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脸色,淡淡吩咐。
助理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汇报说:“宁总,明天杨副市长要组织一个座谈会,您要参加吗?”
他点点头:“参加!座谈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打算在这里开拓新的领域,那就要和当地的行政部门联络好关系,方便以后的工作。”
助理点点头,轻声说:“那我去安排。另外,江先生和夏先生刚才来敲您的门,没听到您回应,他们就先去了楼下,在等您。”
宁向天有些诧异,他方才走神这么厉害吗?为什么助理的敲门声他听到了?
助理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忙解释:“他们都只敲了几下,我敲的时间比较久。”
向天赫然,点点头:“走吧,去吃饭!”
酒菜已经端上桌很久了,夏云帆还缩在门外的角落里打电话,向天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外,轻声问:“云帆在给谁打电话?怎么这么久?”
江北笑得有些苦涩,摇摇头说:“除了女人,还能有什么人?甭管,饿死他活该,来,宁伯伯,咱们吃咱们的。”
江北给宁向天夹了菜,向天无意的问:“他女朋友是谁?”
江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替云帆保守秘密呢,还是该说实话,向天见他为难,便摆摆手:“算了,不用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理解不了,哈哈!来,咱们吃咱们的。”
第二天又忙了一阵子,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云帆关上房门,扯了领带扔了外套,歪倒在沙发上,疲惫的一动也不想动了,眯着眼睛养了养神,他忙又翻身坐起,摸出手机给海若打电话,可是海若的手机又是关机。
他有些生气,这个笨丫头,她真的是猪吗?手机没电了自己不知道?还是又出去疯了?他不在,万一颜岳又找过来可怎么办?
他再拨,还是关机。正要再拨过去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他问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他又问了一声,仍旧没有人回应,他便不予理会,低头继续打电话,敲门声却又在执着的响起,他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恼了,站起身大步走过去,腾的拉开门,门口空无一人,却有一只拉杆箱,粉嫩嫩的红色,他纳闷了,这是谁的箱子?左右看看,没人!他又关上门,呆了片刻又拉开,箱子还在。他犹豫了一下,将箱子拉进房中,他以为是江北搞的恶作剧,便去打开箱子,却发现有密码锁,他打不开。
轻轻关上门,他围着箱子转了几圈,给江北打了电话,那厮这个时间大概是在洗澡,没有接听。
他继续围着箱子转,手机却忽然响了,是本地的固定号码。
“喂……你好,夏云帆!”
“喂,先森,晚桑好哦!”一个有些诡异的女人声音,甜的发腻。
云帆皱了一下眉头,警觉的问:“你是谁?什么事?”
“先森,长夜漫漫,寂寞无限,需要不需要热情一点的服务啊?”
“闺女,爹需要你娘亲的服务!不需要你的服务!”他气恼万分,直接按掉了电话,那个号码再打过来,他不接,可是对方很执着,他只好气恼的接了过来,对方却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先飞快的说:“先森,江北先森为您特别订了一份礼物,请查收!”
他刚要开口骂,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给江北打过去,却显示通话中,他再打,还是通话中,无论他打几次,都是通话中。
他刚要去找江北,门又被敲响了,他七窍生烟,一定是江北定的什么热情服务来了。
他气恼的喝斥:“滚!”
敲门声却执着的响,江北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他气势汹汹的去开口,一把拉开,咬牙要骂,却在看到来人时,差点咬了来不及收回的舌头。
“你他……她她她……”他哆嗦了一下,脑中嗡嗡作响,腿也在发软。
颜海若靠在墙上,按掉打给江北的电话,双手叉腰,咬牙喝问:“狼君,她是谁啊?你在等谁?”
他忽然反应过来,死丫头是在耍他!她忽然跑过来给他一个惊喜就罢了,还得先来个惊吓,捏的他死死的。
他双臂环抱胸前,邪邪的靠在门框上,吹了一声口哨,带点痞气调戏她:“美人儿,你就是方才电话里要给爷送点热情服务的小娘子吗?”
她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他,他笑着说:“美人儿,你都会什么?怎么个热情法,演示一下给爷看看。”
海若扯了扯风衣里面低胸的打底衣,笑得风情万种无比妩媚:“爷,你看这里热情不热情……”
夏云帆一下黑了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房中,狠狠甩上房门,咬牙呵斥:“猪!不知道过道里有摄像头?那是我和我儿子的,要是让别人看到,小爷撕了你!”
海若咯咯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又故意揉乱他的黑发,媚笑着说:“矮油,爷,别这么小心眼嘛!瞧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你,咋地这样伤人呢?来,香一个!”
云帆忍着笑意,低头要吻过来,她却一把推开了他,笑着抬起脚:“姐说的让你吻脚丫!”
他眼角抽了一下,狠狠扑了过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沙发前扔了下去,她在沙发上弹了几下,头就晕乎乎了,咯咯笑个不停,他已经俯身压了下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带着迫不及待的兴致,也寄托着近一周不见的思念的煎熬。
“喂……那个……娘子我舟车劳顿,累的腰都散……唔唔……”
他不管,紧紧堵住她的唇,狠狠的吻,裹住她的唇瓣,她的心都颤抖个不停,搅的她有种一年没吃肉的感觉,想要狠狠咬下去。
她才不管呢!她可真的咬下去了,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然后悲催的咬了自己的舌尖,痛的她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始知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低低的笑,缓缓离开她的唇,可是不舍得,又狠狠吻了回来,肆意厮磨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一点点距离,鼻尖轻轻蹭动着她的鼻尖,轻轻开口问:“这么远,你怎么来了?”
她笑着搂住他的脖颈,轻声说:“我想你啊!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惊喜了没有?”
他坏笑,点点头:“惊了!”
她在他鼻尖咬了一口,又逼问:“喜了没?”
他摇摇头:“还没洗,等你一起洗,鸳鸯浴!”
她痛恨死他了,又要张嘴去咬他的鼻尖,他却更快的狠狠堵住了她的唇,话都说不出来了。
“呜呜……你的手干嘛呢……呜呜……轻点,捏死我了……哦哦,疼,你狗爪子小点劲儿……”
她低低呻吟,有些撒娇有些呵斥的意味,想要按住他不安分手,却反惹的他愈发用了力气,捏的她都痛了起来。
他最爱的女人啊,真是一个小妖精,像小猪,懒懒的;又像小猫儿,乖乖的;还像小辣椒,火辣火辣的……他何其有幸,爱上她,便得到了她,如此,更应该好好珍惜。
他起身,让她躺好,看她懒得真像一头猪,他低低的笑,又重新换了干净的水,开启了按摩水流,让她躺在自己胸口,一起随着热水的流动而放松。
“你怎么来了?这么远,还是一个人,多不安全……”他抱紧她,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忍不住就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来勾引你啊!”她坏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咬牙逼问:“告诉我,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笑,点点头:“我老实交代,有!”
她冷了脸,眼底冒出火光来,他笑着说:“我走在新缗市的街头,抬眼一看,哇!正点,那背影,那身材,那打扮,那气质……啧啧……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
她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他还在眯着眼睛回味:“爷的心那个激荡啊,江北捅捅我说:去跟她搭讪,谁能让她回头,这妞就是谁的,兄弟不能抢……”
她简直要杀人了,他沉沉叹息,摇摇头说:“爷当即拒绝,告诉他,爷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绝不背叛自己的娘子。”
她缓和了一些,继续听,他笑着说:“于是江北当仁不让,吹了一声口哨,对着前方,用微微沙哑的、富有磁性的、非常性感的声音呼唤道:嗨,美女……”
“然后呢?”海若见他不说了,忙追问,他一脸沉痛:“然后,美女回头了,爷吓昏了,江北吐了,在爷昏倒之前,听到江小爷哭着说:求你把头转回去,哥恋的只是你的背影……”
海若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掐在他胸前,呵斥:“编!你就使劲编!当我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