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潜入

青年拉长了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撒娇的猫。

“可是你太丑啦，我可不要和你一起死，绝对不要！”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拒绝的动作。

“现在不是和谁一起死的问题好吧？”杰森压不住自己的吐槽欲望，少年罗宾鸟性格还比较活泼，“她可是你的任务对象，而且，可能并不想和你殉情。”

“啊呀……这样说真的是让人伤心啊。”收回手，开锁技术特别厉害的太宰看着地上的笑气弹，手指在控制界面上按了几下，抬起塑料壳子，直接扯断了一条引线。

“！”罗宾差点喊出来，“很危险的！”

“我说过了，我的信仰是清爽而明朗的自杀啦～”

“清爽而明朗的自杀？”淳朴的小镇男孩眉头微微皱起，根本想不到有人的信仰居然会是这样，“死亡永远不会清爽明朗，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所以要勇敢尝试啊……”

“超人。”蝙蝠侠转头看了一眼隔壁大都会的义警先生，然后对着太宰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谁让你来救她的，现在，带着她离开这里。”现在情况这么紧急，你们这么旁若无人的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他没动手打人，完全是因为太宰这个人，他和安琪拉离得太近了，会误伤到小女孩。

旅者联盟的人，最近好像很活跃，而且从纽约跑到了哥谭。

他不相信小丑说的，两边只选择一边，更有可能是两边的炸弹同时爆炸，甚至这样的可能性更高，他是个正常人，而小丑是个神经病，蝙蝠侠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说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在真正解决问题之前，先解决无关人士。

“嗯哼，我准备了礼物哦。”太宰伸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掏了掏，在蝙蝠侠警惕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张地图，皱巴巴的，像是从街边买来的，旅游导游小册子，“哎呀，缺了一角……不过没关系——”

鸢色的眼睛看向了一边摸不着头脑的超人，带着跃跃欲试。

超人觉得对方像是一只在不断试探的猫猫，有点点可爱。

“你会飞吗？”

“呃……”超人看了一眼蝙蝠侠，不确定的点了点头，“会一点？”

“认识路吗？”

“呃，哥谭？”超人又看了蝙蝠侠一眼，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意思，“大概？”哥谭地图他都记在脑子里了。

“那没问题了。”他把地图丢给对方，“七分钟……不，现在只有六分二十秒了，找到三十五颗笑气弹，可以吗？”

超人：“？”

“你知道笑气弹在哪？”

“地图上不是画出来了吗？”话音刚落，安宁的系统面板上，任务进度一下子跃进了一大条。

超人低头看向地图，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图上为什么会画这个东西啊，面对这个人，他总感觉比面对蝙蝠侠还难受，这样想着，超人一个音爆，直接消失在原地。

安宁：“！！”

好厉害啊！

“你怎么知道笑气弹在哪里？”蝙蝠侠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太宰。

“我猜的。”太宰一笑，唇边带上了几分讥讽，“这很难吗？”眼神扫过被蝙蝠侠揍了一顿更丑了的小丑，“毕竟这个家伙的脑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心思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太宰随意极了。

不难，也不简单，最起码不会有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猜到。蝙蝠侠对这个人，警戒直接拉到最大，能看透小丑思想的人的，很难说，不是第二个小丑。

安宁：“……”

你看着太宰的脸再说一遍？！好意思？！

“超人。”蝙蝠侠开始联系超人，他们之间有着自己的联系方式。

罗宾目光落在小丑身上，心底的疑惑真的压不住了，宛如连续剧一般的梦境，长时间的反复出现，让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这一瞬间，这张图满油彩的脸，和梦境中尖笑的，拿着撬棍的脸融合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突然想起了梦境的后续——白色的老虎在他眼前变成光点，地上只剩下了碎裂的刀刃。

“他还是个孩子！”

“哈哈哈哈哈！”扭曲的，充满魔性的笑声很吵，精神污染极强。小丑愣了一下，他杀的人数不清了，孩子大人于他没有什么特殊的，但能让蝙蝠侠的助手罗宾产生愤怒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赢了，他甚至没想起来，自己杀的是谁，原本就因为化学药品而扭曲的面庞更扭曲了，眼底的疯狂溢出，让杰森心底的愤怒更上一层。

“哦，我亲爱的小小鸟，伤心吗？难过吗？”

“罗宾？”蝙蝠皱眉，他的掌控欲保证杰森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大秘密，杰森的身世他调查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人被小丑杀死。

“小老虎……”杰森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单手敲了敲脑壳，“白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小老虎……”

安宁：“？？？！！”

他眼神收缩了一瞬，杰森他，还记得五虎退？！

这可真是，太让人……惊吓了。

蝙蝠侠注意到太宰的表情，瞬间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了太宰。

“你做了什么？”是精神攻击？

“这可不关我的事。”太宰摇摇头，“我可没养过猫。”

……

超人完全是一个工具人，带着笑气弹飞到了外太空成功引爆，一次针对哥谭的灾难被轻松化解，或许对哥谭来说，这完全是小打小闹，根本算不上灾难吧。

完成了任务，在蝙蝠侠那边留了名，更是被小丑记恨上了，安宁没有在意，他有了更多的依仗，也不是当初那个空白一样的旅者了，现在的他，有底气去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

「已经为旅者重新规划目标，启动超级英雄养成计划」

「请旅者确认是否开启计划」

思维深处的系统面板上闪过这样的话，之前已经完成的任务清空，开始重新规划任务，优化声望值的获取方法。这是安宁自己设置的计划名称。

现在，他只有两个任务比较麻烦，一个是追查想要绑架晶子的人，一个是追查那批药剂的去向。

在哪一边都无所谓，在做什么也无所谓，在某一方面，太宰和安宁有种微妙的契合感，所以，他们之间的同化值相当高，毕竟声望值，只要是被别人知道，就能获得，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杀人放火做个大奸大恶之人，让人闻风丧胆也好，还是拯救生命悬壶济世，让人感恩戴德也罢，都可以获取。

但，安宁还是想要在动荡不安的世界里，寻求一线安宁，之前是为自己，现在开始，他想为别人努力努力。

“谢谢太宰哥哥，等我长大了，要和太宰哥哥殉情……”安琪拉醒过来，对着太宰道谢，当然，这样的邀请还是算了，他差点被蝙蝠侠制裁了。

轻轻一笑，安宁点了确定。

不过，在成为超级英雄之前，他有件事情要去确认一下。

之前不是说过，这个世界是重启融合的世界，但今天，杰森脱口而出的小老虎让他产生了怀疑，毕竟，着已经属于未来的记忆了，而且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未来，世界发展都是有因果的，可是，杰森的记忆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重启后的世界，一定有什么的存在影响了世界的发展。

这个世界被影响了，他眨眨眼，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了想，他好像没有揭下来过自己的马甲？

那没事了。

现在呢，他要去阿卡姆看看，他能想到引起世界异常发展的，就是当初脱离之后，没有回收的，五虎退的本体刀碎片了。

蝙蝠洞，杰森把困扰自己很多天的梦境告诉了蝙蝠侠，在管家侠不赞成的目光中，打算今天晚上夜探阿卡姆。

“说不定是真的呢！”杰森眉头紧皱，“这一切太过真实了，就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他还记得小孩那鎏金的眼，无辜而干净，是犯罪巷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干净，是一汪清泉，一轮明月。

蝙蝠侠并没有否决，他直觉旅者联盟可能和这件事有关，不然，那个名字叫太宰治的男人，不可能露出那样的表情，当然，也可能是做戏，引诱杰森去阿卡姆，不管怎么样，他都成功了，因为，蝙蝠侠也决定去一趟阿卡姆，旅者里不确定有没有神秘侧的人，让一个人产生不存在的记忆，在简单不过了。

神秘侧的那群人没有一个好惹的。

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监控镜头跳到了阿卡姆，另一个显示屏上，是蝙蝠侠专门给太宰治设置的文档，他想了想，给里面添加了更多的信息。

然后随手建立了新的文档，给了杰森说的小老虎。

哥谭月色下，蝙蝠车在月光下流畅的从街上划过，另一边，套着中原中也壳子的安宁伸手，扶了扶帽子，骂骂咧咧的躲开电网，从高墙上进去，在月光下，仔细的搜寻着自己上一次死亡的地点。

“该死的。”和太宰的躲避不同，中也的手段更直接，他把守卫全部打晕了，顺路毁了监控。

众所周知，潜入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敌人都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