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林毅按下按钮。　　今天的何纾婕穿着一身摩卡色的挂脖修身裙，婀娜多姿，丰腴的身材被映衬的淋漓尽致。　　也就露出一丝锁骨，显得很端庄。　　一颦一笑，一个动作都带着点优雅。　　白皙的肌肤，盈盈一握的水蛇腰。　　她的胳膊也很细，但是腿比较丰腴，单纯的腿有点肉，其实更多的男性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太瘦的不得劲。　　其实最有吸引力的是，她的‘道理’很大。　　林毅记得十年后，‘道理’这两个字才彻底成为了形容词。　　那个时候，一些形容词已经被玩坏了。　　也只能感慨，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了啊。　　相比还在发育的苏可念，何纾婕的道理可谓是独树一帜，遥遥领先，没钱也能养活他跟孩子。　　林毅目光看向何纾婕。　　何纾婕置若罔闻，并没有伸手去摁楼层。　　叮咚~　　电梯门打开，林毅走在前面：“最近辛苦了。”

“知道就好。”

何纾婕捋了捋发丝跟在身后，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走进房间，何纾婕打量了几眼，走到床前看了看外滩五光十色的夜景，感慨道：“风景是繁华，不过不觉得这霓虹灯有点土里土气的么，不要这么多霓虹灯看上去应该更繁华吧？”

“霓虹灯保留了魔都以前的风情啊，就像香江一样，这样看上去更有烟火气息吧。”

林毅随口一说，其实也不是特别理解，伸手搂住她。　　“你是不是有点骨盆前倾？”

“你瞎说什么呢？”

何纾婕好气又好笑，我前不前倾你不清楚吗？　　老娘我天生丽质，天生的模特身材，可不是那种硬装出来的。　　林毅笑而不语，开个小玩笑。　　相比李胜楠总裁，蒋青鸾富婆那种，果然还是何纾婕比较有韵味，更有魅力。　　后者跟前者差的，只是一个职位还有银行卡的余额。　　如果将何纾婕放在李胜楠的位置上，那就不同凡响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颊，何纾婕伸手拉上窗帘，头一次主动用手抱住林毅的腰。　　也不能说是第一次吧，只能说正常状态没抱过。　　林毅有些诧异。　　何纾婕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点。　　“你现在心理不膈应了？”

林毅好奇道。　　何纾婕白了他一眼，柳眉微微颤抖：“你现在说的话，有点让我膈应。”

“是你自己说的啊，现在不承认了，当初因为苏可念在，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吧？”

被林毅揭开遮羞布，何纾婕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话她确实说过，不过是在当初，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因为无论她做什么，都影响不到苏可念。　　其实，还有一丝道德层面的束缚。　　守住那道防线其实是很难的，因为在城市里面周围的诱惑会无限放大人的探索欲。　　特别是女性，诱惑实在是太多了。　　精致的下午茶，精贵的化妆品，奢侈的衣服和包包，豪华的住所，几十上百万的豪车。　　但是，跨过去很轻松。　　只要脚步轻轻一迈，那道线就在身后了。　　跨过去后，何纾婕浑身轻松，并没有想象中的折磨，反而之前的纠结，折磨跟煎熬全部消失了。　　要怪，就怪这个社会。　　当然多半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毕竟她跟林毅不像‘林毅跟秦依依’那样，她也没想着以后林毅能给她一个红本本之类的东西。　　钱、车，地位有了，又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何纾婕只觉得轻松。　　或许，这就是她追求的东西？　　林毅？　　他玩他的，何纾婕也管不着。　　唯一过不去的就是自己父母，好在父母渐渐的将心思放在了何烨身上。　　“你但凡长得丑点，我都不会便宜了你。”

“啧。”

林毅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是这副皮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也是，哪有女的会天生喜欢长得丑的。　　跟何纾婕聊了聊人生，受益匪浅，两人的关系就更深了。　　何纾婕好奇道：“秦依依，苏可念，安澜，林筱薇，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关林筱薇什么事？”

“林毅，你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

起初何纾婕自然不可能想到林筱薇，但是林筱薇跟林毅没有血缘关系。　　“你忘了高考前，你去帮她收拾那几个小姑娘那事了？”

何纾婕提醒道：“你知道对一个小女生而言，那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换位思考一下，她如果是林筱薇她能记林毅一辈子。　　林毅嘴角一抽，不动声色。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被何纾婕这么一提醒，林毅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他还莫名其妙的，林筱薇发什么神经病会对他有想法，原来是这样。　　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旁边者清，何纾婕看得清楚。　　林毅是身在局中，反而陷入了思维误区。　　注意到他的表情，何纾婕叹道：“何况你那么惯着林筱薇，你觉得她还能遇到另一个对她一样好的男生吗？”

是啊，可能性不高了。　　说可能性不高，都是林毅自欺欺人了。　　“我跟你说，就算你没有想法，林筱薇可就未必了，难免生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何纾婕提醒了一句：“你自己注意点，现在你好歹在金陵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别闹出点事来。”

其实，已经很大逆不道了。　　这事儿林毅可不想跟何纾婕说，其实挺尴尬的。　　“嗯，我心里清楚，不谈小屁孩，做点正事吧。”

“这么多女生，你睡觉不会喊错名字吗？”

这是丁岚的问题，何纾婕也好奇。　　林毅突然开玩笑道：“安澜，我们该休息了。”

“滚！”

何纾婕表情一怔，差点一脚将林毅踹下去。　　“哈哈哈……”　　“你还笑？”

见何纾婕冷着脸，林毅又开着玩笑说道：“哪能啊，怎么可能混了呢，老婆是老婆，女朋友是女朋友，情人是情人，宝贝是宝贝，宝宝是宝宝，再怎么也不可能喊错吧？”

何纾婕数了数，五个，刚刚好，这小子是真渣的毫无底线啊。　　听完，何纾婕都想给他歌以咏志了。　　“你赶紧滚。”

“这是我房间啊，开个玩笑别生气，闹着玩呢！”

林毅可没有这么准确的划分，纯属找不自在。　　————　　翌日清晨，吃过早餐后。　　何纾婕脸色红润有光泽，板着脸就带着丁岚跑业务去了。　　王安娜起床后有点头疼，想到昨晚的事情整个人又不好了，不过林毅在她不敢表现出来。　　工作期间，不将情绪带入工作中是公司的规矩。　　这一点，她是很认同的。　　“心情现在好点没？”

林毅吃着早餐，看向对面的王安娜：“有没有给你男朋友发信息问问，有没有可能是个误会？”

“林毅，你这么八卦吗？”

王安娜抬头看向林毅，诧异的问道。　　八卦，谁都喜欢听啊，无论男女老少，就是每个阶段听的故事都不一样。　　小时候喜欢听故事，长大了喜欢听事故。　　王安娜这次事故就挺有意思的，不能否认有时候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　　“不说算了，吃完跟我去金茂，给你两天时间，我们十九号回金陵，你要是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晚上有的是时间给你去解决。”

“谢谢。”

“工作不要落下，否则我不会跟你讲情面。”

王安娜抿着嘴点了点头，这时候的林毅就很严肃了。　　吃完早餐，开着秦依依的车来到金茂。　　六百平的空间是装修好的，所以只需要稍微设计一下风格，让整个工作环境更温馨就行了。　　王安娜没有将情绪带到工作中，虽然很伤心却还是用工作麻痹自己，这是一个很坚强的女生。　　林毅则丢下王安娜，跑了一趟‘上海少妇’。　　沪上阿姨，生意确实不错。　　林毅买了几杯奶茶，挨个尝了尝，总的来说味道一般，完全激不起胜负欲。　　一句话就是‘没有挑战性’。　　接着他又跑了几家查餐厅，各有特色，不得不说港式的冰淇淋甜品还行，就是吃多了有点腻味。　　这种查餐厅，某种意义上而言不能当做竞争对手。　　所以说，还是没对手可言。　　网咖没对手，奶茶也没对手，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空虚。　　话虽如此，林毅还是希望早点拿下市场。　　现在没有对手寂寞是寂寞了点，但他可不干扣扣代理钱向明那吊事，还专门发个信函给他，说什么有这样的对手是荣幸，说什么共同前行。　　不得不说很有魅力，很有素养。　　但林毅还得说一句，荣幸个鸡儿荣幸！　　他巴不得没人跟他抢生意，不知道多潇洒多自在，还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咸鱼最好。　　闲来无事，继续调查市场。　　抛开那些比较高端的火锅店，动辄七八百上千的，去调查了没意义。　　要搞火锅品牌的话，肯定是跟潮汕火锅一样走大众路线。　　新鲜的牛羊肉，又不让人望而却步的价格。　　在总结一些服务经验，还有服务技巧，自创锅底等等，这不就搞起来了吗？　　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难。　　不是行里面的人就知道，要接触另一个行业有多难。　　魔都并不是chongqing，也不是chengdu，不是火锅之都，所以火锅也不多。　　林毅自然不会傻到，跑去chongqing开火锅店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都已经五点了。　　晚上王安娜去找她男朋友了，何纾婕跟丁岚在的地方比较远，所以就不一起吃完饭了。　　开着车来到复旦门口，秦依依上了一天的课程，晚上还有课。　　“林毅，吃完就得回来哦。”

“行，我已经找到地方了，老火锅店。”

荣雪玲跟李颖珊，还有夏冰几个挤进后排的座位：“林总，今晚让你破费了。”

“谢谢林总。”

“林毅，谢谢。”

夏冰还是没法像荣雪玲、李颖珊不要脸的那么自然随性。　　“不客气。”

无非就是多几个蹭饭的小姑娘，林毅当然不会计较，有些人想要这样的待遇还没有呢。　　不信找个男的问问，三个美女陪着吃饭蹭口饭过分吗？　　特别是那些单身久了，看猫啊狗啊蜥蜴都眉清目秀的大兄弟。　　“老火锅店啊？”

“味道还可以。”

林毅说了一句，让服务员加了几个餐具，服务很一般，价格也还行。　　涮着毛肚，秦依依问道：“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还有十天半个月要考试了，我也回去准备准备了。”

“魔都业务呢？”

“让何纾婕去跑就行了。”

秦依依点了点头，最近她能陪林毅的时间也不多呢。　　就陪着秦依依吃了个火锅，说起来古北的别墅买了以后，是真一次都没去过啊。　　林毅提醒道：“下个月生日，咱们来魔都过。”

“魔都吗？”

“对，我去给你定个蛋糕，咱们去房子里过。”

秦依依眼前一亮，说到房子她也没住过呢，喜悦道：“好呀，荣雪玲正好也在，李颖珊夏冰，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

“我们可能要回去啊。”

“你们可以早点过来打工啊，林毅马上来魔都开店了，可以帮忙发传单，岗位多得很呢。”

荣雪玲抬起手：“我报名。”

林毅笑问道：“魔都富婆也需要发传单赚钱？”

“我说了，我不是魔都富婆，我家虽然在佘山，但也只是老房子……”荣雪玲极力解释。　　李颖珊看向夏冰：“你怎么说？”

夏冰考虑了一下，她正好缺钱：“我没问题的，不过要跟家里人沟通一下。”

“我肯定过来，我在老家待着太无聊了，来魔都玩的也多一些。”

聊着天就把生日的事情订了下来，顺便还解决了夏冰几个打暑假工的事情。　　把秦依依送回学校后，林毅回到酒店。　　“林总。”

半岛酒店二楼，茶餐厅。　　丁岚在门口等到林毅后，带着他走到落地窗前。　　何纾婕洗完澡换上了白色的连脖裙，看上去又变得有些高雅，坐在那喝着红茶，吃着甜品有点名媛内味儿了。　　“吃饭了吧？”

“我跟丁岚在外面吃了。”

挨着她坐下，林毅接过甜品单点了一杯红茶：“她去干嘛了？”

“找王安娜逛街去了。”

“王安娜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林毅好奇道。　　何纾婕摇了摇头：“你问她自己吧，我不清楚。”

“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呢？”

“我也回去啊，不过后天还是要过来，谈下来不少店铺了，该找装修公司了。”

林毅却提醒道：“不用找魔都的，金陵那家装修公司他们在魔都也有有业务，我之前跟装修公司的唐经理聊过了，有联系方式，我联系一下明天把事情决定下来，正好王安娜也在。”

“好。”

林毅做事一直都是高效率，何纾婕点点头，端起红茶抿了一口：“你这表挺漂亮的。”

“你现在才发现？”

“倒不是，我也想买一块，所以提一下。”

何纾婕莞尔一笑：“不过我不是太懂，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啧啧，都用上名表了？”

“托林总的福。”

林毅想了想说道：“我这块江诗丹顿的，还是秦依依送给我的，价格上也不太适合你，太贵了。”

“秦依依送的？”

何纾婕好奇道：“能有多贵？”

“现在买的话估计要十五万出头，你现在都能花十五万买一块表了，老实说，挪用了多少公款？”

“这么贵！”

何纾婕十分诧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沦落到挪用公款的地步，不过这块表我确实买不起，有没有便宜点的？”

“便宜点的啊，那就卡地亚和萧邦吧。”

“卡地亚我知道，萧邦是什么牌子？”

林毅解释道：“我就这么跟你说把，萧邦的钻石一闪一闪的比较亮，设计的也比较有诗情画意，又说自己比较质朴，有点矛盾，但不得不说这表还可以。”

“你知道的蛮多的啊。”

“我都逛过。”

在半岛酒店住这么多回，该逛的他跟秦依依都逛遍了，上次跟安澜学姐过来也逛了一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就走吧，等什么。”

何纾婕笑着站起身，挎着包走在前面。　　林毅一口猛地将蛋糕吃掉，擦了擦嘴跟在后面。　　不多时，离开萧邦专柜。　　何纾婕并不是特别满意。　　林毅说道：“还有卡地亚专柜，卡地亚的蓝气球蛮适合你这个年龄的，我们去看看，我帮你挑一块？”

“行。”

“何纾婕。”

何纾婕回头问道：“怎么了？”

“这边。”

“……嗯。”

林毅走在前面，何纾婕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在一起完全不像情侣，倒像是姐弟。　　何纾婕踩着高跟鞋，走了一天了有点累，见林毅放慢了速度等她，不经意的做法让她内心一暖。　　肩并肩走在一起，林毅说道：“喏，那呢。”

“店不大啊。”

“店不大，货很全，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估计要排队。”

何纾婕面露狐疑，等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着的。　　林毅敲了敲门，安保人员把门打开：“先生，女士，现在要排队。”

“排多久？”

“大概五分钟吧，进来先坐一会，这边可以休息。”

“嗯。”

何纾婕觉得有些夸张，明明没几个人还需要排队吗？　　刚才去萧邦，都不需要排队。　　林毅坐在沙发上：“服务对象基本是酒店里的客人，不像外面的店人山人海的，环境也舒适。”

“这倒是，人不多，环境也好。”

何纾婕轻轻点头，打量着店内漂亮的饰品，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　　不多时，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女士晚上好，有什么能帮两位的？”

“有蓝气球系列吗？”

“有的，两位这边请。”

像何纾婕这个年龄，想买块手表，买卡地亚蓝气球还是萧邦快乐钻石都是可以的。　　每一只手表都有着自己的品牌特色，卡地亚手表是闻名世界的首饰和时钟品牌，有着“皇上的珠宝公司，珠宝商的皇上”的美名，属于一类一等手表。　　蓝气球，更是出了名的。　　雅致外观设计与精确离开时融为一体，具备很高的辨识度，不论是商务装或是休闲装都可带出雅致自信心自主的气场。　　女销售将极力推荐的一款拿出来：“女士，这款是我们卡地亚蓝气球系列，型号WSBB0044，也是卖的最热门的一款。”

林毅提醒道：“给她戴上试试。”

“好的先生。”

何纾婕对手表的认知还停留在比较初级的阶段，很在意外型，戴上一看还真的挺好看，比之前的萧邦钟意，圆圆鼓鼓的还挺像个气球。　　卡地亚蓝气球系列产品手表像汽球一样轻柔，罗马字母在深遂幽蓝表把引导下偏移了运动轨迹。　　腕表的外形，流线型表壳像一颗光滑的鹅卵石，正面与背面都略微鼓起呈圆弧状，让它仿佛悬浮在手腕上一样，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枚超大的蓝宝石表冠，神秘又梦幻，设计独树一帜。　　第一眼何纾婕就有点钟情了，真的一见钟情。　　“这款什么价格？”

何纾婕问了一下。　　“这款价格目前是四万四千三。”

何纾婕点了点头，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要是十几万她真承受不了。　　“女士，这款蓝气球识别度很高的，而且自带优雅摩登的气质，有品位的同时还不张扬，职场佩戴再合适不过，关键是外形足够优雅百搭，非常受欢迎的。”

何纾婕看向林毅。　　林毅说道：“这个价位，不错了。”

“行，那就要这块吧。”

“好的女士。”

无论是出席正式场合还是日常出行，何纾婕觉得自己都需要一块表来衬托一下自己的气质。　　林毅也没带何纾婕去什么江诗丹顿，百达翡丽，纯属没脑子。　　现在戴卡地亚蓝气球就不错了，他自己都戴着一块算不上贵的纵横四海。　　在腕表界，十几万的表真排不上号。　　一块蓝气球价格不算太贵，既能hold住各种场合又可以衬托出她温婉独立的气质，两全其美。　　何纾婕戴上了就没拿下来，一直在欣赏。　　林毅瞅了一眼，哭笑不得，人生中的第一块腕表确实有些意义。　　他看了眼珠宝首饰，全都很闪，价格也很闪，下个月秦依依生日，也该提前准备准备礼物了，还得去黑天鹅定一款蛋糕。　　等何纾婕付款的期间，林毅物色了几件不错的首饰。　　有手链，还有项链，还有耳钉都挺不错的，要买就干脆买一套了，到时候再过来。　　离开卡地亚，何纾婕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林毅见怪不怪了，他之前也是这样时不时看一眼，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戴的是纵横四海，过段时间就正常了。　　其实，周围能认出来的人还真不多。　　除非你主动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了一块纵横四海’，强行让别人知道。　　何纾婕此时心情愉悦，问道：“晚上不需要陪你女朋友？”

“说了上课，马上考试了。”

“我给忘了，那我们去喝点酒？”

“那走啊。”

就他跟何纾婕两个人，喝了点小酒弄了点下酒菜搭了搭，夜晚就这么轻松惬意。　　深夜，何纾婕裹着浴巾走进浴室。　　林毅躺在床上回了回消息：“徐婉婷那边大概二十号就采购结束了。”

“那速度还挺快的。”

何纾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和锁骨上的草莓，还好不是很明显，可以用热敷来加速消散，不过她带了BB霜。　　两种方式，问题不大。　　而且，最近也开始有蚊子了，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至于其他位置穿着衣服也看不到，草莓不草莓倒是无所谓了。　　“后天回去，可以发车过去了，现在灾区正在重建，物资去了刚好能帮不少忙。”

何纾婕说道：“网上不少明星都在捐。”

“其实跟我们性质是一样的，我一千多万下去肉也疼啊，那些明星估计也疼的。”

“几十万就疼了？”

何纾婕揶揄道：“我们国内的明星片酬是最高的吧？没见过哪个国家说明星演一部戏片酬这么高的。”

“很高了。”

这才哪到哪啊，再过几年片酬上亿都正常，还有某位只会干瞪眼的妹子说‘我的演技就值一个亿’的话。　　林毅无力吐槽，纯属路人就图一乐。　　“这样的新闻越多越好，这不一踩一捧，直接体现出了我的格局？”

林毅笑着说道。　　他就简单的冲洗了一下，随后聊着聊着又耳鬓厮磨起来。　　这一晚，注定难眠。　　————　　清晨，何纾婕一大早就坐在梳妆台前。　　林毅打开水龙头问道：“怎么了？”

“涂BB霜呢。”

“BB霜你涂脖子干嘛？”

“？”

何纾婕嫌弃的看向林毅：“大早上的好好说话。”

林毅嬉皮笑脸的挤了挤牙膏，刷了刷牙。　　何纾婕问道：“印明显吗？”

“不明显，远点就看不出来了。”

林毅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随后说道：“我约了装修公司的，魔都是一个叫傅阳的经理负责，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们不用过去？”

“我给他介绍业务还得亲自跑过去，没这个道理，而且他已经来了，应该也提前了解过咱们公司了，财大气粗。”

何纾婕翻了个白眼：“财大气粗，感觉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但是人家愿意跟咱打交道啊。”

“这倒是。”

从对方亲自赶过来就看得出来，是希望接这个业务的，毕竟雅客雅思的店是真的多。　　就金陵一百多家店，直接养活了多少装修公司？　　财大气粗，倒也贴切。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洗漱完，林毅说道。　　何纾婕好奇道：“什么地方？”

“蛋糕店，去尝一下。”

“蛋糕店搞得跟去哪里似的。”

不多时，傅经理就打电话来了。　　人已经到酒店大堂了，林毅让他直接到二楼的自助餐厅。　　几分钟后一名穿着西装，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就在大堂经理的带领下走进来。　　“林总，您好，我是润星装修设计有限公司的傅阳，魔都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您。”

“傅经理，用过早餐了吗？”

林毅抬头问道。　　“还没有。”

傅阳打量着林毅，这也太年轻了点，跟他儿子一个年龄，家里那个败家子但凡有这一半的优秀。　　不行，这个月生活费得减。　　“一起吃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

寒暄了几句，边吃边聊，傅阳昨天就跟金陵那边的负责人沟通过了，也了解过这个公司的豪横。　　这不一早就赶来了，就连合同都在昨晚连夜拟好了带过来了。　　他简单的吃了几口，拿出公文包中的合同：“林总，您看一下合同。”

林毅接过合同，边吃边看。　　装修合同无非就是规定装修的具体要求和完成日期，上面还没有标明。　　有过合作都是常客了，不存在在施工期间进行粗放和延误，品牌和型号也很清楚。　　预收工程款百分之二十，比之前低了。　　林毅仔细扫了一眼，违约的权利、义务、责任、处罚等都很清楚，拿起桌上的笔签了个字。　　何纾婕将地址全部记录了下来，都是一些知名的广场，步行街。　　就连外滩，整个金陵路都有两家店。　　傅阳记下来后感慨道：“这么多店啊。”

真是财大气粗啊，这样的业务没有哪个装修公司不喜欢接，算是大客户了。　　每家店装修将近四万块钱，这一百多万就挥霍出去了。　　“目前才三十多家，后续还有，今天是十九号，六月十五号，这三十家店一定要装修好……”　　现在才三十多家，没有个两三百家店在魔都都说不过去。　　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单子，就算它三百家店，实际情况肯定是不止，还有魔都周边，光装修费用总和就要上千万了。　　他们的目标是占据魔都市场，不是那点蝇头小利。　　“何经理，这个您放心，都是老顾客了都知根知底，不会有什么差错。”

傅阳拍着胸口保证，话虽这么说但是对方店这么多，难免出点疏漏。　　他还是得上心，否则出问题麻烦。　　何纾婕认真道：“该说的还是得说，免得到时候出点什么问题麻烦。”

“这倒是，您放心出了问题公司承担一切损失和后果。”

“那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傅阳经理笑的合不拢嘴。　　林毅提醒道：“预收款下午打到你们公司账户上。”

“哎好。”

达成协议后，傅阳就匆匆忙忙离开了酒店。　　“真方便，还省的跑。”

“吃完了我们也走吧，晚上还要回去。”

何纾婕擦了擦嘴，提议道：“晚上我们坐火车回去吧？”

“火车太慢了啊。”

“我和丁岚，还有你可以打牌啊，飞机上牌都打不了，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开个高级软卧。”

林毅深思了一下：“那早点办完事早点走。”

“好。”

离开半岛酒店，林毅开着车带着何纾婕来到了方浜中路。　　门口，何纾婕抬头：“黑天鹅。”

接着她目光就被落地窗内的一款雪白的天鹅蛋糕给吸引：“这几层啊？”

“九层吧。”

“怪漂亮的，应该很贵吧？”

林毅嘴角一抽，这款蛋糕已经不是能用很贵来形容了，看造型他就知道是那款两百万的，名字‘举世倾慕’真是辛苦了那个取名字的，为了迎合客人，取了这么个舔狗名字。　　“欢迎光临黑天鹅。”

走进店里，门都不需要自己开。　　长得很帅的小帅哥弯腰九十度帮你开门，邀请你进去。　　何纾婕被这服务给惊讶道了，她现在也是搞服务，但是有必要这样吗？　　她收回诧异的目光，跟在林毅身后。　　店里分面包柜和蛋糕柜面包就是正常价格，款式不多。　　何纾婕看了眼价格，十块，二十块钱的面包，切块的小蛋糕就要四十多了。　　整个蛋糕在两百左右，意外的挺贵。　　“帮我拿一款青柠朗姆酒的。”

“我尝尝这个吧。”

前台服务员问道：“两位，请问是在店里用餐吗？”

“对。”

“好的，请稍等。”

屁股刚坐下，就有服务员跪着送上了蛋糕。　　没错，是跪着。　　女王级和国王级的待遇，不过林毅跟何纾婕都觉得太浮夸了，这种服务对于他们店里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等人走后，何纾婕才说道：“太夸张了，你带我过来就是为了体验一下这夸张的服务？”

“当然不是，我来订蛋糕的。”

“给谁？”

“秦依依，下个月生日。”

何纾婕挺无语的，挑眉道：“秦依依过生日，你带我来订蛋糕，你还真是不避嫌呐。”

“咱两避什么嫌？”

“有必要来这种地方订蛋糕？”

林毅指了指门口：“你知道那蛋糕多少钱吗？”

“多少？”

他竖起两根手指。　　何纾婕黛眉微蹙：“两万，这么贵啊，不过很漂亮，两万的话还说得过去。”

“你再猜猜。”

“？”

“二十万！”

何纾婕特地压了压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浮夸和没见过世面。　　林毅说道：“两百万。”

何纾婕深吸了口气：“哪个傻子买啊？”

她还特地尝了一下蛋糕。　　嗯，就是这个味，蛋糕的味道。　　林毅心想，还真有人买，但不是傻子，只是人家的消费水准就在那个位置上。　　“你看过《皇帝的新装》那个寓言没？就是皇帝身上连根毛都没穿，但是大家都得夸皇帝的衣服真美。”

何纾婕摇了摇头。　　林毅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消费陷阱，你花了冤枉钱没法说不好吃。”

何纾婕哭笑不得，长知识了。　　两百块钱的小蛋糕，她出去铁定跟徐婉婷说还不错，其实味道还可以，但没有说多惊艳，卖相非常不错。　　“这不相当于给我加魔法buff吗？”

“经典。”

“其实它卖的不是蛋糕是一种概念，是一种附加值，维持它运营的主要利润，应该来自于中高端消费而不是高端消费，它有几十万上百万的蛋糕但是主要卖的是几十块，几百块，几千块的，几万的。　　这就跟我们做生意一样，我们的奶茶为什么最好卖，卖的最火爆，就是因为星巴克太贵了，寻常奶茶又太便宜又不好喝，所以就取中间的价格。”

林毅给何纾婕讲了讲自己的理解。　　何纾婕茅塞顿开，又有了新的理解。　　黑天鹅就是用高端的价格形象，覆盖中高端的产品，这是一种很正常的营销方式。　　让你花几百，几千，有了一种错觉。　　这钱，花的真尼玛值。　　就像奔驰，它有些车型的配置，离了那个标，放国产车上，别说几十万了你就是卖个十几万，搞不好都要被骂的不要不要的。　　它在同样配置的情况一下，它就能卖的比别人贵。　　因为，它是尊贵的梅赛德斯奔驰。　　就像买劳斯莱斯的，它真买那个车？　　真买那个舒适度？　　未必吧，是因为它是劳斯莱斯，所以它能卖那个价位.　　黑天鹅蛋糕也是一个道理，让大部分消费者，不光花了钱，还觉得这是一种荣耀，这是身份的象征。　　至于蛋糕不蛋糕的，不重要。　　“所以，你要订那两百万的？”

何纾婕笑问道：“你订了，让我尝尝两百万的蛋糕什么味道。”

“我看着像神经病吗？”

林毅吃完蛋糕，找来了服务员订了个蛋糕，说了说要求。　　服务员还特地拿来了定制的图片，几百上千的便宜了点，于是定制了个上万的，十几二十万的又没必要，上百万的除非他脑子里进了水。　　那蛋糕，买回去又不是吃的。　　付了一半的定金，订了个日子，林毅带着何纾婕离开了黑天鹅。　　时间过的挺快，转眼都已经晚上了。　　跟秦依依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把车还给她后，这次拥吻分别：“每一次分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聚，暑假带你出去玩。”

“嗯好。”

靠在林毅怀里，秦依依闻了闻他的气味：“那我就不送你了啊，反正你也不会让我送。”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拜拜。”

“拜拜。”

叫了个计程车，车上林毅说道：“其实你们两个没必要来回跑，公司报销住宿费和伙食费。”

何纾婕摇了摇头：“回去也有一些事情要做的。”

丁岚和王安娜没有发言权，王安娜据说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分的很果断。　　具体情况林毅也懒得问了，伤口上撒盐。　　“对了，我在复旦认识个学姐，学生会的会长侯莹，到时候会来公司工作。”

何纾婕挑眉道：“怎么都是学生。”

“放心，回去后我去找扣扣金陵的副总谈一谈。”

“挖墙角？”

“是啊，手里没人就挖人过来用，而且上手快，用的趁手。”

钱向明肯定不行，那老小子不太可能投敌，何况对何纾婕有想法，林毅不可能引狼入室。　　————　　Ps：最近节奏慢了点，稍微加快一点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