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哲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沉浸在自己孤独的世界中。找不到懂自己的人,封闭了心房不在去想。“路明哲,我们去拉管材!”
黄美珍找到路明哲说。收回工具放在仓库里,骑上一辆三轮车回公司的仓库。黄美珍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生气,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路明哲开玩笑说:“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黄美珍瞟了一眼路明哲气更大了,明显感觉到呼吸有点重。“你觉得还有别人能气着我吗?”
黄美珍说完甩了一下头发,风拂起刘海露出不漂亮的脸。到在仓库装好铁管,三轮车蹬起来很是吃力。人要站到车蹬子上奋力,才能让三轮车走起来。没走五十米额头上汗滴落在地上,身上的汗湿透了后背的衣服。黄美珍一只手抓住三轮车车把,骑着自行车向前拉,路明哲觉得轻松了一些。这样的生活对于路明哲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平时工作的一瞥。楼房到了六层封了顶,到了四月天气热了起来。不用干活在太阳下一站,汗水就流个不停。路明哲买了一个五升的塑料杯子,一天要喝三杯水。还好封顶以后就去楼层里面去做,相对来说好了很多。三个人已经做不过来了,经人介绍又来了十几个人。其中四个人和路明哲住在一起。路明哲自然很高兴,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无奈中的无奈。这下房间里热闹起来,路明哲带着忙碌着。三个月时间,楼房的活做的差不多了。路明哲转到淄川的工地,说是工地其实是瓷砖厂的仓库,外面是砖围墙,里面是混凝土柱子,上面是用钢框架搭建覆盖石棉瓦。工地上经人介绍来了新的搭档,他姓花,滨州沾化人,一米七五的个头,皮肤有点黑。性格直爽,不会勾心斗角,嫉恶如仇充满了正气。路明哲觉得遇到了知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宿舍在杨树林了搭建了临时板房,六月末的天气,气温在二十六七度,中午房间里的温度也有三十几度,不敢在里面呆着,找不到纸箱就躺在树下草地上。钢框架的材料不是角铁就是钢板,摸上去有六十几度,放个鸡蛋的话也能烫熟。钢板用气割割成需要的形状,用角铁焊接成人字梁的形状。本来气温高在用电焊滋味可想而知,火星四射,衣服快变成筛子底了,还得忍受灼热带来的痛处。路明哲本来电焊技术不怎么样,也借着这个机会认真学习,没有师傅的点传,都是自己在摸索。有好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在自己努力下学习,学的很扎实,经过了无数次失败,找到了失败的原因,在想办法去弥补改进自己的水平。而气割是有花兄来做的,路明哲都是这么叫他的。在路明哲看来最快乐的时候是下了班洗个冷水澡,换好衣服去街边看录像。录像厅很多,鱼龙混杂有正规的,还有隐藏在角落里不正规的。路明哲喜欢看恐怖,故事片,花兄倒是无所谓,看完录像晚上十点钟左右,回到宿舍,两个人谈论录像的情节,交流一下感情不同的见解。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的,基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性格,不同嗜好。这也是事事如棋局局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