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袁脸一红，说话开始结巴：“什么、什么和解的机会，我和她就是……”

“普通朋友？”

“啊对……不对，就是同事。”

辰兮露出一副“我明白我理解我懂”的表情：“那就给你们个同事和解的机会吧。”

就在欧袁对着手机排练怎么给楚湫湫打电话的时候，辰兮的手机弹出了楚湫湫的消息：

花小荷遇害那天，蔺筠和你待在一起，我什么时候方便去你家看看？

辰兮：不着急，一件件事情来，钓个鱼。

办公室里是楚湫湫和辰兮合谋，一门之隔的休息室里是欧袁结结巴巴地跟楚湫湫道歉的声音：“我、我昨晚可能是太着急了，语气不好，如果、如果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道歉。”

经过休息室去茶水间的辰兮光明正大地在听完了墙角，在欧袁打完出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是个铁憨憨。”

欧袁一听急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刚刚又说错话了吗？”

辰兮恨铁不成钢：“你口头道歉有什么用，约她吃饭啊。”

欧袁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那我再打一个？”

“打吧打吧。”

辰兮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又在休息室练习说话，第一次发现一物降一物道理放在人身上，当真是一用一个准。

平时有多神气的欧袁此刻就有多卑微。

三分钟后，楚湫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约吃饭的事，你教的？”

辰兮：“嗯，他现学现卖，还很热乎。”

“哦，他直接跟我说‘辰队叫我请你吃饭’，就不会提取关键信息。”

楚湫湫转述完毕在辰兮诡异的沉默里哈哈大笑，直到险些喘不过气的时候才突然正经：“我配合你，先查了骨灰盒的事情，你们队里的康什么……那个小姑娘，让她来一趟地狱办呗。”

……

蔺筠是个极度不配合又一问三不知的石头。

他这回二进宫，作为主理人的白无常吸取了经验教训，早早把自己摘除出来，一口大锅随手往底下人头上扣。

楚湫湫不接，只说：“帮忙可以，负责人我不当。”

而监督组在这两百多年里已经见识过无数次辰兮的难缠和麻烦，这回统统摆手拒绝，甚至想要放弃询问：

“又是辰队的人，又有鬼王大人的这层关系，要不……要不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白无常使了个心眼，把这口大锅扣到了外勤队张衾头上，并美名其曰“各部门内部监督”。

和张衾当了好多年死对头的楚湫湫于是不得不认认真真工作，以免对方从中作梗。

询问室里，蔺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双手闲散地搭在两边扶手上，微微扬起的下巴看起来不像是被询问的，而是个大佬。

张衾清了清嗓子：“骨灰盒找到了，是康辛替你送了回去，是你事先交代她的吗？”

“康辛是谁？”蔺筠手指慢悠悠地敲着扶手玩，神色慵懒。

张衾：“……你们外勤队的另一个女孩。”

蔺筠：“哦。”

“为了确认你和康辛是不是有过交集，我去调取了你的身世资料。”张衾说到这里时神色严肃，“但你的资料，为什么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