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尚卿见她步伐停驻,于是翻起他手里的病历表。“说起来,我还是因为你才挨骂的。”
他的眼神写满了玩趣,一看就不怀好意。白悦笙不想主动下套。“他骂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赖到我头上不厚道吧。”
岑尚卿本来还指望白悦笙主动问,结果白悦笙完全不接锅,忙急急主动往上解释:“真是因为你,他连你化妆这点小事都要怪到我头上来,这会吃那么多海鲜我猜估计也是怕你吃了感染伤口,他不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
其实岑尚卿压根不知道中午发生什么事,但是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睁着眼睛直接开始编,完全不需要依据。但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这么凑巧被他懵中了。白悦笙听他这么说,才猛地想起中午吃饭时墨谨彦吃虾,貌似就是在她赌气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他一手就抢过去,霸占了整盘说不给她吃。所以他明知道自己吃了会过敏还执意吃那么多,就是不想让她吃这么简单?偏偏他还嘴硬的坚持跟她冷战,在那里端着他的脾气。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捏着手里刚拿到的药,她脸色不悦地对岑尚卿道别,转身就走。岑尚卿看着自己导起来的戏,嘴角的弧度完全压抑不住。掏出手机,他立马给他们几个人的群发送头号新闻。墨谨彦为爱犯傻,这种大料他怎么能一人独享呢?白悦笙几乎是跑着到墨氏。经过中午那一出,前台不敢再拦着她,就连总秘处接待她也亲切得吓人。到了墨谨彦办公室门口,她敲门却没反应。但总秘说得很确定,墨谨彦开完会后就一直待在办公室没出去。白悦笙只好打墨谨彦手机。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接听。就在白悦笙以为他还在傲娇的时候,他终于接了。“喂……”嘶哑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压境。“你怎么了?”
白悦笙直觉不对劲。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就弄成这样了?“有事?”
他话不对题的反问道。白悦笙翻了翻眼皮,“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口,你在里面吗?”
墨谨彦那边只传来嗯的一声。“那我进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一如刚才,墨谨彦还是那个标志性的单音。有了他的首肯,白悦笙这才拉开门。进了门,墨谨彦并没有在办公桌前。而此时,他已经掐断了通话。下一秒白悦笙就听到休息室传来他的声音,“进来。”
白悦笙鲜少这么乖顺,但这次却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脚步不带停顿直接往里走。拉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的窗帘都拉着,阴暗如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墨谨彦,你在里面吗?”
“嗯。”
白悦笙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开灯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墨谨彦床头灯“啪”的亮起。白悦笙侧头端详着,“你没事吧?”
墨谨彦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连头都没转过来,“你又来做什么?墨氏现在的管理这么差,是个人都随便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