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宁垂着头,本来绑起来的头发散了,有好几捋头发落了下来,显得有些凌乱,她今日本来为了庆祝和博一个好寓意,穿的是顾夏阳在云南为她做的那件旗袍。 希望他能旗开得胜,现在他确实如愿摘得了魁首,可是,确实这样的方式。 韩佳宁越想心里越发不平静,她站了起来脸上悲伤的表情收了回去,只是那明显哭肿的眼睛,无比彰显着她先前的委屈和难受。 “顾夏阳,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 你若真的有心,就不会在事情发生之后才跟我解释,你完全可以在这之前和我商量。 有那么多的时间你都没有这么做,或许我能不能认为在你眼里和你心里,我的意见根本就无所谓也无足轻重。”
韩佳宁的眼里压抑着悲痛的情绪,她很难过,但又抿着唇,倔强无比。 “不是,小阿宁。你怎么可能是无足轻重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顾夏阳急忙解释。 “我不信。”
顾夏阳柔声安慰,“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做,但是你要知道我身上所肩负起的责任比你想象的还要重,既然我们有这样一个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
“是我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想法,你肩负了很大的责任,你过得很辛苦,我跟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就散了吧。”
韩佳宁气笑了,她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个解释,却没想到听到的,都是这一些粉饰太平的借口,就让她心里更加失望了。 她没了耐心。 越过顾夏阳就要走。 顾夏阳一下拽紧了她的手,“我奶奶的身体你也知道,我出发之前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她没多少年可以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成功的那一天,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她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我,我完全无力阻止,但是我可以选择让她心满意足,所以我只想得到这个魁首,让我奶奶可以为我骄傲能够高兴也能够,让她可以看到我站在了一个高度上,我……只是想让老人安心。”
他目露祈求的看着韩佳宁。 韩佳宁的手颤抖着,她的心也在颤抖着,她有些动摇了。 顾夏阳也看了出来,于是将他带回来的盒子从地上拿了起来,“我给你做了一件旗袍,我答应你的我做了。”
他取出了一条新的旗袍,柔白的棉布做着山水的渐变,仔细看去会发现还带上了刺绣,看似平淡,细看处处是细节和精致。 可以看出制作这块布的人花了很多的心思,这件旗袍的制作,顾夏阳也做的是最传统的风格,是他十八岁时最擅长的剪裁。 韩佳宁伸手触碰着旗袍,她抬眼看向顾夏阳那一眼,充满了失望。 顾夏阳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来你做了两条起泡,那就是说你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放弃我们的约定和合作,既然如此你还那这条旗袍出来做什么? 羞辱我吗?”
“不是!”
韩佳宁愤怒的将旗袍甩在了他的工作台上,顾夏阳伸手去抓,撤回来的时候,带倒了工作台上的相框。 “哐!”
玻璃在脚边碎裂。 韩佳宁低头看去,她看到了那张照片,原来这就是谢朝元的礼物。 照片上的两人在漫天的孔明灯下相视而笑,哪时候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有着一致的梦想,和现在有着天朗之别。 韩佳宁有些难受,她蹲下身想去捡起碎片。 “小心!”
“滴答……” 手被玻璃划到,鲜血滴落在照片上,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忽然一阵晕眩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