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一看到云帆比我帅,马上就改变风向了呢!”江北来了兴致,手指捅捅江莹:“姐,见见再说吧!”
江莹捅捅夏云航:“老公,见见再说吧!”
云航在犹豫,江北又捅捅江莹:“姐,也许缘分忽然就来了呢!”
江莹又捅捅云航:“老公,也许缘分忽然就来了呢!”
云航纠结,江北又捅捅江莹:“姐,要为云帆的幸福着想,他可是咱们的亲人呐!”
江莹捅捅云航:“老公,要为云帆的幸福着想,他可是咱们的亲人呐!”
云航眼角一抽,转身就走:“肚子痛,去厕所!”
江北站在门口笑着喊:“姐夫,那边是厨房!”
江莹瞪了他一眼,也转身走了出去,江北偷笑着提醒:“姐,要为咱们亲人的幸福努力说服姐夫啊!”
江北握拳,暗暗欢呼。
他就知道,姐姐虽然管他管的比较宽,但是也最疼他,铁定了他一开口,她便没法拒绝。
车在江家别墅外停下,车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子下了车,小跑着奔向台阶,背后传来宁太太的提醒:“思思,慢点!小北跑不了!”
宁太太回头,笑着看向身后的一脸冷肃的男人,轻声说:“这性子,都是你惯出来的。”
宁向天冷肃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光便隐藏了起来,宁太太伸出手要挽住他的手臂,他却已经迈开脚步走上了台阶,宁太太的手微微一僵,眼神黯淡下来,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跟着走了上去。江莹和夏云航已经闻声迎了出来,高兴的唤道:“宁伯父,宁伯母!”
“小北呢?”宁向天笑着拍拍云航的肩膀,聊了几句,转头看看。
“在陪思思说话呢!”江莹笑着回应:“爸妈明天就可以回来了,特地交代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两位,我带您去看看房间吧!”
宁向天淡淡一笑,说:“我去看看小北,你们先去!”
说完,手很自然的拍了拍云航,两人一起走向了江北的房间。
一身名牌的宁思思正指着自己的衣服对江北说着什么,眉开眼笑的,和方才在车上的沉默焦躁比起来,现在的她可爱多了。
“去看看你莹莹姐给你准备的房间,爸有事和小北谈。”宁向天沉沉开口,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思思笑着跑了出去。她知道,父亲每次找小北都是谈正事的,她也更愿意让父亲看到江北的能力,这样的话,在和江北的感情问题上,她能获得的支持就更多。
“小北,最近在忙什么?”宁向天坐在江北让出的沙发上,沉声问。
这是一个极其耐看的男人,已经五十二岁了,五官很硬朗,浓黑的剑眉,如炬的眼神,无一不透露出一个成功男人的强硬和霸气,头发依旧漆黑,让他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的样子,浑身都透着成功男人自信与魄力。
他是江父的好友,是江北的偶像,也是最懂得欣赏江北的人。他其实很低调,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但是江北知道,他是从一无所有摸爬滚打出来的,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人,这也就更让江北对他充满了崇拜。
海若趴在床上,无聊的叹息,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翻身下床,从破衣柜里抽出一个大大的盒子,放在床上,打开,一件一件的翻看着。
蝴蝶形的发夹,她小时候带的,母亲一直留着;一条贝壳项链,小时候母亲带她出门旅游的时候买的,也一直留着;一枚用吸管编织的戒指,红色,是那条狼小时候送的,她自己一直留着。
海若瞧着那枚戒指,有些发呆。
那年,同学当中流行用这种毛线般细长的吸管编手链,她喜欢的不得了,买了许多吸管回家学着编,却怎么样也编不好。她坐在梨树上埋头研究,吸管从树上垂到树下,她的手忽然一空,吸管滑了下去,树下的白衣少年笑着甩甩手上的东西,嗤笑她:“笨丫头,你在编草鞋吗?”
她气恼的伸手要:“还我!”
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倚靠在树干上,双手不停的动,动作熟练极了,她骑在树上看傻了眼,悄悄溜下树,站在他身边,羡慕的问:“你跟谁学的?”
他不语,微微垂着眼眸,认真的做自己的事,颜海若偷偷看着他低垂的睫毛,不自觉的伸手想去触碰一下。
丫的,一个男孩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让不让女孩子活了?
手忽然被他握住了,然后,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红色的戒指,上方鼓鼓的,好像鲜艳的红宝石。大抵的编的稍微有些大,他握着她的手,调整了半天,等到她反应过来,配合的夹紧手指让戒指不再继续滑动的时候,他和她的手心,都已经渗出了汗水来。
海若伸出手,对着阳光照,红色的塑料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比宝石还要美。
她甜甜的笑,眉眼弯弯,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吹了一声口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恶狠狠的提醒:“本少爷编的东西,不许送给任何人,要保存一辈子的。”
她重重的点点头,笑得开心极了,一口贝壳般小而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泽。他眼神闪动了一下,有些发呆。
那一年,他十八,她十四,他已经算是成年人了,而她发育比较晚,才刚刚初潮没几个月。
海若苦笑一下,摘下戒指握在手心里,轻轻闭上双眼,握的太紧,已经褪色的戒指硌痛了手心,她慢慢睁开眼睛,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的最底层。
你还依然是王子,而我却早已不再是公主,可我永远不想成为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哪怕我一无所有,哪怕我在你眼里已经什么都不是,我也有我小小的骄傲。你认识我又如何,反正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而你不认识我更好,这样我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没有男人不要紧,我还有母亲,她便是我如今的唯一。
海若笑了,正要将盒子收起来,盒子的半张照片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母亲真美啊!下巴尖尖的,笑的温柔极了,她的手似乎伸向身边,握住了什么,可是,却再也看不到身边的人是谁了。海若想,那一定是父亲,大抵是因为他们分开了,所以恨他才会撕掉有他的那半张照片的吧?
江北抬头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宁向天,心微微一颤。
宁伯父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山,沉稳凝重,他看你的眼神不带着狠厉,却让你无法直视,仿佛能看到你的心里去,他很少笑,更多的时候是点一支烟,看着窗口发呆,或者坐在桌前垂眸沉思。江北知道,他的事业做的大,需要费的脑筋自然多,江北曾戏言,他就是一个思考者,除了吃饭睡觉和必须要说的话,他总是沉默着思考。
“小北,上次我和你爸通电话,你爸说你去新缗市?”
江北点点头:“嗯,那是一个新兴的小城市,以前是个县,刚刚换了新领导,虽然是小地方,但是新领导想做出成绩的心很迫切,所以对企业的发展非常支持,我爸有意在那里搞开发,我去当地的开发区考察了一下,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交通非常方便,而且对招商引资的客商优惠政策特别多,也都落实的很到位,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宁向天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唇紧紧抿着,片刻,忽然问:“变化真的很大吗?”
“什么?”江北有些不明白。
“我说那个地方,和很多年前,变化真的很大吗?”
江北笑着说:“我哪儿知道很多年前什么样子?但是现在建设的非常不错。宁伯父,您要不要也和我爸合作一把……”
“我不会去那个地方,永远不会去!”江北话都没有说完,宁向天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冷漠。
江北愣了一下,宁向天猛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解释说:“我是说,我现在没有精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