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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冬去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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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日融融,风阵阵,春水绿幽幽,映着天色闪亮亮。

容国公卢璘与世子卢雁远亲自去了清水县下聘。

卢璘望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女子,道:“好姑娘,之前是我多虑了,安心嫁过来。”

彼时,何烁与桃花挑明心意,花枳乐见其成。

春意盎然,桃花满枝,卢雁白如愿娶了他的姑娘。

凤冠霞帔,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林崇也受邀到了场,再次亲眼送她上下花轿,也再次送上衷心的祝福。

转身走出国公府时,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是个可爱灵动的女子。

林崇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急了。”

这一撞确实把唐菱撞疼了,她刚想开口埋怨,定睛一看,眼前人文质彬彬、俊秀不凡,眼带担忧之色。

她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咽了回去,转而细声细气道:“我没事。”

说没事不就真的没事了?

又一转折,唐菱随手捂住了手臂:“哎呦,我有事!”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将宾客的吵闹关在外头,卢雁白一步一步走近他的新娘。

用喜秤掀起那绣着鸳鸯的红盖头,花枳的笑颜映入眼帘,灿若春花,娇俏动人。

他轻轻唤道:“娘子。”

花枳嫣然一笑,回应他:“相公。”

红烛辉映,她带了羞涩,双颊红彤,美目盼兮。

头饰繁重,妆容精致,碍事。

卢雁白拉着她去了梳妆台前,将饰物一件件拆下后,又把她的脸洗了个干净。

望着镜中的美人,他叹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家之之是也。”

随后,卢雁白拉着她坐回了床上,端来了两杯酒:“该喝合卺酒了。”

两人双手交叠,一饮而尽。

花枳舔了舔唇,讶异:“居然是桃花酒。”

卢雁白将酒杯放好,回来与她十指紧扣,悠悠道:“是你去年春天埋下的那坛。”

花枳回想了一番:“去年春天,我不是埋在了那宅子吗?”

话落,花枳不自觉瞪大眼睛:“不对呀,那宅子被我卖出去了呀。”

卢雁白总不能偷偷去人家的宅子挖吧。

她忽的呆愣住,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买家就是我。”卢雁白眉眼舒展,抬手擦去她唇上残留的酒渍。

擦干净后,他的手没有立即放下,反而轻轻摩挲着。

花枳恍然大悟:“那我岂不是用你的钱还了你的钱?”

她看向卢雁白,只见他眼神直勾勾,蕴了一层旖光。

掌心的温度愈发滚烫,卢雁白只觉那樱唇娇艳欲滴。

他俯身覆了上去,轻轻采撷。

低哑醉人的声音在花枳耳边炸开。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喜服褪尽,玉体横陈,雪白柔软,幽深迷人。

每一次触摸,似火,燎原。

“芦花。”她唤他,饱含深情。

“叫相公。”他语气强势。

花枳眼神迷离,幽幽烛光下,眼前的他温柔又霸道。

“相公,永以为好。”

他伸手轻抚她的青丝,哑声道:“与子偕老。”

她侧头亲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搭在他的鬓角。

卢雁白的吻密密麻麻、轻轻柔柔落在她身上。

红烛烬,芙蓉帐暖。

暮春时节,枝头绿叶若团团绿云,落花纷纷似红雪,绿肥红瘦。

缉乌局已初具规模,陈铭也从秦州传回好消息。

这日休沐,卢雁白牵着花枳来到马厩,兑现了教她骑马的诺言。

为此,他还特地买了一匹好马,枣红色的,毛色铮亮,四肢强健,脾气温顺,花枳给马取名小枣儿。

虽然花枳很快就学会了,但是吧,卢雁白这个人总喜欢和她同骑一匹。

“我想自己骑一匹。”花枳反抗道。

卢雁白摇摇头:“怕你摔着,我得护着你。”

花枳争辩:“我会骑马,我已经学会了,出师了。”

卢雁白一本正经:“那换你护着我,我怕摔。”

那日花枳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他实在心惊。

不想再让他的姑娘受伤了。

初夏风微过,布谷声声,卢雁白与花枳回了清水县参加何烁与桃华的婚宴。

也在这一天,司越再一次拿出了那红豆吊坠:“百合姐姐,今日你会收下的,对吧。”他站在那,手脚无措又有着自信与期待。

百合微微一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我亦是。”

盛夏至,绿树浓荫,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若能如鱼儿般畅游是件惬事,卢雁白用心教了,花枳却死活学不会。

有些事儿是不能强求的,在数不清呛水后,花枳无奈认命。

一日出外郊游,花枳站在岸上,卢雁白下水游得没了影。

不一会儿,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卢雁白从水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条鱼,高兴朝她喊道:“之之,我给你烤鱼吃!”

卢雁白生辰那日,秋意浓,金风细细,皓月千里。花枳一袭白裙,翩翩而舞。满地闪烁的月华是映衬,她如月宫仙子。

小雪,花枳携卢雁白拜祭她的兄嫂,再次见到了柳寻千。

“柳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柳寻千提了一壶酒,朝那头敬了些,自己又喝上一口,衔着恣意的笑:“我怎么能不来呢?这里是我的归途。”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深处蕴着哀愁。

又一春,花枳有孕,卢家上下喜不自胜。卢雁白更是眉飞色舞,欢呼雀跃,欣喜若狂,抱起花枳就转圈圈。

舒哲荧迎面就给了他一爆栗:“你悠着点她的身子。”卢雁远更是提醒他在那方面要收敛一些。

那天起,卢雁白除了更加呵护照顾自己的娘子,还有另一挂心事,那就是孩子要叫什么?

各类书籍被他翻遍,苦苦思索,仍觉得没有最好的。

直到那日黄昏,漫天蜜橘色。卢雁白忙了一天,一身疲惫。踏进院子时,花枳在抚琴,琴声如涓涓细流,洗涤他的倦意。

他上前搂过她,慢悠悠道:“生男孩叫卢宜言,生女孩叫卢静好,怎么样?”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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