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明明已经看不清它的表情,但关牧歌却感觉这个家伙好像在笑。
他脸上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抬起手汇聚起一个求道玉,直接挥手甩了出去。
漆黑的求道玉划过天际,宛若热刀切奶酪一般,轻松贯穿了它的身体,然后像是一颗漆黑的橡皮擦一般,在关牧歌精神牵引之下,将那巨物的投身和灵魂一起泯灭掉。
但,正当那求道玉即将直接将那怪物的脑袋贯穿时,那怪物的身体就像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一般,在惨叫和哀嚎声中,仰起头长啸。
关牧歌还是第一次听到声音如此洪亮的长啸,大声吼叫中传来的空气震荡甚至隐约让他看到了那怪物周身出现了一层气浪。
“这是在……召集同伙?”他眯了眯眼,看向已经没有声息了的怪物,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不安。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环。
按照正常情况,自己手环上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协会那边的解除神性大地对自己限制的允许。
果不其然,上边已经传来了相关解封的信息。
他看向了宁文君他们,大声说道:“各位,联手召唤完全体十尾神树!”
“好!”x3
除却疏散群众而没办法过来的陆林,其余三人迅速靠近了关牧歌,澎湃的精神力在他的身上汇聚,然后重重砸在大地之上。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代表着通灵术的花纹就瞬间覆盖了大地。
在充沛精神力的供应之下,这些花纹不断蔓延,在地动山摇之中,一个巨型生物从其中浮现,正式以完全体的形态进入到了卡师文明之中。
关牧歌看向了十尾神树,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它身上。
在封印术引导之下,十尾神树被封印到自己身体之中,转瞬之间,当他再次张开眼时,已经凭借着卡狩模式下的身体进入了完整版六道模式。
悬浮在空中的他看向了下方的森林,因为召唤来十尾神树这种体态庞大的生命的缘故,周边的森林倒塌了不少。
就算之后没什么事情,就这破坏森林一事,怕是到时候协会那边还要好好说教说教自己了。
但是关牧歌想的并不是这个,虽然已经进入到了留到模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跳反而在逐渐加速了。
就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逐渐向着自己靠近一般。
在这种强烈的不安之中,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传来,然后紧随其后,下游河流周边的森林中,接二连三的传来了阵阵长嚎。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数量……好多!”
“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被告诉我这些全都是冥河生命啊!”
“奇怪,这么多隐藏起来的冥河生物,协会那边就没有人发现有问题吗?”
狩小队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相互看着对方,想要从自己队友身上找到些许安慰的神色。
但是很显然,是没有的。
这周边数量如此多的冥河生命,光是从那延绵不绝的嚎叫声中就能看得出来,已经足够组织起一次小规模的攻城行动了。
“呜呜呜~”
天空中的高架桥上,一辆运载着部分乘客和大批矿物的老式火车鸣着汽笛,在天空中的高架桥上不断前行。
宁文君眉头一皱,只感觉要出事。
果不其然,下方森林中出现了一只看起来有点像是狮子一般的污浊生物,朝着天上的高架桥发出了一阵怒吼。
在那声恐怖的怒吼声中,一道冲击波掀起大片气浪,直接将天空之中的高架桥轰断一大截。
“我去救援!”宁文君怒喝一声,身体飞向了那断裂的高架桥上,浓厚的虚空能凭空构筑出一道铁轨来。
但还没等到她将虚空能构筑成桥梁,重新填补上断裂的高架桥,那呼啸的火车就已经逼近了断裂处。
“别tm开玩笑了啊!”知晓已经来不及搭建起全新桥梁的宁文君,直接用双手抓着构筑出的铁轨,前后两段与断裂的铁轨连上。
凭借着自身自带的浮空能力和手上的巨力,硬生生的扛下了从断裂处呼啸而至的火车。
随着那名名核生物发起进攻,本来隐藏在森林之中的那些生物都开始准备冒头。
正当关牧歌准备直接来个树界降临将那些怪物给淹没过去的时候,天空之中传来了一阵呼啸。
“关队,增援来了!”孔晓瑜大声叫道。
关牧歌看向天空,只见到天空之中有数百名卡师破空而来,有一些本身就具备远程攻击能力的,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从远处发起了进攻。
密密麻麻的魔能光枪破空而来,宛如雨下,洒落在森林之中。
甚至一部分具备飞行能力的冥河生物,作为重点打击对象,直接在远程卡师的攻击下,有半数直接被从空中击落。
关牧歌感叹了一声。
好说歹说,总不至于又是卡师协会在最后战斗结束的时候才过来收拾现场。
有了卡师联军支援的狩组织小队们气势也恢弘了起来。
最先到场的这一批卡师显然是已经具备了较为完善战斗力的卡师中坚阶层,几乎是在到场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和自己小队成员,亦或者是熟悉的卡师之间相互配合,开始了对冥河生命的扫荡。
关牧歌转头看向了宁文君那边。
高举着双手抓着两个铁轨的她,在没有了那些冥河生灵的干扰下,总算也是能够安慰的支撑这一列火车顺利同行。
只不过苏明镜和孔晓瑜那边现在的话脸色着实有些苍白。
直接用通灵术召唤出十尾神树本体,对于他们而言,精神力负担实在是太重太重,哪怕是关牧歌现在,也有些许精神力亏空之感。
但是他依旧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至少现在,他尚且还没有为自己鲁莽的行径后悔的想法。
因为,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就算是卡师协会已经来了一批精锐,协助狩小队第一时间镇压那些冒头了的冥河生命,但他心里头总是还有一丝淡淡的紧张感在弥漫。
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掉了,但那件事情又至关重要一般。
心头的阴云依旧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