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现在撤退吧,免得再生事端。你说是不是,王默兄?”
王默把视线从谢东颦身上移开,毫无表情地看着秉三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再生事端,因为——” 王默顿了顿,回头对着谢东颦,带着敬畏的语气说道,“因为,有你在,说明就有神族在,妖孽鬼怪都不敢肇事的。”
“......” 王默说的一本正经。 谢东颦连忙摆摆手,“王兄弟真会开玩笑,我就一个凡尘弱女子,哪有什么神族之说,我可担当不起呀。”
郁大千也觉得有些扯,尽管刚才击退触手之功与谢东颦的确有一定关系,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再怎么也扯不到神仙之类。 “王默兄,这次真的要感谢东颦,不过至于什么神啊仙的,我觉得还是有点遥远了吧?.....” 郁大千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小时候的他既然有胆量晚上睡在古坟旁,成年后的他也一如既往的对一切鬼神之说嗤之以鼻。 甚至,就是刚刚经历的触手,他也没有从心里认为那些东西就是什么所谓的妖。 他觉得,这种东西一定是一种可再生的新物种,具有向上生长的习性,就如同世间存在的食蝇花一样,只不过是生物的一种特性罢了。 而对于王默能够成为猴王、甚至统领三军,郁大千认为,这只不过是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的一种极致行为。 如果换做他,他相信自己也会在朝夕相处中学会这种猴语.... 总之,郁大千执着的遵守着自己的学术思想,总想给万物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治学的精神已经渗入了他骨髓和灵魂。 ..... 秉三帆没有说话。 他经历过多少的风风雨雨,出生入死与虎狼相斗,独身一人杨帆环游世界,从来也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奇怪的事情。 如果王默说的是真的,包括他说的地下有妖族,魔族,还有龙族,那么,或许一定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得到诠释。 就如同郁大千的思维方式一样,刚才遇见的不过是一种高级生物而已,而妖族,魔族,龙族......或许也是某种未知的生物而已。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人,胡思乱想啥呢都一个个的”,谢东颦急了,“我们赶快出去吧,其他人还不知道在那里呢,估计这会儿都急的跳呢。”
秉三帆这才猛然醒悟到,“是啊,此地不可久留,其他队员啥情况,现在一概不知,得赶快出去联系。”
王默听了颔首点点头,“你们走吧。我们后会有期”,说着还特意望了一眼谢东颦,眼里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意。 说完后,他独自拿起利斧,抗在肩膀上,回头向来时的通道方向走去。 “王默兄弟!”
秉三帆、谢东颦、郁大千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叫道。 王默摆摆长满毛的大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人知道,现在是没法劝他回去了。 看着王默远去的背影,三人心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 尤其是秉三帆,一直望着王默远去的背影,倔强的不让眼里流出一滴泪水,但痛苦的表情和抽搐的咽喉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那是他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兄弟,他心想一定要再次回来,把他带回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与此同时,昨晚在树上过了一夜的僧雪山等人,此刻已经在路上行走了大半程。 “爬山真是累呀。我站一天柜台,也没有这么累过。”
肖玉榕擦拭着额头,汗珠掉落在衣领上,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小小的冰珠。 “累倒不怕,就怕遇见啥不该遇到的东西,昨晚……那些小老鼠怎么都浑身发光呀,还有那头长着牙齿的野猪,哎呀,吓得我当时都快要叫出声来。”
梅新月还沉浸在昨晚的奇遇里,难以自拔。 “我也是,吓得都没有睡好,现在眼袋感觉都大了一圈呢!”
平时不怎么吭气的花小瑶,此时也颇有同感。 说话细声细气的李小素,此时也发出了同感:“昨晚那条冬眠的蛇就在窝里,幸亏发现了,要不是半夜醒来可就糟了,哎呀想想就后怕的要死”。 几个女士都在叽叽喳喳,议论着昨晚的事情。 “大家少说话,我们得加快速度,今天无论如何要赶到,估计阚一亭他们通讯设备出问题了,这么长时间都联系部不上。”
僧雪山一边催促大家加快脚步,一边还在想着如何联系到队员的问题。 正在这时候,肖玉榕看了看手机,哇,信号一下子升了两格,她马上举起手机,“有信号了!有信号了!”
有信号,说明就可以联系到队员们的手机了。 就在僧雪山准备接过电话拨打阚一亭号码时,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抢先打过来了。 “喂,是雪娃吗?哎呀,我是你妈呀!这都多少天了,你也不打个电话,你说要去出差,现在走到哪里了啊?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原来是僧雪山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听到母亲焦虑的声音,僧雪山只得敷衍道,“是老妈呀,哎呀您别担心我,我啥都好好着呢,出差完了我就回去了哦。”
“嗯嗯!娃你快点回来,隔壁王大娘最近催得紧,林家那姑娘人家也是有工作的,这个月底好不容易有时间,你就早点过来见一下人家,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指望着早点抱孙子呢....” “嗯好了好了妈,我这里还忙着呢,您就多保重,我争取早点回去,我先挂了哦。”
说完僧雪山就按了电话。 看到队员们乐呵呵的表情,僧雪山嘿嘿一笑,“嗨!俺娘催着相亲呢。一说这事我就一个头三个大。”
看着脸色冻得黑框框的僧雪山,梅新月咧嘴笑道:“嗯,咱僧指挥是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愁娶不到媳妇么?”
“不要开玩笑了。少说话,省点力气。”
僧雪山瞪了一眼梅新月,“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回去后就把你给娶了!”
梅新月努努嘴,“我才不嫁给你这样的呢,一天到晚都不跟家里联系,心里准没有家,这样的男人结婚后不顾家,哼哼”。 ...... 这些与旅途无关的废话,就像一种精神营养和调料,一直为这些枯燥的探险生活带来些许活泼的气氛,支撑着大家一路克服艰辛和无聊,向着枯燥的深山进发。 挂完母亲的电话后,僧雪山立即拨打阚一亭的电话。 电话一直处于等待被接的状态,但是一直没有人接,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僧雪山马上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在他想来,一定是阚一亭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于是更加催促大家加快步伐,一路直奔卫星电话显示的坐标而去。 …… 山洞顶部。 此时,已经钻出山洞的阚一亭和周大柳,帮着把后面爬上来的谢东颦、郁大千、秉三帆三人拉出了洞口。 秉三帆清点了一下人数,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不好!杜小妹人呢?!”
。 原来,整个从进入山洞以来,在阚一亭、周大柳探路,秉三帆、谢东颦、郁大千、霍三甲遇到巨猴后,竟然把杜小妹忘记在了山洞里。 “天哪!她现在哪里??”
队员们本来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都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