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我作主!”
“她是人,不是药!”
“你算老几?”
“我是她哥哥!”
“哥哥?哼!”
封翊年最后一声充满质疑嘲讽的冷哼,竟就将司洛给怼得,无言以对。
是啊,他真的仅仅当唐希冉是妹妹吗?
也许十五年前是,但当十五年后,两人再次重逢,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她,惊艳的一瞬间,也许就已经不再是妹妹了。
“总之,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说着,司洛抓着唐希冉的手紧了紧,并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封翊年当然不会相让,不仅没被他得逞,还凭力气的优势,把唐希冉往车里又拉近了几分。
两个男人实力差不多,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她忍无可忍,骤然大吼:“都给我住手!”
再不住手,她就要被他们撕成两瓣了!
“封翊年,我承认欠你人情,你想要什么药,我给你便是,这样强迫一个女人算什么!”
说完,唐希冉又扭头,蹙眉看向司洛:“司洛你也是,既然你们约好说事情,那就好好谈你们的,别把我扯进来!”
后面虽然同样带着斥责,但语气明显要柔和许多。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令封翊年心里很是不舒服,在司洛一时怔愣没注意时,将女人拽过来,塞进车厢。
嗒。
曹俊华反应极快,迅速锁了车门,断去唐希冉唯一出路。
“封翊年,你放了她!”
司洛冲上前,用力拍打着车窗。
唐希冉亦又惊又怒:“封翊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绑架!”
如果对方执意认为,自己和父亲都参与了车祸事件,那会变得很麻烦!
还有二十年前的绑架案,父亲要是被卷入其中,一生的清誉都会被毁!
话刚说完,男人冰冷有力的大手,霍地掐住了她的下颚。
冷峻的脸,骤然逼近,黑眸深幽:“唐希冉,是你先招惹小爷的,后果自负!”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我怎么招惹你了!封翊年,你还讲不讲道理!”
唐希冉用手去掰封翊年的手,却反被钳住扭在身后,这样一来,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没了半点反抗的能力。
在这期间,曹俊华已经启动车子,很快转过一个坡弯。
物理惯性迫使,她身体往旁边,正好是封翊年的怀里倾去。
这在外面的司洛看来,就是封翊年把她往怀里拽了。
“冉冉!”
他急切地大叫一声,连忙也去开车。
两部车子相续驶下山坡,在狭小的郊野道路上飞驰着。
就在拐入宽大公路的时候,旁边忽然开过来好几辆面包车,有的车身上还喷着xx媒体的字样。
是记者!
司洛用力踩下油门,想硬闯过去,但这些人好像早有准备,在路口仅留了一个车道的口子,等封翊年的车过去后,就把口子给封死了。
嘭!
三部车头狠狠撞在一起,司洛被迫停下,刚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涌来一群记者。
砰砰砰!
无数只手,争相拍着车窗。
“司洛,听说你舅舅曾绑架过封少,请问是真的吗?”
“他绑架封少,是因为你吗?”
“请问这是你妈妈指使的吗?”
最后这位女记者刚问完,紧闭的车窗霍地打开。
就在众人惊喜,以为终于可以采访到本人时,半开的车窗里,伸出一只倾长的大手,猛地揪住了那个女记者的衣领,把他拽了过去。
嘭!
女记者猝不及防,被拽得狠狠撞上车身,几乎要嵌进去。
“你刚才说什么!我妈妈哪里得罪你们了,要这样诬蔑她!”
司洛一手死死揪着女记者,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俊美无暇的脸庞,阴郁得像是凝了一团乌黑的云,星辰般的眸子神色狂戾,仿佛在一瞬间换了个人。
女记者被他吓得脸色煞白,连话筒都掉在了地上,呐呐回道:“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脸,五官还是那么地完美,让人看了心禁不住怦然一动。
但这几乎要将她撕碎的可怕气息,把她内心所有的悸动,都吞噬。
是谁说司洛性格温和亲切,是个大暖男,从不与记者闹别扭的?
要不是她刚才正好侧了下身子,现在被揪住的就是脖子,止不定已经被掐断了!
“滚!”
司洛这才扔下女记者,目光阴鸷地扫视着周围仍旧不肯散去的记者们。
记者们被他这目光所慑,都不敢再围过去。
于是,司洛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开拦住的那两辆车子,成功开入马路主干道。
但是,前方早已没了宾利车的影子。
宾利车上。
“封翊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任谁遇到这些事都会生气,司德昌被抓更是罪有应得。但这关我什么事,你拿我出气算什么?”
唐希冉仍被男人牢牢钳制着,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内心憋屈不已。
车祸不关她事,麻醉药是唐思思下的。
二十年前的绑架案更不关她事,那时她才一岁!
现在却成了这男人泄愤的对象,什么脑回路啊!
“关你什么事?唐希冉,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们费尽心思把严管家安插在封家,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车祸后封翊年就觉得严管家有问题,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唐文淮的远亲。
二十年前的绑架案,是因为他的行踪被泄。
之后简思萍的车祸,也是因为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所以那个女人才会作出那样激烈的反击,还提前把孩子给送走。
然后就是车祸后,严管家无缘无故带人来紫苑山庄搞卫生,实则是刺探他的行踪。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严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亦查不出他跟司家有什么瓜葛。
却没想到,与之有关连的,竟是看似毫无关系的唐文淮!
一家人?
哼,他倒要看看,没了这个女人,他们要怎么成为一家人!
“什么严管家,我根本不认识他!”
唐希冉奋力挣脱他掐着下鄂的手,莫名不已。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所谓的严管家,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