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丑

安宁转身离开，不用看也知道，蝙蝠侠和他的罗宾小杰森已经离开了，蝙蝠家的人，大概都会一个绝招，转头没，大概是因为警察是蝙蝠侠叫来的，所以往常不怎么给力的警察们来的特别迅速。

杰森……

安宁拐过一条小巷，靠在墙角，昏黄的路灯阴影落下来，轻轻的将他拢入其中，前面不远处是垃圾堆，再远一点的地方躺着一个瘾君子，巷子里横七竖八的，是没有处理的垃圾，非常的影响市容，也显得安宁和这里格格不入。

说起来有点矫情，在灯光的阴影下，安宁突然有了一种盛大的，无处安放的孤独，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孤独的旅程，他坐在无限列车上，没有停靠站，也没有终点站，不知道去哪里，只好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之前他是什么样子的？

收集声望值，抽取卡片，完成一些于他可有可无的任务，拯救其他人，阻止危机，不过是系统发布的任务罢了，他不过是，单纯的做完任务而已。生命的流逝和弱小者的哀鸣，他固然会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高高再上的一种俯视……

做任务收集声望值，继续抽取卡片，然后呢？然后做什么呢？

然后像个幽灵一样，安宁的生活着，等着周围的人相继去世，换一个地方继续安宁的生活着，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昨天晚上在纽约遇到落荒而逃的摩根医生，安宁只是有点感慨，回首万里故人长绝，物是人非斗转星移，人类世界发生的变迁迅速而强烈，作为见证者，这一刻，他的心情和和泉守兼定有几分相似，那种作为历史本身的孤独感和沧桑感十分强烈。

他本来能继续苟着，保护自己的身份，只完成最低限制的简单任务就好。

可他今天见到杰森了，大概是雏鸟情节吧，杰森是当初他遇见的第一个愿意对他伸出手的人，在他这里，杰森是特别的，不然他也不会接下那个任务，带着五只幼虎勇闯阿卡姆。

在杰森身上，他看到了属于英雄的光辉，就算在其他人眼里，出身犯罪巷的杰森是个坏小子，谎话精，暴力狂……可是他知道，那个孩子有多么好。

今天的的故人重聚，他又看到了支撑他度过战场上艰难生活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跳动着安宁向往但不打算付出行动的光。

“真的是，麻烦的男孩。”

灯光下，某人的眼神熠熠生辉，某人的唇角疯狂上扬。

一场不为人知的蜕变，在哥谭的角落里，悄悄发生了。

……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将安宁浅金色的发丝照的有点接近透明，昨天晚上思考人生导致他睡眠不足，所以眼下的黑青特别显眼，微微睁开眼睛，他做起来，暖蓝的眼睛有几分迷蒙。

思考人生这样的事情，果然不适合他这种没什么雄心大志，只想混吃等死的人来做啊……

手机疯狂震动着，安宁拿起来一看，是主编的电话。

“嗨？”

“早上好，新闻上正在播放昨天晚上哥谭的发生爆炸……告诉我你没事。”主编先生看着办公室里挂着的电视，旁边坐着他的同事，汉森先生。

“呃，我还好？毕竟是在韦恩酒店？”爆炸搞不好还是他触动了什么东西，才引发了爆炸，韦恩酒店价格很到位，但也是真的安全，当然，前提是小丑没有越狱，不拿着某些管制物品来炸韦恩酒店的话。

主编先生表示，住酒店的钱绝对不会报销，除非他能带回来什么大爆的新闻。

安宁无奈挂断电话，整理了仪容之后，带着相机出了门。

在纽约都采访不到斯塔克，在哥谭怎么可能采访到布鲁斯呢？对自己的业务能力相当有数的安宁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去采访对方。

他只是对布鲁斯·韦恩这次召开的宴会，或者说新闻发布会感兴趣，因为，对方将会在发布会上宣布，杰森会成为他的继承人，继承韦恩集团。

安宁：“。”

这和世界重启前完全不一样的走向，重启前，这个时候杰森正在和家里闹矛盾，打算离家出走呢。重启之后，杰森看样子和家里人相处的不错？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改变了这样的发展轨迹，毕竟世界的发展是一环套一环的，蝴蝶煽起的小翅膀会带来一场飓风，任何细微的改变都会让事情变得完全不一样，但能避免杰森离家出走被小丑戕害，安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绝对还会再救他一次的。

用记者证进入会场后，他看到了台上穿着小西装的少年神情严肃，不由得对准他，拍下了照片。

在对方敏锐的发现之前，安宁后退一步，结果，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对方反倒是先道歉了，“站到了你身后。”

“不，是我不小心。”安宁摇头，“我是安宁，你可以叫我安。”

“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自称是克拉克·肯特的青年眉眼深邃，高大英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收敛了浑身的气势，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男生。

“你在拍杰森·韦恩的照片？”克拉克好像有点好奇，毕竟大家更多的是在拍布鲁斯·韦恩。

“是的，”安宁笑了笑，“他很酷，不是吗？”就算不板着脸也是个小酷哥，穿着西装的他，更显得意气风发。

“的确。”克拉克笑了笑，露出白牙，有几分可爱。

“well，亲爱的朋友们，这是我的养子，你们一定见过他……”布鲁斯·韦恩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介绍杰森。

杰森：“……”天知道今天早上突然被这样的消息糊了一脸，他有多么震惊，老头子开宴会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一人分饰两角，得时不时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但……他严重怀疑老头子完全是因为没有理由开宴会，才想出来这样的馊主意。八壹中文網

迪克那么适合当继承人啊！为什么不让迪克来啊！

有被吓到，真的，他原本打算最近去阿卡姆会会小丑，找找线索，毕竟，那场梦境让他十分在意，可是现在？蝙蝠侠在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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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脏话ing

气氛一时间相当热烈，布鲁斯可是哥谭媒体的宠儿，当然，这样的事情，其他地方的媒体也闻风而动，安宁跟着拍了照片，这样的消息已经足够给上司交差了，顺便还可以混个报销住酒店的钱。

“那么，大家玩的开心。”在一片记者提问中，布鲁斯摆摆手，和杰森一起离开了。

“老头子？”

“老爷，小丑越狱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微型对讲机里传出来，“在韦恩大厦顶端，绑架了人质。”

“小丑越狱了。”蝙蝠侠迅速离开会场，“这次的敌人是小丑，你……”

杰森目光骤然变得深沉。

“我知道，不会掉链子的。”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存在或者不存在的证据！

“是和那只斑点猫有关吗？”蝙蝠侠突然出声，“你最好不要试图一个人去找小丑。”

杰森：“！”

老头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还没有做好计划！男孩还年轻，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像是炸毛的猫猫。

“你拍到照片了吗？”目送两个韦恩离开会场，安宁收起相机，转头就看到克拉克有点严肃的神情，“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不，没什么，可能是这里人太多了。”小记者微微一笑，“我得出去透透气……”

“哦，的确，这里人是很多，”安宁笑，“我和你一起去吧。”对方看起来是在过于腼腆，和他本身高大的样子有点不一样，反差萌过大，直接戳中了安宁的萌点。

“呃，我是说……”我可能不方便和其他人在一起。

安宁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暖蓝色的眼睛对上克拉克的眼睛，里面的关心明明白白。但，克拉克·肯特，也就是超人，拥有着超级听力的他听着耳边蝙蝠侠的声音，明白，哥谭又陷入了危险之中，所以——

“好吧，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安宁从善如流，“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然后你自己透气吧。”

“yes，我是说，这当然可以，”超人点点头，同意了对方的建议，“我们等会可以一起进来。”搞完事情，他还要回到这里继续当记者呢。

“哈哈哈，这是当然。”安宁点上了思维深处任务面板上的突发任务，弯了弯眼角，两人某种程度上，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任务：哥谭小丑（我亲爱的蝙蝠侠）」

「来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小丑杰克，绑架了可怜的小女孩安琪拉，并且在韦恩集团大楼上安装了许多的炸·弹，请阻止炸·弹爆炸，以及拯救安琪拉」

安宁：“……”不愧是小丑，搞事情的能力简直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