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但能肯定此子一定也会成为进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武将门庭能出一个文人解元,他作为文人再看不上粗鄙的武人,也不得不承认容国公的此子“真伢”!“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清楚国公爷的三小子身体有没有好点?”
“要说吧,我作为他的恩师原本是应该派人上门探病的。唉……”他长叹一声,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臣这心理一直不舒服啊。”
“臣是他的恩师,他理应先拜见臣,可他倒好,一次也没有拜见过臣,臣倒反过要来派人去慰问他,臣这心理不舒服。”
“官家是不是觉得臣有点矫情?臣这话也就是在官家面前说说,出去了臣是不会对人乱讲的,官家就当臣是老糊涂了,老小孩和小辈人较真。”
“臣想着秋试最少三年一次,只要臣在这东京府的位置上,臣就会有许么多的门生,既然臣有许多的门生,也不差他一人,可以权当他……”下面的话他不说了,若说出来就是毁人名誉,他不想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便是事出权宜,他也不愿意毁了一个少年。他找官家是为了平息事端,不是挑事毁誉的。随着鲍正文越说越严重,梁帝的眼睛眯缝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能让鲍正文不惜自毁形象也要摆脱联系的人,必定是犯了滔天大错。可容国公的三小子他是知道的,据说还不错,挺乖的,没有像他家老二那样到处惹是非。前些天此子拿了秋试第一,容国公高兴的嘴都合不上,笑的脸上不知道多了多少褶皱。他当时跟容国公开玩笑,让他家小三再接再厉,争取三连冠。没想到今日鲍正文跑过来告这小子。他纳闷,这小子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至于让鲍正文跑到他这里撇清两人关系。他眼里没了温情,冷冷的等着鲍正文继续说。鲍正文清楚事情到了关键,按照之前预想的,提议说:“不如官家派人去容国公府看看,那小子的病是否好了点。还有就是把他逮住的那只耗子也带上,给臣也长长眼,让臣也看看耗子到底能有多能,竟然会偷东西。”
来了不是来了不是,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梁帝就着鲍正文是拿他当枪使。敢情他鲍正文不愿意得罪容国公,让他来为了一只老鼠对上一名舞勺少年。呵,呵呵呵,咋想的这么美呢!就凭他鲍正文比他脸黑吗?!不忿归不忿,梁还是看向内侍,而不是招殿前军侍卫。“去容国公府一趟,看看他家小三能不能下床了,若是能走就自己来,若是不能就抬个滑杆来。顺便让他带着他逮着的那只耗子……”瞥一眼鲍正文,见对方耷拉着眼皮,压根不看他。无趣道:“来让我瞅瞅他逮的老鼠啥样。好玩的话,也给我玩几天。”
他的态度不是传唤人的态度,而是邻家长辈召唤小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