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被她逗的又好笑又心疼,将她抱在腿上,哄着说:“你的美你的好都是给我一个人看的,我知道就行了,管别人呢!别人知道你的好,我还不乐意了呢!”
她停住了假哭,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嗯,十分之有道理!他又不是我的谁,我那么在乎做什么?”
云帆仍旧是笑,用自己的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十指交叉,轻声问:“昨晚太累了,都没来得及说话,来,告诉为夫,你怎么来了?”
“还用问吗?”她轻轻捧起他的脸,柔柔的目光转向他,深情的凝望着他,低低的说:“我……”
他的心软成了水,痴痴望着她,等着她说出甜蜜的情话,她却忽然变了脸,咬牙切齿的说:“猪头,我怕你黑杏出墙,特来监督!你最好给姐老实点,否则,割了你的小那个啥!”
她变脸太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唯有最后一句听清楚了,当即恼怒翻了脸:“你才小那个啥!我小吗?小吗,嗯?简直是放……不信再重新测量一次?”
他铁青着脸去扒她的睡裤,她忙呵呵傻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口误口误……”
他站起身,扯起她:“赶快吃早点,然后换衣服,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座谈会,你也去听听吧?”
她猛摇头:“不去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我去逛街!”
“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你就甭管我了。这个新缗以前是叫缗县吧?我一直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缗县,我出去转转,看看是不是爸妈小时候带我来过啊!串门走亲戚什么的,反正特别熟悉。”
云帆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要小心一些,别把自己给丢了。
云帆在浴室冲澡,海若站在浴室门口跟他说话:“哎,对了,宁向天的那个宝贝闺女不是喜欢江北吗?”
“嗯,怎么了?”
“她前几天来找我,给了我三十万的支票,要我离开江北,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
“呸!你这只猪!假正经的猪!”
“你是一只粉红的小懒猪!虽然你对江北没有什么,但是她来找你,说明她也知道江北喜欢你了,有其他男人喜欢你,对我来说,就是威胁,十分让我不舒服的威胁!”
“滚吧你!江北才不会做过分的事呢!他表面是风流,骨子里是君子。”
正在擦身子的云帆忽然停下了,警觉的反问:“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了不好的信号?你不是挺讨厌江北的吗?怎么现在对他印象这么好了,他在你心里简直就是神祗啊!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
海若扑哧笑了出来,挑挑眉:“心有灵犀一点通,猿粪呐!”
她笑着跑了出来,他扔下浴巾追了出来,抱起她扔在了床上,想要狠狠收拾她一顿,结果擦枪走火,收拾的自己欲罢不能,偏偏时间还就要到了。
强迫自己冷静了一阵子,他低声威胁:“你是我的娘子,不许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朋友也不行!”
她又笑,捏捏他的鼻子:“你还真是霸道,大男子主义!”
送他离开,她匆匆吃了早点,翻出自己的衣服换上,便离开了酒店。
新缗市不大,但是最近几年建设的特别好,经济发展速度极快,走在街道上,你完全感觉不到,这里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
海若挺感慨的,不停在脑子里思索到底什么时候来过,可是城区的各种建筑明显建成的时间都不长,她最近这些年又铁定了没有来过,真是想不起来。她摇摇头,淡淡一笑。想必真是自己记糊涂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倒也没买什么东西,这里有的,d市基本上都有,转了大半天,还是空着手回来了,在紧邻酒店的一家超市里买了几盒当地的土特产,便回了酒店。
看着买回来的点心,她好奇的打开了一盒,尝了尝,又放下了,忒甜了,如果不是母亲喜欢吃甜的,她是不会买这样的点心的。虽然糖分比较高,但是母亲血糖正常,又吃不多,只要母亲喜欢就好!
星期日下午离开了新缗,男人间的事到底谈到什么程度了,她不懂,便也没有追问,她只需要好好享受云帆的宠爱便好。
宁向天回了自己的城市,江北也回了e市,云帆和海若回了d市,各自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上。
一路劳顿,海若又来了大姨妈,脸色有些不好看,云帆说什么也不让她去上班了,让她装模作样的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中午从公司赶了回来,下午他也没有再去上班,做了饭,还给她熬了小米粥,她想起那次自己撒谎说来了大姨妈,餐厅里马上出现红糖小米粥的事,眼眶还有些酸涩,喝着喝着就掉下了泪珠来。
云帆吓坏了,忙将她抱到腿上,轻声问:“怎么了?”
她脸微微红着,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他感动了,遂吞吞吐吐的说:“那个……肚子有些胀痛……”
他没再多说话,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给她揉着肚子,不是那种按着揉,而是用手掌触碰着肌肤,摩擦生热的揉。
“一会儿用张暖贴贴上吧?小腹温热一些就好了。”他轻声说。
她红了脸,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眸光深深的望向她,反问:“你说呢?”
她愣了一下,忽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往事的片段若隐若现。
她从初潮开始便有痛经的毛病,疼的厉害的时候脸色苍白,抱着肚子滚来滚去,简直能被折腾死,有的时候还必须要吃止痛药,她还记得,有一次下了夜课,“恰好”又遇上了路过的他,他沉默的陪着她一起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就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痛的不住呻吟,脸色都变了。
他吓坏了,不停的追问她怎么了,她憋的脸通红,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肚子痛。他吓得脸色苍白,手也有些发抖,额头也冒出了汗来,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跌跌撞撞的向前跑。
她想制止他,又痛的不能说话,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一样追问:“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他回答的飞快,额头都是汗,抱的很吃力,可是却咬牙坚持着,她挣扎着要下来,肚子却一阵一阵的痛,她无力反抗,只能趴着他怀里喘息。
真的很痛啊,好像小腹被撕扯一样的,还想吐,为什么别人来大姨妈的时候都平平静静的,她每个月都要死去活来的?
好在诊所距离不远,很快就跑到了,她挣扎着要下来,他却不许,直接将她抱了进去,她的脸都红透了。
一进门她赶紧撇清:“哥,你把我放下来吧……”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看她,有些不悦,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是乖乖将她放下了,放下她的一瞬间,他看着自己的手惊呼:“小若……你别死……”
她趔趄了一下,回头一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他手上居然是红的……是卫生棉透了……
最后还是女医生给了她一些卫生纸,她躲在卫生间匆匆处理了一下,很不舒服的出来了,出来一看,已经明白过来的他,脸红的像螃蟹,低垂着眼眸,根本就不敢看她。
大夫给了两粒芬必得,又叮嘱她回家用热水袋暖暖肚子,吃饭的时候喝点红糖小米粥,或者喝些姜糖水,一定要注意保暖,别冻着别累着,否则痛经会加重。
大夫说这话的时候,她在大夫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他就在门口,隔着敞开的门,他听得一清二楚,从那以后也就知道了她有这么一个痛经的毛病,更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了。
让海若尴尬不已的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自己不记得自己好朋友来的日子,但是那几天,再遇上他,他总是会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她打开,脸便又红透了。
红糖水,而且是姜水,辣辣的,热热的,喝了很舒服很舒服。
和他分开的那些年,再也没有谁这样细心的照顾过自己,包括母亲,母亲都不会时刻记着她大姨妈来的日子,而且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些日子有他提醒注意了,她的痛经也比从前轻了许多。但是她也听到过另外一个说法,说女孩子有了性生活,经脉通了,痛经也会减轻,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是从那一年和他在一起后痛经慢慢减轻,又慢慢恢复正常的。
海若迷蒙的眼神渐渐清醒,抬头痴痴望着他,轻声说:“云帆,我真庆幸,在最美的年华就遇到了你,这样我们总是有许多值得记住和回味的往事。”
他笑了,拿鼻尖轻轻触碰她的鼻尖,温柔的、低低的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小青梅,快点好起来……”
她脸色急变,张嘴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痛呼,哈哈笑了起来。
她深深叹息,不懂风情不懂浪漫的男人啊!太会煞风景了。
那晚,不甘心的她,故意刺激他,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呈九十度鞠躬,他警觉的后移,发现后面是沙发背,忙往旁边移,她又跟了过去,仍旧一脸凝重,弯腰,再鞠躬,他哆嗦着提醒:“为夫还活着呢!不待这样诅咒人的。”
她认真的、沉沉的,道谢:“夏云帆童鞋,请接受我深深的谢意,因为在遥远的当年,是你收服了姐的大姨妈,让姐过上了平静祥和的日子,从此和我的王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