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就行驶出了涂朴与房清芳的视线。 房清妍还准备奚落涂橘即将成了寡妇,待其回到伯府再嫁,便要处处看她这个长嫂的眼色过活。 就在她心中睚眦欲裂的之际,却发现涂朴的脸色不悦。 她绞着手帕,神色怯懦的开口,道“夫君……都是清妍的错……” “你我虽是夫妻,但还是唤我长兄吧!‘夫君’什么的称呼……我暂时还不大习惯。”
涂朴一见她这样就愁的慌,心中有些一言难尽。 其实,他不怪橘儿气自己,就是他也挺后悔的。 心好累…… 房清妍最会察言观色,见涂朴情绪不对,脸色微微一变。 “长兄,清妍哪里做错了,您就告诉我,清妍一定改,保证立刻就改,求您不要离开我,清妍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没有长兄了!”
“我不会离开清妍的,放心。”
涂朴觉得自己的心思,太过小人了。 其实,房清妍不过是个弱女子,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了。 生活残忍,他不应对她继续残忍。 想通这点,涂朴脸色稍霁,嘱咐道“走,我送清妍回府,之后我再上衙门去看看。”
另一头,车队有平津侯的令牌在,出城时根本不用排队检查,就直接出了燕京城。 涂橘在车上盘着小腿,坐在小和尚的身侧,憋屈的直运气。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玄学的词汇,叫做“冤亲债主”,大概这是她同涂朴的关系,就当这个长兄是个败家子好了。 那么大的人了,又有腿有手的,绿了就绿了,总归要不了命不是? 各人有各人的缘***不上她操心。 但她以为某些事要防患于未然,便朝着小和尚,问道“方才,房清妍说夫君身体怎么了?”
“不知怎的,最近总有些疲惫。”
嵇珹接管金吾卫后眼线遍布,已经深刻了解到自己“病入膏肓”的那些事。 也罢…… 他病,总好过小橘子不舒服的好。 涂橘眸子滴溜溜一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和尚,道“道友,邪淫多了引起肾精损伤,肾精损伤即八脉皆伤,而且损福报。”
嵇珹:“……” 听罢,他的眸子危险的微微眯起。 他肾虚? 呵,笑话…… 会有机会告诉小橘子,他是不是肾虚的!!! 早晚会有机会,一定…… 嵇珹沉默了一息,君子端方的点点头,道“娘子说的极是。”
“夫君年纪尚小,不适合想些有的没的。”
涂橘见人家没有刻意藏起什么隐晦,反而倒是显得她心思不纯洁。 她老气横秋的轻叹一口气,恢复了半躺着,懒洋洋的慵懒状态,隐藏起那些尴尬,又聊了些路旁的景色与山野情趣。 车外的田地里,农妇正在给除草的农夫送水,笑容满面,温馨融洽。 不知过了多久,涂橘就又开始犯困,这才起来没多久呢! 若不是房清妍直言不讳的说是小和尚身子骨不好,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病入膏肓了呢! 她甩甩小脑袋,甩开那荒谬无厘头的念头,开始继续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