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洲疯狂点头:“叔父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对,蒙将军有什么说的吗?”
蒙彪摇摇头:“这是我和房老一同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了。”
“那我们找个什么借口呢?又不能直接攻击他们。”
“老臣早就想好了,我们以池泽的名义,先去龙山,想办法和龙山化干戈为玉帛,然后撺掇着龙山去攻击三苗”“龙山又不傻,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听话呢?他们肯定会担心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要用到演员了,池泽城最近将城墙推倒重建,很像被攻击过,那我们就假装被三苗攻击过,士兵死伤惨重,不剩多少了,那些修筑城墙民夫可以停一下,假装成池泽的士兵,然后再带龙山的人过来参观,这样刚好就可以骗他去攻击更加虚弱的三苗。”
“如果可以的话,把鳄叫过来演个戏,就更逼真了。”
“那就这么干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带着这些兵藏起来就好,明日蒙将军会带着曼巴和丁卡前往龙山。”
李承洲满口答应,比起修建城池,他更喜欢这样没技术含量的工作。第二天一早,蒙将军带着丁卡和曼巴就动身前往龙山。李承洲带兵北上,驻扎在离池泽十公里处的森林里,同时派影卫去叫鳄过来演戏。可临近下午的时候,影卫传来消息,鳄拒绝了李承洲的要求,就说他战死了。哪有人主动说自己死了的,抱着兵器谱做春秋大梦去吧!另一边,蒙彪带着丁卡和曼巴还有两千多名带着武器的民夫前往龙山城。直到第二天上午,慢悠悠的队伍才到达了龙山城,守城的士兵看到了城外出现的士兵,赶紧向统领残虎禀报。残虎看着这队士兵,也就两千多人,是不可能攻城的,于是便让士兵放松警惕。等到城外的军队走的更近,残虎看到了老熟人,曼巴和丁卡。城外的军队到底想干嘛?残虎不太明白。城外的假士兵停下脚步,蒙彪带着曼巴和丁卡靠近城门。“我们是池泽城的人,还请开门有事相商。”
残虎并不觉得他们能对龙山城有什么威胁,于是便打开城门放这三人进来。蒙彪冷着脸:“我要见你们的酋长!”
“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说。”
“我要见你们酋长,商讨灭三苗的事情,你做得了主吗?”
残虎虽然不爽,但他确实做不了主,忍着火气,带着他们去找酋长。在来时的路上,曼巴和丁卡便向蒙彪讲了龙山城的酋长和统领。酋长为杜奇,统领为残虎,君臣一心,很难离间,但都有一个特点:贪。在议事厅内,杜奇打量着蒙彪,曼巴和丁卡他见过,但眼前这名独臂男子他从未见过,但好像曼巴和丁卡都听命于他。“你们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我们三个部落已经好几年没有战事了,你们怎么突然想要攻打三苗?”
蒙彪冷着脸:“不是攻打,是复仇。前几日三苗突然对我们池泽展开攻击,我们一万士兵如今就剩三千多人,就连酋长鳄也都受重伤在床。”
“城墙被推倒,百姓被屠戮,但他们同样死伤惨重,所以我们来这里就是请您出手,帮我们对付三苗。”
“时间紧急,还请您早点出手,否则过段时间三苗恢复元气后就很难对付了。”
杜奇眼睛转了转:“我还是先去看望一下鳄吧,毕竟是老相识了。”
蒙彪和杜奇心里都很清楚,杜奇去池泽城可不是为了什么看望鳄,而是看看池泽城的具体情况。“多谢您挂念我家酋长,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莫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再出发也来得及。”
蒙彪在来的路上已经将所有能想到的场景都演练了一遍,杜奇问他东西丝毫不慌,如果杜奇就这样什么都不问那才奇怪。“我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你从哪里来?”
“承蒙酋长器重,我从胡国逃命来此,被鳄酋长看重,留我作为统领,更是靠着军功一步一步登上大统领之位,如今只想着能够为酋长报仇。”
蒙彪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这样才能避免让自己出现更多的表情。“三苗来了多少人?他们损失了多少人?”
“他们来的人数超过一万,应该是奔着屠杀我们而来的,但被我们阻挡在城门外,他们至少折损六千人,损失不一定比我们小。”
“如果酋长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随我去看我们的城池是不是真的被推倒了城墙,我们是不会用这件事情骗人的”“看你这话说得,我怎能不相信呢,稍等我们点四千兵后马上出发!”
杜奇将残虎拉到一旁,两个人细细商议了一番,两个贪婪的人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池泽城南北都有强敌,鳄不可能自毁城墙,致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池泽已经归顺于唐,北边的四座城都尽数归于唐。杜奇带四千士兵随蒙彪回池泽城“看望”鳄,残虎带剩下的兵镇守龙山城。六千人朝着池泽而去。当房长歌听到鳄拒绝演戏,直接说他死了的时候,也是惊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念一想,以鳄死了为借口,倒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于是便从李承洲那里把李小江揪过来,让他在龙山的人过来的时候哭出来。“太傅,这很难哭出来呀!总不能尬哭吧?”
“这你自己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刺激眼睛,你一定要哭出来。”
“哭不出来就军法伺候,等你能哭出来再来找我!”
李小江就很难,让自己一个糙汉子在这里哇哇大哭,确实有些为难。李小江到厨房里找到了一块姜,试了试将姜汁抹在眼睛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就这样眼睛红红地去找房长歌。“太傅,我能哭出来了,还有什么吩咐您讲。”
李小江边流泪边讲话。房长歌点点头:“等之后龙山的人来了,他们问起鳄哪去了,你就跳出来说鳄重伤而死,然后就要大声哭,一定要凄惨。”
李小江愣在原地,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房长歌丢过来一件兽皮衣。“这几天你就穿着它,早点习惯。”
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李小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