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萧暮不答反问。
陆子涵的心跳的仿佛要冲破胸膛，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噙了什么心思……她以为她是开心的，至少证是真的，可系统里没有，那么他们的婚姻依旧是无效的。
可是，她却好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只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在撕扯着……不仅仅对萧暮，也是对顾默驰。
“涵涵，我们走吧……”萧暮的气息微微软了下来，“陆氏、顾默驰都不适合你，你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商场上！”
“我……”陆子涵此刻说不心动都是假的，可让她真的离开，那她回来又为了什么？
萧暮向前逼近一步，脚正好踩在了那滑落在地上的结婚证上。他双目猩红的紧紧凝视着陆子涵，迫切的视线里透着的都是期待。
陆子涵向后退了一步，她摇了头，嘴角苦涩的勾了勾，“萧暮，我是不会和你走的……”她渐渐收敛了方才的慌乱，渐渐的恢复了冷静，“我现在是顾默驰的妻子，这个……不管任何原因，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你不是！”
“我是！”陆子涵坚定了声音，一脸冷漠的看着萧暮，“萧暮，我们已经是过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她微微攥了下手，“从来就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萧暮俊逸的脸上瞬间变得灰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子涵脸上的冷漠，咬牙说道：“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
“没有！”
“你有！”萧暮咬牙低吼，“如果没有，你昨天为什么会哭？如果没有，你放出为什么会心慌意乱……如果没有，你为什么眼睛里全然是想要跟我走？”
他一句一句的问着，每一句都犀利的让人无法招架。
陆子涵的心就像是被刀剜割了一样，可如今她没有任何退路，“初恋……不都是用来祭奠爱情的吗？”
她冷嗤，一双眼睛里更是冷漠，“会哭，不过是祭奠过去。会心慌意乱，不过是你的样子吓人……会想要跟你走？”
她轻咦的冷嗤了声，“萧暮，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微微一顿，她的声音越发的冷，“你和顾默驰，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会选他……不是吗？”
明明知道她是在说谎，可萧暮的心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他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的人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气氛一阵僵硬，可是，却也比不得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冷寒到冰冻的气息。
空气越来越稀薄，渐渐的，那种无形的迫力让人心跳都忘记了，甚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这样的感觉，陆子涵只是从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心中骇然，越过萧暮看去……
果然，顾默驰单手抄兜，一身得体裁剪西装的立在门口。
他本就长的如雕似刻，一张脸俊逸的堪比世界巨星。颀长的身子，宽肩窄臀每一样都充斥着优秀的因子……
陆子涵的心“咯噔”了下，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心里莫名的换乱的厉害，就好似被人抓了奸一样。
“顾……”陆子涵本想喊顾少，可想到萧暮就在跟前，到底变成了，“阿驰！”她抿了唇，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萧暮。
萧暮猛然回头，两个男人瞬间视线对到了一起……
顾默驰如黑曜石的墨瞳从头到尾都平静的犹如无风的海面，可暗地里早已经波涛汹涌，只见他轻启了薄唇平缓的说道：“现在政府的工作人员还真是尽心尽责……这是婚后回访？”
冷嘲的声音淡淡的溢出，透着说不出的迫人心扉。
萧暮因为一夜未睡，加上方才见到陆子涵后的瞬间情绪崩塌，双眼布满血丝。可这完全不能压下他身上那股傲慢的气势，“今天纯属私人性质……”他微勾了唇角，“顾少难道不清楚，涵涵是我的初恋？”
陆子涵瞬间皱了眉，“萧暮！”
顾默驰却只是淡淡笑笑，跨步走了进来，到萧暮身边停下……就在屋内的气息越发凝固的时候，他微垂了眸子，视线落在了萧暮的脚下。
缓缓俯身，掏出抄在裤兜里的手捡起地上被之前踩了一脚的结婚证……动作依旧不疾不徐的起身，所有的一切优雅的让人觉得和此刻的气氛不符合。
修长的手指翻看结婚证，合照上的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透着一股子哀怨……不像是结婚证，倒像是哀悼什么的证件。
“我是不太清楚……”顾默驰轻轻弹着结婚证上的灰尘，声音平静的抬眸再次和萧暮对上，“不过，想来你应该清楚，她现在是我合法妻子的事情的！”
“她……”
“萧暮！”陆子涵就在萧暮冷嗤出声的时候，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她脸色噙着紧张的看着萧暮，不管这个证背后到底合不合法律，如今都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顾默驰的脸微微沉了沉，却也只是转瞬就消失不见。
他淡漠的收回视线越过萧暮走向陆子涵，看着她眼底的紧张，平静的眸子深处有着一抹不自知的气愤滑过……
“这里有人骚扰，不如还是搬过去吧……”顾默驰淡淡开口，“回头举办婚礼的时候，也方便。”
他的声音透着低沉的柔和，让陆子涵紧张的神经渐渐松落了下来……她思忖着顾默驰应该没有听到民政局系统里没有录入他们结婚的资料。
可不管如何，她和萧暮也再没有可能了。
“也好。”陆子涵嘴角够了笑，“我们的结婚证放到一起才安全。”
淡淡的话就和一根针一样插进了萧暮的心里，他看着二人亲昵的样子，只觉得刺目的让人觉得恨不得撕裂……
“陆子涵，你不要后悔！”萧暮自嘲的笑笑，脚步往后退了两步后转身。
“不去送送他？”顾默驰浅笑的问道。
陆子涵拿不准他的想法，摇了头。
顾默驰却笑意加深，“去吧……现在了断了，总好过以后纠缠。”他声音始终平静中透着一丝柔和，“我在这里等你，等下一起去吃饭。”
陆子涵看着顾默驰，他又示意了下，最后终究还是追了出去……
“萧暮！”陆子涵追上萧暮，见他停了脚步急忙说上前。
二人就这样看着，僵持了好一会儿，陆子涵方才抿了唇角说道，“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彼此放过不好吗？”
“呵呵，”萧暮冷笑，“这就是你追出来想要对我说的？”他冷嗤一声，“你爱他吗？”
陆子涵想要说爱，可到底最后还是摇了头，“不爱……可那也只是现在！”
“如果以后都不会爱呢？”
“没有一沉不变的事情……顾默驰那个人，让人很难不去爱，不是吗？”陆子涵说的是实话，顾默驰的身上，集结了几乎所有女性的梦想，这样一个男人，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
萧暮再次笑了，笑的嘲讽，“陆子涵，你爱的是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他说的自信而深沉，“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话落，他偏身越过陆子涵大步流星的离去。
陆子涵皱了眉，忍了忍最后还是说道：“就算没有法律的认可……我依旧是他顾默驰的老婆！”
萧暮的脚步微顿了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子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一阵子涩痛。此刻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本以为只是一段混乱日子的小插曲的事情，却在关键的时候几乎让她万劫不复。
“想吃什么？”顾默驰开着车，淡淡的开口。
陆子涵恢复了冷静的审视着他，“没有想到，顾少挺闲？！”
“嗯？”顾默驰轻咦一声。
“中午、晚上都有时间来找我吃饭……”陆子涵嗤笑了声，“是帝国集团要倒闭了还是什么？”
顾默驰微勾了嘴角，深邃的眸子睨了下一旁的人，“中午离开的时候不是说晚上一起的？”他平静的说着，“有人说，喜欢在车里……我专门开了个宽敞的！”
“……”陆子涵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方才看是一辆越野车，因为心里装着事也就没有多想。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默驰看了下陆子涵，嘴角的笑意不抵眼底，“想好吃什么了吗？还是……”他故意拖了下尾音，“……我们直接找个地儿落实了夫妻之实？”
“不，不要脸！”陆子涵没有表面看的那么开放，甚至可以说，她其实有点儿保守。
人不都说，保守的人往往表面开放，而那表面不要不要的……多数都是闷骚的。
顾默驰冷嗤一声，“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微微一顿，“陆子涵，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做一些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好像和要不要脸没有关系。”
他看了眼有些局促的人，接着说道，“何况，昨天晚上是谁要和我定的契约？”
陆子涵无语了。
“其实，我本来并没有打算现在碰你，”顾默驰的话依旧平静幽然，“不过，你既然你们急切的定了契约，又明示我在车上……怎么说，我也是要满足一下我的老婆的。你说……是吗？”