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有些庆幸面膜遮住了自己的脸,她硬着头皮说道:“我喜不喜欢你,全在你的行为和表现,别忘了满分一万分,你才有十分。”
“可你没说满分能做什么?”安嘉河再次提到这个话题。
白楠真想一拳把他打到天边去,没好气地说:’达到满分,我们就正式交往,我就会喜欢上你。”
“你怎么能保证我达到满分了,你就会喜欢我,喜欢不是靠分数来证明的,而是靠心,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我,所以才设计考验我,满分了就能说服你自己和我在一起。”
安嘉河轻描淡写地话,却揭穿了白楠内心最隐密的心事。
白楠一时语结,被揭穿心事有些羞恼,索性闭目装死不理会安嘉河。
安嘉河无奈地转过头不再看她,也开始闭目养神。
白楠偷偷地看了安嘉河一眼,嘴张了张欲言又止,在心里安慰自己,正在敷面膜不能说话,一说话会长皱纹。
从造型会所出来后,白楠顶着波浪长卷发,不习惯地扯了扯卷着的栗色头发,第n次问安嘉河:“好看吗?”
“比那次相亲见你的发型好看。”安嘉河第n次这么回答,他不是想不出其它的答案,他就是想逗白楠。
“咱能不提相亲的事吗?能换个比方吗?”白楠气结,瞪着他说道。
安嘉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俊脸露出一抹轻笑:“比以前有女人味了,如果说话那么粗鲁就更好了。”
白楠冷哼一声,故意说道:“好啊,以后我在你面前也装淑女,整天就像林细细那样矫情。”
安嘉河却挑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平时不装淑女时也有点矫情。”
“我哪里矫情了?”白楠怒瞪着安嘉河,他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安嘉河一点都不怕白楠目光的威胁,用委屈的目光看着她说:“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明明吃醋却不承认,偏偏还要什么满分考试,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好,我矫情,你要觉得我矫情,你可以不考试啊,又没有人逼你考试。”白楠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样说未免有点赌气的成份了,反正她就是不会承认喜欢他,就是不承认吃醋,爱咋咋的。
安嘉河却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我还没说完,我就喜欢你的矫情。”
白楠差点没有一头栽到前窗玻璃上,安嘉河这个高冷总裁没脸没皮到没有任何底线,这总裁的属性点分配错了吧,这就和你准备推boss一样,突然boss自己脱了装备直接递给你说:“装备拿好,请尽情地蹂躏我吧。”
白楠摇了摇头甩开头脑里不切实际的想象,有点呆愣地任由安嘉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没有任何的抵触和反抗。
林细细看到焕然一新的白楠时,眼里的嫉恨再也掩藏不住,甚至忽略安嘉河就在白楠的旁边站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留长卷发显得有些老,这个发色也不太好看,整个人显得没有精神,不符合姐姐的气质呢。”
“你觉得不好看?”白楠扬了扬秀眉,笑着反问林细细,语气友好。
林细细脸上也扯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啊,我觉得这个发型发色不太适合你的肤色和气质呢。”
白楠对着她假笑了两声,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说不好看我就放心了,就不重新弄了。你觉得不好看那我一定美得不要不要的。你说对吗?”
安嘉河握拳放在嘴边忍笑轻咳了一声,然后拎着一堆给白楠挑得东西跟在白楠身后上了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林细细一眼。
林细细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上,心里已经不停地叫嚣:“白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要脸地又回了,贱人去死。”
“我这样刺激林细细,你不生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白楠坐在床上,看着他把买来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没事找他闲聊道。
安嘉河叠裤子的手顿了顿说:“林细细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不安全。”
“林细细一个窝在家的残疾人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是刺我几句,然后在你面前卖乖,她还能和他哥一样去偷盗公司机密啊。”白楠有些不以为然,她以为这是安嘉河放不下林细细的借口。
安嘉河没有再向她解释,他只是下意识地想护着民白楠不接触那些肮脏和黑暗,有自己给她挡着就够了。
白楠向来在熟人面前爱逞强,又以女汉子自居,就算是言行举止有时略粗鲁,她的内心也一直是一个软得不能再软的软妹子,也许每个女汉子心里都住着一个软妹子。
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住软妹子,白楠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懦弱得很,如果不软弱,她和安嘉河怎么还处在这种状态,她却执着于逃跑和试探,所以安嘉河的不解释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面积,至于面积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涉及到林细细这个表里不一却注定和安嘉河牵扯至深的女人,白楠实在是难以淡定。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所以林细细仍然是两个人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晚饭当然也是不欢而散,白楠见不得林细细委屈的样子,安嘉河则觉得明天或者后天就和白楠搬走了,懒得理会林细细,但是在喝了一大缸醋的白楠这里,安嘉河这叫不作为。
尤其是吃完早饭安嘉河说要去书房处理公务,林细细说要去书房找些医书看,安嘉河竟然允许时,白楠忍不住爆发了,看着林细细说:“等下我和呵呵有重要的事说,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但我要说的事不能耽搁。”
“我能问下是什么事吗?”林细细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看着白楠问道。
白楠一副你是白痴啊的表情回道:“要是能让你知道是什么事,还会不让你去书房找什么医书吗?等下我帮你把书房里的医书都搬到你房里,你慢慢找。”
林细细为之气结,双拳紧握,这个该死的白楠,居然敢这样对她,简直是岂有此理,她一定要让白楠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心里虽然恨白楠恨得要死,林细细脸上却露出微笑,还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无比真诚,只见她一副善解人意地的样子,然后说道:“姐姐说得对,我找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只是姐姐和姐夫恩爱却是最至关重要的事。”
本以为白楠会害羞说不是啊你不要乱说之类的,那样的话看上去就显得她林细细特别懂事,只是白楠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安嘉河也在旁边附和道:“细细,你也知道我和楠楠好久不见了,小别胜新婚,你姐姐如此着急,所以你……”
“我知道了。姐夫不要再说了,我还没有男朋友呢?”林细细红着脸低头嗔怪道。
心里却把白楠骂了个狗血淋头,没修养,狐狸精之类的话更是不要钱地往白楠身上扔,林细细也就只能在心里出出气了。
“走吧,亲爱的,你不是有得要的事和我说吗?”安嘉河拉着白楠的手就往楼上走,全然不顾林细细和白楠的脸色。
安嘉河见白楠有些惊慌,墨眉一挑,拦腰将白楠抱起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为了亲爱的考虑,还是我抱着你走得快些。”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腿短?”白楠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顿时戳破了所有暧昧粉红的泡泡。
安嘉河对白楠这样破坏气氛的神经,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眉头微皱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情境是谈腿短腿长的时候吗?”
白楠勾紧他的脖子,水润的大眼睛眨了眨:“为什么不能,这涉及到你是否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
“是吗?”安嘉河嘴角微扬,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等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身攻击。”
“你要干嘛?”白楠一脸警惕地瞪着安嘉河。
安嘉河一脚踢开书房的门,然后又用脚关上,把白楠放了下来抵到门上,他的一只手开始解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不是让我见识什么是人身攻击吗?你解什么扣子,耍什么流氓啊?”白白楠伸手想要推开安嘉河,却被安嘉河一把拉入怀里。
他指了指自己裸露的胸膛轻笑:“这是人身。”
然后,他用再次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白楠不可避免的撞向他的胸膛,只听安嘉河用轻佻的语气说道:”这不是攻击吗?”
白楠满头黑线,羞怒得找不到北了,尼玛,人身攻击什么时候是这样解释的了,以为她读书少吗?
“正因为有了你这样曲解词意的人,所以什么菊花,木耳啊才让人不忍直视。”白楠大脑一冲动,脱口而出。
安嘉河饶而兴致地看着她涨红的俏脸,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菊花,木耳,你懂得不少啊,不如给我这种孤陋寡闻的人解释解释?”
白楠恨不得会隐身或者穿越马上从安嘉河眼前消失,对他解释,他那种表情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当别人瞎啊!
“我说人身攻击,你说菊花,木耳,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呢?”安嘉河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脸上全是笑意。
白楠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怒道:“我最讨厌这种韩剧男主的动作!你是堂堂海岩国际的总裁,身价过亿,是高岭之花,杀伐果断,你刚刚都做了什么?总裁界的脸都让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