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淮冷嗤一声,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刚出门正好撞上钱群,双方都是一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怎么在这里?”
钱群:“你......这不是潘洁小姐的房间吗?”
望淮狠狠皱眉,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钱群注意到了他发皱的衣服,脖子上的吻痕,还有若隐若现的气味,金丝眼睛后面的眼睛慢慢瞪大。
窝草!
这俩人怎么搅一块儿去了?
这事儿得赶快禀告沈秘书!
房间内。
潘洁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头发中,潘洁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发展成了这样?
房间里的气味无比陌生,潘洁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冲进浴室,疯狂冲洗。热水滚烫,皮肤被刺激出成片成片的红色,潘洁痛的发抖,却不敢停下。
她太脏了,不管是从身体还是从灵魂!
热气弥漫中,潘洁的眼前闪过了一张清冷的迷人脸庞。
“以安姐......”
“为什么.....”
“以安姐,为什么没有来救我。沈以安,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为什么!”
尖锐的指甲划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潘洁在热气中抬眸,双眸充血仿若地狱中的恶鬼。
......
当天深夜,带有“封氏集团”和“潘虹、封非柏”的字条全部都爆了!
无数网友深夜冲浪,嗷嗷睡不着。
【太刺激了!财阀内部原来这么乱的吗?撕起来,爷爱看!】
【合理猜测,潘虹会不会是为了封非柏才会想要杀了封嘉文?】
【同意楼上+10086】
【不是还有人哭着喊着当潘虹的儿子女儿呢吗?人呢?】
【你放屁,我没说过!】
【捉!】
一夜之间,潘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铺天盖地全是对她的骂声。
不仅仅是吃瓜群众吃瓜吃了个过瘾,这件事情直接影响到了大众对封氏集团的印象。
一时之间,封氏集团的股票跌入谷底。
大厦岌岌可危。
但是让沈以安疑惑的是,封高朗对此并不着急,甚至还有闲心去医院看了封嘉文。
死里逃生的封嘉文对封高朗一点都不感激,他死死瞪着封高朗,许久,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
“是不是你干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这不是你交给我的吗?对待敌人不可以手下留情。”封高朗身穿黑色西装,矜持地坐在椅子上,俯视着垂垂老矣的男人。
他曾经在封嘉文的威压下谨小慎微地或者,满身是伤却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身上的伤口痛到麻木,但要是再惹怒封嘉文招来一顿毒打,他会死。
“想清楚了吗?是保潘虹还是保封非柏?”封高朗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皮子,逼视封嘉文。
封嘉文眼睛一瞪,“你非要这么逼我吗?潘虹和封非柏的事情我绝不相信!”
封高朗冷嗤一声,将一沓照片扔到病床上,眼神嘲讽。
封嘉文眼睛斜斜一看,全是潘虹和管家举止亲密的照片,其中还有管家进了潘虹的房间出来之后身上衣服都换了。
“你!你是想气死我?你费尽心力救我回来,就是为了亲手再把我气死?逆子!”
封高朗挑高剑眉,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果然早就知道。”
封嘉文老脸一沉。
“潘虹想要亲手杀你,出轨了管家,这样你都没弄死她,我可不信父亲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归根结底,是为了她身后的潘氏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以你的能力,将潘氏做大做强只是时间问题。”
封嘉文用力咳嗽两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脸色通红。
封高朗冷声道:“别装了。你早就去国外找了顶尖医生,不日就到a市。病好后,你躲在封非柏身后,整合潘氏和封氏集团,重回a市财阀顶流。”
他站起身,语气冷冽,“但是,承认现实吧,父亲,你已经老了。如今的封氏已经是我的天下。”
封高朗嘴角突兀地绽开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救潘虹还是救封非柏?救下封非柏的话你还有机会当太上皇,救潘虹的话,你可就真的彻底输了。”
封嘉文眼睛瞪得老大,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许久之后才阴气沉沉地吐出一个名字——“潘虹。”
封高朗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他抚了抚手上的佛珠串,薄唇一张,好整以暇地说道。
“可以。但是想救他,你需要将萧宝珠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你耍我!”
“我可没说,你选择谁我就一定救谁。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主动权早就不在你的手里了。”
封嘉文突然平静下来,第一次认真注视着封高朗,浑浊的眼中死气沉沉。
“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
封高朗:“不用再打感情牌。”
封嘉文一噎,哼笑一声。
“真是学聪明了,和你那个蠢货妈一点都不像......”
......
“boss,您出来了。公司的股票跌得太厉害......”
一旁的助理将大衣为封高朗披上,封高朗脚步一顿,眉眼沉沉,“沈秘书呢?”
“沈秘书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离开了。”
封高朗垂下眸子,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下来,高大的身影莫名看起来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