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遮!”
海岸上一声大喊冲彻云霄,带着前世失去过一次的心痛。
司空昶熙看着落入海里的许慕遮,一瞬间气势全开,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接将阿道夫以及他的手下吞没,接着他不顾一切地跳入海里。
许乘月的双眼也被那白色的光芒充斥,传出灼热的疼痛感,被纹过的眼球忽然充血,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叫着:“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司空昶熙如同前世那般跳入海底,在海域里拼命地游动寻找,他恨自己不能有一双透视的双眼能够准确地找到许慕遮的位置,便只能凭着心灵的感应,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许慕遮正在缓缓地下沉,仿佛有什么引力指引着她去一个方向。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此时她明明已经双目失明,看不到任何东西,可脑海中却呈现出了那个拉住自己的人的画面。
昶熙……是你吗?
司空昶熙将许慕遮抱住,缓缓冒出了海面,此时岸边传来一阵厮杀,洛伦带着一个小男孩赶来,将白光中的那些阿道夫的手下全部拿下。
司空昶熙游到岸边,洛伦快速本来,“慕遮,慕遮,她怎么样了?”
司空昶熙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这时许慕遮向外吐了一口水,缓缓地苏醒过来。
可一双眼睛红肿仅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这时丁岩和安诗雅也被解救了出来,忙过来说明情况,“慕遮小姐的眼睛被许乘月撒了毒药,怕是……怕是……”
“怎么会?”洛伦一下子变得很颓然,可以说许慕遮的眸子就是她的底牌,如果真的失明了,她不仅是最后的底牌没有了,从此人生也会变成一片灰暗,“慕遮……”
她跪在许慕遮面前,深深自责。
许慕遮牵强地笑了笑,“没关系,只要大家都活着就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它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总是要拿走一点东西的!只可惜,我或许不能去帮你们光复家族了!”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早点查出许乘月的阴谋就好了!”洛伦仍是自责。
许慕遮道:“这怎么能够怪你呢?我是最了解许乘月的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是我自己低估了她!”
“我现在就过去挖了她的眼!”洛伦愤然起身。
丁岩道:“已经不用挖了,刚刚少爷发怒,那抹白光已经已经刺瞎了她!”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司空昶熙紧握着许慕遮的手,也是深深地自责。
许慕遮不想大家为她难过,便道:“好了,我不是没事吗?对了,大姐,你找到阿贝尔和凯瑟琳公主了吗?”
“我在呢!”阿贝尔撇着嘴,明明很担心许慕遮,却又不愿表现出来的别扭模样。
“你没事?太好了!”
洛伦道:“在阿道夫发动叛变时,他便带着小公主逃进了圣地。”
“那凯瑟琳公主呢?她没事吧,我还想要给她治疗的,只是我的眼睛变成了这样……”
“米勒家族的目空一切,目指的眼睛,空却是大脑的反射,换句话来说,你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在脑海中呈现的。”
忽然一个低低的柔柔的声音响起,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人群中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小女孩,个子只比阿贝尔高那么一点,声音也十分稚嫩。
许慕遮的脸不自觉地移向发声的人。
女孩继续用那柔弱的声音说着:“看到了吗?不要用眼睛,而是用心!”
许慕遮皱了皱眉头,用心可以看到吗?忽然她想到自己在海底的情况,那时候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经失明了,并且紧闭着,可她却仿佛看到了司空昶熙,并且还是那样的清晰。
她试着朝那个女孩的方向看了看,起初还是一片混沌,可是随着女孩的引导却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如果你可以看得到我,你便是米勒家族的真正传人,如果你看不到,你就和策划这场暴动,害你如此惨的人一样!”
她和许乘月怎可相提并论?许慕遮脸上浮上一层不悦,忽然便看清了那个女孩,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十分瘦弱,皮肤很白,带着一丝病态,她的眸子是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又透着一丝水蓝,盈盈的,就仿佛是是流淌的水,瞳孔中央却是一朵飘浮的蓝色星云。
“我看到了!”
女孩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所以,你才是真正的传人,大长老你看到了吗?”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长的人,他一直跟在小女孩的身边,模样像是一个仆人,女孩这么一说,洛伦和阿贝尔都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仆人”一样的老人一直跟在小女孩身边,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传说中的大长老。
这在大长老可以说是米勒家族最有权威的人了,他并不像其他长老那般在仲裁室,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没想到那个一直跟在凯瑟琳公主身旁的仆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大长老。
洛伦和阿贝尔齐齐参拜,许慕遮也用心打量着这个人,不过却不如刚刚打量小女孩那般真切,这一次只模模糊糊能够分辨出一个沦落,好像近视一千多度的人。
大长老点了点头,“不错!我们米勒家族的眸子可没那么好废,既然只要是有血脉传承的人,可以通过血祭重新获得光明,至于那个冒充米勒家族的贼子,与其叛党一样,都带回去执行家规!”
至于这家规是什么,除了米勒家族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但许慕遮的眼睛还可以重获光明却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司空昶熙激动得有些无与伦比,“真的可以吗?那慕遮她可以得到血祭吗?我们要现在就去吗?”
大长老瞥了司空昶熙一眼,洛伦有心想要拉他一下,可碍于大长老在,却没敢动弹。
“你有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