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你都不知道，听说拿了第一我都吓死了，根本不敢相信！”

“我是走了狗屎运吗？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运气。从小到大啥时候也没得过第一，这是我头一次拿第一，竟然还是秋试的第一！我好多天都不敢想这是真的。不说好多天，就是到现在还感觉不真实呢。”

“婴宁婴宁，你说说，老黑咋那么有本事啊！啊，不对，也不全是它的本事，谭夫子要是水平不高也不会得第一。哎，总之吧，他俩的功劳一半一半的！”

我内心旁白：他俩的功劳是不是一半一半的我不清楚，你的运气是真的走了狗屎运！你要不是遇到我，秋试绝对过不了，更别说拿第一了。三衙内眉飞色舞，不知道是不是忘记装了。“你不着，我那些亲戚们可羡慕我了，一趟趟的来我家找我。我装病不见他们也挡不住他们来，我都差点没忍住，可想出去见见他们了。”

“哎，也不是我可想见他们，主要是吧……哎，你不着！我姨家的那个二腾，比我大两个月的那个……你没见过……也不是他比我强啥，从小他就欺负我，其实他也就是读书比我强一点。他欺负我也就算了，我娘还一直拿他来说我，说他如何如何的学习好，比的我好像不好好学一样。其实哪有啊，我都是好好学的，只是学的不太好而已。”

（二腾，不是人名，是俗语：缺心眼的人，或者指沙雕。）“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己！“结果怎么样！！哈哈哈，今年恩科他也报了名，可临到时间了吓得连下场都没敢！我姨还对外说他病了。”

“切！病了？谁信啊！哪有那么巧正好病的？！再说他听说我下场了第二天就过来看我，病了第二天还能过来看我笑话？这是啥病？这么快就好了？”

“你不着，他来的时候我累的还在睡觉，他也不管，自己坐那笑话我。说我咋敢下场的？都不怕考砸了丢人？我自己考的啥样我自己还不清楚咋的？我也不搭理他，只管闭眼睡觉。就想着等考试成绩出来再说，哼，到时候一定气翻他！”

他兴奋的往前一耸，半截身体直接趴在四仙桌上，头都要凑到我这边了。“哈哈哈！哈哈哈……结果怎么样？哈哈哈！我拿了第一！他还等着看我的笑话！哼！看他自己的还差不多！”

“你都想不到，他听说我拿了解元，哭的撞墙！真的真的！老十去找他一块来祝贺我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头上包着呢！你想想，撞的轻了都不会用纱布缠着头，肯定是撞的可狠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吧……从小就二腾，学东西学不会了就拿自己撒气，没少受伤。这次听说我拿了第一，肯定又是这样。到现在都到这时候他还没出过门，谁去找他他都不理，你就想想他对自己有多狠吧！真的是二腾的没边了！”

“哼，我就不那样！”

“没他学的好就没他学的好呗，又不缺吃少穿的，至于说撞墙为难自己吗？呃，又不是说撞墙就学的好了，撞了该学不好还学不好，就是头撞烂也学不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自己好就是最好的孝顺！呃……我拿了解元我娘再不说他学习比我好了！学习再好有啥用？我的运气比他好啊！我拿了第一，他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过秋试呢！”

“他家的恩荫他哥用了，再想恩荫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了。他考不过秋试这辈子都不如我……不对，是考过了秋试也不如我，我是解元啊！哈哈哈哈……想起来我就扬眉吐气，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他再不能欺负我了，谁也别想再说他比我学的好了。”

“你不着，从小我真的是活在他的阴影下，看见他我就烦！要说他就比我大两个月，可不知道为啥，谁见我都拿他和我比较，那些人又都是亲戚，我连反驳都不行。因为这我都不想见他不想跟他玩，还让我爹找私塾的时候不要跟他一个私塾，就为了避开他不见他！”

“这次我可算出了口恶囊气，我都想去我姨家看看他的头撞成了啥样……诶，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说我就不说了，我只是高兴的不知道跟谁说，看见你就说的收不住了。”

出息！我暗暗菲薄：瞧这点出息！拿了个解元就是让你为了出口恶囊气吗？不去比那些举人，竟然比一个和他一样的纨绔，这眼界也是不要不要的了。诶！三衙内即使察觉出来我的鄙视，还是兴奋的不能自己，自顾自说：“谁都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爹说了，我这是福将！我要是去了战场上，连阎王爷都会躲着走！”

“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爹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他说的话绝对不会错。”

“不过我知道这都是你带给我的。婴宁，你是我的福神天官！你就像阳城赐福人间那样给了我功名，你不是福神天官还是啥？”

“其实我更想说你是我的老天爷，可想到老天爷太大了，说你不合适，你这么小，说你是老天爷不是把你说老了嘛，不能这么说。”

“婴宁，不管你是啥，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我愿意为你上天揽月下河捉鳖……诶，不对，我没那个本事。我不能说大话，说大话那是骗人！反正就是吧……你说咋喽就咋喽，我啥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不会往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什么啊，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