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清一时脸色僵住，咬着唇没说话。她的反应，足以说明其中曲折。白悦笙沉了气息，压着嗓子问：“严重到什么地步？”

“她能知道什么？”

墨谨彦去而复返的声音骤然插入，“与其问她，倒不如直接来问我。”

说完，他环顾了一圈屋内，灭火后的瘴气使得空气极其恶劣，并不适合继续在屋内待着。侧首对连伯吩咐道：“收拾好东西，送到池锦园过去。”

连伯原本还以为墨谨彦会先兴师问罪一番，听到吩咐当即如获大赦般漾着笑容，“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南苑一片混乱，加上几个孩子又受了惊吓，尤其白小朵还在哭唧唧的撒娇，实在不合适谈话。白悦笙缄默的没再继续追问。然后，墨谨彦带着她跟几个孩子前往池锦园。“南苑收拾好之前先暂时住这边，如果这边住得习惯想要重新辟他们每个人的房间也可以收拾。”

白悦笙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把孩子都哄好。等到一切都安顿好，窗外夕阳的余晖已经洒满天际。白悦笙守在房间门口，在墨谨彦从孩子房间出来的时候，伫立在他面前半晌，“我有话想跟你说。”

墨谨彦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抬脚走在她前头，一句话也没说。他讳莫如深的态度，让白悦笙猜不透他的意思。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话再不能自欺欺人的装糊涂下去。于是她跟在身后，一同进了书房。墨谨彦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眼睛直直地定在屏幕上，仿佛世界的纷纷扰扰都跟他没太大关系一般安宁。如果换做今天之前，她相信墨谨彦的能力凌驾在她之上，她相信他能从容面对所有，或许她就相信了面前的他是真的成竹在胸。可今天老爷子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一切的想当然。墨谨彦虽然在江临人人说他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但墨氏终究不是他起手的产业，股东对他施加的压力没有任何人在乎。除了工作层面的，还有来自他亲爷爷的威逼。她跟林暖阳的关系暴露，他要保住她的前提，必然是顶着整个墨家的压力。这一切，他从来一个字都不提。以至于她到了今天老爷子找上门来，她才幡然醒悟。她所看到的一切，终究还是浅显了。“绯闻的事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单纯只是像她在网上看到那些，不可能会引起老爷子这么剧烈的反应，就连墨书清这个早早被没收手机的人都知道出事。“你没在网上看到？”

“除了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呢？墨氏的公关都是吃干饭的？”

她有绝对的把握现在网上的帖子已经是经过墨氏公关一定的过滤后，遗留下那批没撤掉的。墨谨彦唇角轻轻一勾，“确实，公关部那些人养老惯了，也该把他们全换了。”

这话假得没有半点可信度。白悦笙一下就听出他是故意顺着她的话说的。“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忿忿的走上前去，一把扣下他的电脑屏幕，整个人横挡在他面前，“最初流出来的版本，到底是什么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