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伸手,熟练的将人抱住。
沈苏禾被他搂的踉跄一步,更靠近了些。
某凶兽:“阿禾昨夜······”
它还想回味。
可话刚说一句,就被捂住了嘴。
她转移话题:“我要出去一趟。”
说着顿了顿,看了夙夜一眼,补充:“要跟我一起去吗?”
某凶兽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中午。
霍家监禁处。
霍至深被关进了一处小屋里。
有专门人在门口看守。
刚靠近,就听到霍至深的不忿呐喊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做错,你们凭什么关押我?!”
沈苏禾由专人引路走进小屋。
她特意找了霍家家主获得首肯,过来见霍至深一面。
啪嗒一声,小屋的门被看守人打开。
走进小屋。
小屋简陋。
是专门用来关押霍家犯错的弟子禁闭场所。
霍至深躺在木板床上,听到门开了眼前一亮,以为自己能出去了,一下子坐起身来。
只是他刚要说话,就看到沈苏禾走进来了。
到了嘴边的话顿住,面色一下沉了下来:“这是霍家禁闭事,你怎么能进来?”
沈苏禾没有回答。
只是看向看守的侍卫:“我获得了你们家主的首肯,可以单独跟他讲几句,下面的话事关重大,几位······”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都已经明了,是这两位看守人不方便在场。
看守人犹豫一瞬,开口;“不能超过一炷香时间。”
沈苏禾应下:“好”
话音落,看守人离开。
看守人刚走,一个黑衣暗卫走了进来。
霍至深一愣,顿时警惕起来:“你,你们要干什么?”
沈苏禾靠在门边,没有往里走,只是吩咐那名暗卫:“冬凌,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独特审讯人的方法,死活不论,让他乖乖回答我就好。”
冬凌默默看了眼自家主子。
他家主子抱着沈苏禾,压根都没看他一眼。
冬凌应声:“是”
话音落下,很快霍至深眼前陷入漆黑。
沈苏禾拉着夙夜走进屋子,吱呀一声房门关死。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丝丝的光亮透进来。
沈苏禾看向夙夜:“还行吗?”
夙夜没说话。
沈苏禾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僵硬,她轻声道:“不舒服的话,闭眼睛,拉着我就好。”
夙夜听话乖乖照做,他凑近,抱住沈苏禾。
霍至深的嘴被破布条塞住了,红血丝布满,也不知道冬凌做了什么,霍至深深喉里发出哀嚎。
很短的功夫,冬凌抽出霍至深嘴里的帕子,对着自家主子开口:“主子,可以问了。”
无论何时何地,就算现在这会儿话事人早已不是他家主子做主,但冬凌仍旧第一个回复自家主子。
夙夜闭着眼睛,脑袋抵在沈苏禾肩头,他开口:“阿禾,你要问什么?”
沈苏禾开口:“鲛人除了选择了你,还选择了谁?”
这么短的功夫霍至深汗液湿透全身,他咬着牙根,似乎还倔强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他一扭头,看到冬凌站在那儿。
霍至深顿时双眼充斥恐惧,终于还是颤巍巍吐露:“苏,苏如嫡。”
话音落,霍至深手腕上的黑珊瑚标记顿时传来剧痛,霍至深整个人萦绕黑气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这是需要为鲛人保守的秘密。
但是现在,霍至深把鲛人的选择暴露了,也就是说它选择背叛鲛人。
背叛信仰,是要付出惩罚的。
尤其这个信仰是极恶的东西,那背叛它付出的代价会更惨痛。
沈苏禾转身,推开门,拉着夙夜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至深痛苦的尖叫声响彻。
沈苏禾拉着夙夜走了几步,忍不住扭头看了冬凌一眼。
这么短的时间,冬凌对霍至深做了什么?能让它这么恐惧,不惜背叛鲛人?
冬凌浑身冷漠,短时间逼问一个世家的少爷,这太简单了。
很快,她拉着夙夜走出霍家,上马车又赶往另外一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
苏家门口。
一辆马车停驻。
苏家一反之前几日,如今苏家大门敞开,与往日无异。
小杏拿着拜帖递上府门,在门口等着。
好一会儿,一位侍卫拿着拜帖又走了出来。
侍卫将小杏上下打量:“沈家,沈苏禾的侍女?”
小杏应声:“是”
“沈苏禾要见我家家主?”
“是,少爷就在马车上等着,还望您通报一声。”
侍卫不轻不重哼了一声:“我们家家主说了,今天谁来都见,就是你们家少爷不见”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你们家少爷干的那些好事,还好意思问?你家少爷来一次我们苏家就遭一次灾,我们家主说了,沈苏禾跟我们苏家犯冲!不见!”
话音落,啪嗒,侍卫将拜帖扔给了小杏。
小杏气的跺脚,拿着拜帖又回了马车跟前。
不需要小杏重复,沈苏禾在马车里已经听的一清二楚。
沈苏禾掀起帘子一脚,瞥了一眼苏家府邸。
她低头,看了一眼梵银扇。
没有任何异动。
她低喃一声:“难不成猜错了?”
马车里,夙夜开口:“阿禾怀疑,鲛人藏在了这儿?”
“嗯”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苏如嫡表现很正常,往来迎客,并不怕暴露,看着又不像。”
夙夜看沈苏禾陷入沉思,他捏着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摆弄,开口:“鲛人为什么要选苏如嫡作为信徒?”
沈苏禾沉默一瞬,开口:“鲛人是为杀死人鱼王而来,苏如嫡前些日子搞的人鱼大会轰轰烈烈,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得到了人鱼。鲛人初来乍到,要选择一些人来熟悉京城,跟摸清我们的底细,苏如嫡那样折辱人鱼,鲛人一定知道,人鱼与苏如嫡敌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它选择苏如嫡作为信徒,进行合作。”
这是沈苏禾的推测。
夙夜慢悠悠:“阿禾真的觉得那鲛人是来杀人鱼的?”
沈苏禾眨眨眼,被这么一问,懵了一下:“不然呢?这鲛人夺王位,杀深海族群清理人鱼王曾经的属下,现在还追杀来京城,不就是来杀人鱼的吗?”
总不能是来求爱的。
先不说俩都是雄性,就说鲛人干这些事,这俩就没可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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