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遮这一训练,整整在特训室里呆了一下午。
却说司空昶熙给许慕遮打了电话后,等许慕遮一直没来,再打去却是无法接通了。
他的眉头一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和丁岩出门来到帝都医学院,调了监控才发现许慕遮被人围住的画面,而那时她正在和自己通着电话。
他一拳打在墙上,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和自己讲?她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难道撩完了是不需要负责的吗?
“查!赶紧给我去查!”
丁岩忙行动起来,可他们的警觉性似乎很高,离开学校门口就没了踪迹。
“该死!”
他咒骂着,不惜再次启用“夜鹰”全组,在全帝都地毯式搜索,就在他举手无措时,司空家宅邸外,一辆布加迪停在门口,一双美腿迈下车,紧接着一袭绸缎黑礼服的许慕遮走了下来。
一张天然的脸没有半点修饰,修长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耳朵和项间带着同款的珍珠饰品,显得高端大气。
而那个给她开车门的男人恰好是监控中围堵许慕遮其中的一员。
他的气血一下子就顶到了头顶,脸色气得发红。
“许慕遮,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看着眼前眼中似要喷火的男人,她不知他又抽哪门子的疯。
“解释什么?”
司空昶熙直指路程,“他是谁?”
许慕遮的眼睛一眯,他吗?在自己偷袭耍赖之下,终于赢下来了,打赌赢来的司机。
“就是一个司机而已。”
司空昶熙的表情变得越发狰狞,“说实话!”
“什么实话,就只是一个司机而已,难不成还能是我新找的小白脸不成?”
这话,路程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小白脸,可他就算有气也不敢往许慕遮身上撒,只好怒视着司空昶熙。
面对如此强势的男人他却没有半点退缩。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比起他“夜鹰”组的人丝毫不弱,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许慕遮对着路程道:“回车里等我!”
她这是不想他们之间起冲突。
路程站立着,并没有马上听命。
许慕遮又说了一次:“麻烦,请!”
路程这才不情愿地回到了车里。
司空昶熙却仍盯着上了车的路程看。
许慕遮道:“还不走吗?不是说爷爷找我吗?不怕他等急了?”
司空昶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还知道爷爷会等着急?”
“怎么吗?”许慕遮耸耸肩。
司空昶熙道:“等一会儿在和你算账!”
紧接着擦着许慕遮的肩膀径直而去,许慕遮差点被他刮倒,有些气愤,“干嘛!又抽什么风啊!”
丁岩摇了摇头,“慕遮小姐,这回您可是真惹怒少爷了,您好自为之吧!”
许慕遮皱紧眉头不明所以,却见那主从二人已经进了内院,她急忙跟上。
司空老爷子已经从高级病房里转出来在家疗养了,看他的气色还算不错。
许慕遮利用透视看了一眼,司空老爷子这肩关节算是复位固定住了,但只怕近年都不能在用力了。
想司空老爷子今年也有75岁了,身子骨也还算硬朗,不该让这条手臂无法动弹,那么她只有更快地研发出免疫系统再生功能。
“爷爷好。”她甜甜地打了一声招呼,又道:“您的气色不错,今天该不会想起来要把那两鞭子给补上吧!”
“你这丫头,还真是嘴巴不饶人啊,这段时间看新闻宋家不太太平,宋老哥打电话说,说让我多多关照关照在帝都的许家的后辈。”
许慕遮的眉头立时一皱,许家的后辈可不止她一个,除了被许家除名的许博肖,以及早年留学在外的三叔家大儿子许博明不在帝都,其他的许家后辈都在帝都,许明莉、许乘月还有二叔家的二儿子许博尹,但相计较于许乘月和许明莉的高调,那位许博尹却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在许家的地位跟自己倒是有的一拼。
看来,今天他并没有单独请自己来,或者说是不单纯是请自己来。
她的神色变化很明显,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
司空老爷子道:“怎么了?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该不会还记着仇呢吧!”
对,是记着仇呢!不过此仇非彼仇。
“司空爷爷说笑了,那天本来就是我自愿领罚的,又怎么会记仇呢?不过如果若因为我是许家的后辈从而得到您的照顾,我却不敢恭维,对于我的身份,想必没有人比司空爷爷更清楚,受故人所累,我在许家可没什么地位,与贵孙君子之交也好,与您往年之交也好,都仅代表我许慕遮个人,与许家无关。”
司空老爷子皱了皱眉,她极力与许家撇清关系的样子似乎对许家颇为不满。
前日许老爷子打来电话时声音明显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带着他驰骋沙场的老大哥,想起了宋家这段时间的新闻,他也能够理解老哥的心情。
后来便聊到了许家的这些后辈们,经过这一事,他觉得自己对后辈的管教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一直偏袒老二一家,甚至是骄纵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而这些后辈中最有出息的便是许明莉,看到她发表的论文在学术论文中得了奖更是为许家争了光。
至于老大家的这两个孩子,一个在帝影,也必定会万众瞩目,只希望不要被娱乐圈中的不良氛围侵袭,能够保持洁身自爱。
至于许慕遮,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接触得都很有限,过去的许多年她一只平平无奇,每次考试都是零分,高考却忽然得了全国状元,他调查过她没有作弊,那么也可能就好像她所说的不屑作答吧。这一点,如同她在自己八十岁寿宴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骨子里的那股子不屈很像,却也和他自己很像。
无论许慕遮将来发展如何,他只求她平平安安。
这通电话听起来仿佛是一个遗愿,这让司空老爷子听来很不舒服,可对于许家的这些后辈他也不熟,唯一接触过的也就是许慕遮了,说是照拂,却也总不能让他堂堂一个商业帝国创办人拉下面子去请他们吧,所以便叫来了许慕遮这个“熟人”。
可眼下许慕遮的态度明显是对许家有意见,这定然是许老哥不愿意看到的吧。
“可说到底你终究还是姓许,况且就算不为了你爷爷,难道老头子我邀请你来吃个晚饭还不行啊!”
这样说来,可顺耳多了,许慕遮立时露出微笑,“那自然好了呀!”
这闹了半天,感情这许老哥的面子还不如自己好使呢,这不禁让他有些好奇。
“怎么,你不记恨我?老许不待见你是真的,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打过你一下吧,你这刚来我就打了你六鞭子,这心里可把我恨急了吧?”
许慕遮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没有记恨,相反,因为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在所有人都反对她和司空昶熙在一起的时候,老爷子却是唯一一个支持的,也正是因为他的支持,她与司空昶熙才能步入婚姻的礼堂。
“我一直觉得我得了一个那便宜呢!”说完她看了看司空昶熙,隐晦地一笑。
司空老爷子这才想起来,感情她还记得这是“家法”,不禁扶额,这丫头也太会钻空子了。
他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不记恨,那咱们就好好吃一个便饭。我听熙儿说你喜欢吃鸡腿,我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不同口味的,有红烧的,有清蒸的,还有烤的,有炖的……”
许慕遮忙摆手,“不用那么多的,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太爱吃……”
她看着司空昶熙,他这倒是把自己调查的详细。
司空昶熙却冷着一张脸,和司空老爷子道:“我晚饭没什么胃口,而且医生也不许我吃太油腻的,我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一转身就走了。
司空老爷子的眼睛眯了眯,自己这宝贝孙子情绪不太对。恰好这时,菜都端了上来,许慕遮有些傻眼,在还真是鸡腿宴。
许慕遮一阵无语,对着满桌的鸡腿真的无从下嘴,她干笑两声,笑说:“可能熙少爷的消息有误,其实吧,我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吃……”
见司空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阴沉,她忙又道:“当然,我很感谢熙少爷提的这个建议,也非常感谢爷爷的热情款待,不过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这传出我喜欢吃鸡腿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妈妈和姐姐就只给我鸡头吃,不给我鸡腿吃,所以我就特好奇鸡腿是什么味道。
可当我有一天,自己有能力吃到鸡腿了,却发现这鸡腿也就这味,没什么好稀奇的。”
“嗯。”司空老爷子点了点头,忽然来了一句,“你和熙儿闹矛盾了吗?”
“啊?”
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啊,“我和他有什么矛盾吗?”
“那老头子我就要问问你了,你和熙儿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这……”
进行到哪一步,目前一直都是自己主动吧,而司空昶熙,她一直看不透。上一秒还沉浸在他那句:“我的女人我来保护!”下一秒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司空昶熙的心却比女人还女人。
她抬眼,对上司空老爷子的眼眸,“司空爷爷,您真的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