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笙看清楚她的意图,正准备闪躲。她身后的保镖却收到蒋栗的指使,上前按住她,不让她动弹半步。蒋栗踱步走到她的面前,先是狠狠地甩下一个耳光,然后咬着牙眸光阴狠,“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松懈吗?当初大意让你跑了,这次我安排了这么多人盯着,谅你插翅也飞不出去!”
她的力气很大,活像是要把白悦笙打死泄愤。白悦笙撅着唇角那股腥甜,抬手擦去溢出的血迹。抬眸,她笑看着蒋栗,“要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至于这么狗急跳墙?”
蒋栗被这么一说,这才察觉自己情绪竟被白悦笙牵着走。只见她动作别扭地地调整着面部表情,直到能自然地端着伪善的笑容,她才朝着白悦笙凑近,食指跟拇指用力地扣住白悦笙的下巴,涂得艳红的指甲嵌入她的脸颊里。“事到如今还敢在我面前牙尖嘴利,今儿个你要是乖乖听你爸的话把同意书签了,我还能大发慈悲地留你这个人在眼皮底下,你要是像当年那样不识好歹,可就没当年那么幸运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来的。可以想见她对白悦笙到底有多恨之入骨。换做当年,白悦笙确实会因为她的恐吓惊慌失措,可在历尽沧桑之后,她如果还像当年只会哭哭啼啼的话,就太对不起她这几年受过的那些血泪教训了。“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任你宰割吗?”
白悦笙挣扎着,用力把蒋栗的手腕攥住,迫使她不得不松手。白悦笙抬手抚上脸颊,果不其然也被抓流血了。可她非但没有半点动怒的迹象,反倒悠哉悠哉地笑了出来。扬起眼帘,她将底牌亮了出来,“上次被你们骗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你跟白雨柒说的话,我知道我爸只是为了骗我把遗产给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弥补我的,所以这次主动提出来白家跟你们见面,我又怎么会没留有后招呢?”
蒋栗闻之色变,“你做了什么?”
白悦笙肩膀一侧,动作不悦地撇开身后制住她的保镖。徐步走向蒋栗,她学着蒋栗刚才的动作,凑在跟前压低了声线,“来之前我已经把我的行程告诉一个我可信的人,一旦超出时间我还没回去,她就会去报警,到时候警方过来白家一搜,我人被你们困在这里,我再趁机向警察先生说你们绑走了我儿子,你猜……他们会怎么处理?”
蒋栗听到有可能会报警,霎时失了分寸,脸上挂着明显的慌乱。叮嘱着保镖看好白悦笙,她匆匆地拿着电话走上楼。她这一走,白悦笙突然没了突破口,只好先偃鼓。没多久,蒋栗去而复返,显然是跟白季观商量完了。回来的时候,她神色中的慌乱也不复存在了。“说起来还真该感谢你及时告知我这个消息,不然我还以为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
蒋栗挑衅对白悦笙讥讽道:“时间不多了,我就不跟你浪费口舌,实话告诉你,你爸已经带着律师过来了,你再执迷不悟不肯签字,当年你是被怀孕的经历我不介意再用一次手段,顺便让你爸给安排一个有钱的老家伙,到时候在自家里你主动跟其他男人苟且,又是你爸正儿八经给你找的结婚对象,谁敢说半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