的厉害,扭动着身子企图挣月兑开唐司曜,不料却被他抱得更紧。
唐司曜想要的向来没有得不到,无论他想得到的东西有多难以入手,只要唐司曜信心百倍就一定能找到方法让人拱手让出。大学时期已经是这样,那所高校本来就是富商的专属用地,大部分企业五百强的富家子弟都在那里做过渡期,乱的很的学校自然也有人充满希望,那些把出国当成仇恨的人自然对这样的学校爱不释手。
所以,华贸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不过是晚一会儿,那就晚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